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咱們跑吧
沿海別墅區(qū)。
落地窗前。
譚成看著窗外的海景,右手扶著窗戶,喘著粗氣征戰(zhàn)四方,后面的床上灑落著女士貼身衣服,房間里一片旖旎。
“叮叮叮?!?p>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
正在興頭上的譚成反手把電話給掛了,沒想到電話卻再次打了進(jìn)來,非常掃興。
“成老大,不好了!”
“干什么!”
譚成皺著眉頭接起電話,身體動作不停:“什么事情這么慌張!不是告訴過你們,有事找大傻成!”
馬仔聽著電話那邊的動靜,咽了口口水,語氣飛快的說到:“成哥死了!”
“嗯?”
譚成愣了一下,停下了正在進(jìn)行時的動作,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你說什么?!”
“成哥死了!”
馬仔語速飛快的重復(fù)了一句:“今天晚上,成哥來賭場收錢,沒想到宋子豪的小弟帶著槍來這邊鬧事。
成哥跟他們干起來了,誰知道后面,被一槍打死了...”
“草泥馬!”
譚成怒吼一聲,把跟前的女人粗暴的推到了一邊:“怎么會這樣??!”
“你們一群廢物東西,都是吃屎的嗎?!就看著大傻成被人打死?!”
一直以來。
大傻成跟在譚成后面,幫他處理了很多事情,很多新的業(yè)務(wù),他也都交了個大傻成去全權(quán)負(fù)責(zé)。
大傻成也沒有讓他失望,手里的業(yè)務(wù)處理的非常好,給他省了不少的事情。
沒想到人現(xiàn)在沒了?!
“成老大,我們....”
馬仔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yīng)到,小心的問到:“要不要派人過來增援?”
“增援你媽個批!腦子里面裝的屎尿嗎!?。?”
譚成氣的快要吐血了,怒吼著做出指示:“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賭場里面所有的資金全部轉(zhuǎn)移。
讓手底下的馬仔快速散了,這么大的動靜,條子很快就會趕過來的?!?p> “是是?!?p> 馬仔嚇得氣都不敢出。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譚成這個姿態(tài)。
一直以來。
譚成從來不在馬仔面前發(fā)火,向來都是笑瞇瞇、好大哥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馬仔面前。
“還有,現(xiàn)在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帶著家伙給我往聯(lián)合計程車公司那邊去,給我把那里推平!”
譚成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沖著電話咆哮道:“今天晚上,找不到宋子豪還有那個鐘文澤,你們?nèi)慷冀o我去死!死!”
“一群廢物東西!”
末了。
他又罵了一句。
馬仔拿著話筒,頭皮發(fā)麻:“是是!我馬上去辦!”
“草!”
譚成直接就把聽筒給砸了出去,。
話筒被電話線給拉拽了回來,懸在空中來回晃悠。
譚成心情被晃的更加煩躁,直接把電話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爛。
角落里。
年輕女子衣不遮體的縮在墻角,看著正在穿衣服的譚成,不敢說話。
譚成目光陰霾的掃了眼年輕女子,伸手一指門口:“滾!”
年輕女子衣服都沒敢拿,直接就跑了出去。
譚成拿起另外一部電話,再次撥通另外一個號碼下達(dá)命令:
“帶著槍,去聯(lián)合計程車公司,抓宋子豪馬瘸子他們,要快!”
現(xiàn)在的譚成非常的憤怒。
這個宋子豪,竟然敢讓人跑到自己的賭場來鬧事,還殺了大傻成,翻了天了。
這一次。
就算不合作,也要徹底把他們干掉!
電話這邊。
馬仔掛斷電話以后,第一時間按照譚成的指示做出分配,第一批人很快就開車出去了。
現(xiàn)場還剩下六人。
四人去財務(wù)室把保險柜里的鈔票、借條等物收拾出來。
另外兩個,則是去處理大傻成的尸體。
再怎么說,大傻成也是他們的老大。
要是他的尸體還讓警方抬走了,譚成真的會殺了他們。
誰知道剛剛收拾到一半。
外面涌入密密麻麻荷槍實彈的警察。
莫Sir親自帶隊,看到地上大傻成的尸體跟財務(wù)室里各種鈔票跟借條,臉上的笑容再度濃郁了幾分。
“阿澤啊阿澤,你還真是我的福將??!”
莫Sir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你他娘的也太會做事了?!?p> 這年頭,地下賭場什么的,太多了,但不是自己所能去處理的,也不是自己的業(yè)務(wù)范圍。
但是這個就不一樣了。
譚成涉及到偽鈔案,他的賭場,抄了也就抄了。
最主要的是,現(xiàn)場擊斃了大傻成,自己的功勞簿上,又多了一筆可觀的數(shù)據(jù)。
偽鈔案,只是一個大的功勞。
但是如果能把這個大功勞下面,再多牽扯出幾個小功勞出來,效果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現(xiàn)在。
就等鐘文澤拿到譚成制造偽鈔的證據(jù)了,一并收網(wǎng)。
莫Sir美滋滋的在現(xiàn)場做了重要的工作部署以后,直接驅(qū)車回警署去了。
他得連夜把戰(zhàn)功報告寫出來才行。
于此同時。
聯(lián)合計程車公司。
鐘文澤開車回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只剩下堅叔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喝茶抽煙。
“堅叔?!?p> 鐘文澤打了個招呼:“豪哥小馬哥回來了沒有?”
“他們回來了,等了你一會以后就走了,讓我托話給你,今晚上的行動你就不用參與了。”
堅叔站起身來,看著鐘文澤襯衣上的血跡以及胳膊上的刀傷,眉頭一皺:“你小子干什么去了?”
說著。
堅叔轉(zhuǎn)身拿出柜子里的醫(yī)藥箱,要給鐘文澤包扎。
“堅叔,現(xiàn)在不是說傷口的時候?!?p> 鐘文澤有些尷尬的看著堅叔,低聲說到:“對不起,我闖禍了,可能給你帶來麻煩?!?p> 犯了錯就要老實認(rèn)錯,挨打就要立正。
這是鐘文澤的個人準(zhǔn)則。
跟著。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簡單快速的把事情給復(fù)述了一遍,抬頭看著堅叔:
“我估摸著,譚成他們會報復(fù)我但是又找不到我,他們知道我在你這里做事,很可能會直接找到這里來。”
“唉...你小子啊你小子,簡直就是個惹禍精?!?p> 堅叔不由嘆氣的搖了搖頭:“簡直比阿豪跟小馬他們還能折騰?!?p> “對不起,堅叔?!?p> 鐘文澤深呼吸一口:“王波是我兄弟,關(guān)系很好的兄弟,而且他以前救過我的命,我必須要管他?!?p> “不過啊,這次你做的很對?!?p> 堅叔拍了拍鐘文澤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責(zé):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什么?講道義,重情義,這件事你做的沒錯?!?p> 鐘文澤有些意外:“堅叔,你不怪我?”
“怪你干什么!”
堅叔搖了搖頭,遞給他一根香煙:“堅叔也是過來人,做人如果連最基本的情義、道義都沒有,還出來混什么?
你看我的那些伙計,哪個不是有案底的,我不是一樣收留了他們?!?p> “那咱們現(xiàn)在走吧!”
鐘文澤一把拉著堅叔的手:“別到時候譚成的人來了,傷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