盧布自那日的事后,整個人仿佛都變了不少。
領著三千甲士回道黑龍城,迎接了大戰(zhàn)后的弄幸天一行,不安的度過了兩天,在弄幸天終于起身回國都后,心才終于安穩(wěn)下來,特別是在弄幸天答應調他回國都后。
是的,不就他便要回去了,回到那個既有親人又有生死仇人的地方。
只是,他心中一直有件事耿耿于懷。
撒出去的甲士一波接著一波回來,竟都沒有找到那小子描述的人,也就是他的父親。
這令盧布十分愧疚。
當初答應的那么干脆果斷,沒想到如今一籌莫展。
“莫非真被沖進大海里了?”
“不該啊,臨海城入??谔匾庠O有寬大的木墻,其中掛有網兜,不可能有大型譬如人的身體一樣的物體被沖進大海的。檢查了網兜也沒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尸體啊,那么究竟去哪兒了?”
盧布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事兒,奇怪又費解。
莫不是被那惡蛟沖毀木墻一同帶進了大海?
想到今天才修補完好的木墻,盧布臉上露出了怨恨的神色。
“該死的水蛟,全都是因為你。”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水蛟的身上,若不是因為它,他根本就不會與弄棋澤產生死仇,也不會面臨如今的尷尬局面。
“該怎么辦才好呢?”
這兩天,他愁的頭發(fā)都掉了好多,“不可能就這樣空手去見那小子吧?”
想到那個恐怖的異族女人,盧布身子顫了顫。
“算了,還是先把傷養(yǎng)好,然后再做打算,說不定就找到了!”
盧布靜下心,隨即進入修煉狀態(tài)。
……
水蛟化龍那天,在大能現(xiàn)身后,半尊及其之下都沒了參戰(zhàn)的資格,旋即許多人都散開,一如最開始那樣當了觀眾。
水蛟亦是,它再次幻化成了本體,巨大的蛟體在江水中翻騰,似是在興奮和激動。
能引得如此大的聲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揚名,他知道,今日過后,大陸諸多修士都能知道他這號的存在了。
在江中撲騰了許久后,間遠處的天空愈發(fā)的扭曲,它也意識到了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所以在所有人不敢在加以阻攔下,它一頭向不遠的大海沖去。
極其順利,沒有任何阻擋。
在先前,他已經經歷了天罰的洗禮,如今最后的游江入海顯得輕易了許多。在沖破最后一道擋在入??诘哪緣螅г诹舜蠛V?。
遠處的山上,許多人族修士見其囂張的模樣,內心都有些氣憤。
如今機緣沒了,這趟跋山涉水而來,費了老大一番功夫,看來是泡湯了。
他們不得不心生氣憤。
風幽道人收回目光,看向遠處在樹梢之上的柳老魔,目光十分不善。
較低矮的天空上,那些在先前大戰(zhàn)中遠離戰(zhàn)場的飛禽又飛了回來,在他們主人的操控下,溫和的停滯在空中。
只不過看他們微微顫抖的身體,似乎對高空極為懼怕。
在先前那些大能到來后,這些原本是異族的飛禽感受到了同類的召喚和不恥,同時又感受到了被背上主人靈魂壓迫的恐懼,它們當下內外都異常無比。
它們的主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所以在極力控制它們后,迅速的命令它們離開了這里,返回它們的大本營。
這也是在水蛟后,第一批離開的修士。
許多人仍舊留在當場,只因為更高空的那些戰(zhàn)斗。
雖然只是大能的具化,可那戰(zhàn)斗中仍有許多東西值得這些人去感悟。
所以,它們并沒有立即就走。
那些異族強者也沒有走,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它們可不會輕易散開。
再者,高空的戰(zhàn)斗對他們也非常有幫助。
畢竟是更高一層次的戰(zhàn)斗,其中對天地規(guī)則和屬性的運用值得它們?yōu)槿蘸蟮母M一步做做考究。
至于地面上那些修為不一的修士他們更是沒有離開了,這么大的大場面何時才能有一次親眼觀摩還沒有危險的機會啊。
所以他們也都沒有離開。
以至于,加上離開的盧布和胡燦幾人,事發(fā)之地那些竟幾乎沒怎么變化。
可要一定要說變化,那就大了。
戰(zhàn)斗不再是眼花繚亂,術法轟鳴。
反而是沉靜和浮躁兩種氛圍不斷交織。
高空之上,那些大能的交戰(zhàn)充斥著規(guī)則和屬性,沒有領略其中奧義的人是看不出其中景象的。
所以在所有修士眼中只有更加劇烈的聲響和質樸的火啊,水啊什么的現(xiàn)象化出現(xiàn)。
=無論看了明白,裝的糊涂,他們都神往非常。
秦南三人也一樣。
只是,秦南心里郁悶了。
原本他也打算在這等機緣下為自己和秦家謀求一番的,甚至做好了火中取栗的準備。
然而事情不斷地發(fā)展,接踵而來,目不暇接。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是眼下的局面。
他也看見了自己的女婿盧布的遭遇,對此,他上了心。
再有,弄幸國國君弄幸天的到來他一開始是無比震驚的。
可后來在看見那些接連出現(xiàn)的巨臉后,他就只剩嘆氣的聲音了。
那在他們這等人口中傳說一般的人物的出現(xiàn),可以說在無數(shù)人心中打上一針興奮劑。
那可是大能啊,弄幸國國君弄幸天也就顯得非常平常甚至卑微了。
還有那個帶著一個鄉(xiāng)野窮小子飛快離去的女人,異族女人,她又是為何,難道不是像天上那些異族至尊一樣為那水蛟助陣而來的?
他心中感到奇怪,也就把胡燦放在了心里。
記得老房說過,那小子昨天曾在家里幫忙充當過馬奴。
回去一定要仔細查一查,秦南如是想著。
還有那些家伙,真是欺人太甚,他又想到了自己家那‘受欺負’了的靈氣,臉上憤怒之色赫然上涌。
這次是虧大發(fā)了,靈氣被強盜一樣的家伙們偷了去不算,到頭來機緣還沒撿到漏,真可以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自己女婿的遭遇,他甚至還感到了一些危機。
說來說去,他的家可安在弄幸國的領土上的,唯一的女兒與女婿綁在了一起,如今女婿與國君一家的關系不甚微妙,與自己可也算是有莫大關系了。
一個不討好,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要知道,弄幸國可不止弄幸天和甬行國師兩位至尊。
若真是禍到臨頭,僅僅只是域主修為的他該拿什么去阻擋?
他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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