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傳了一點兒步法,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傳。如果這樣都還有人可以反推出《葵花寶典》,揮戶自宮。那么這人絕對是天生的太監(jiān)命。
朱傳飛相信自己的拜師要求是學會它。對此,許玄除了同意,還能說什么?
難道說,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本來他是想傳點本事,看牢點朱厚照,作為自己對他教給自己辯識錦衣衛(wèi)的感謝。
可是“揮刀自宮”這玩意兒,真的是感謝?
但是如果不教他們看住朱厚照的法子,許玄覺得他以后怕是會后悔。
大明司天監(jiān),名字是叫司天監(jiān),其實應該讀作科學院。
許玄在進屋前,對著司天監(jiān)施展了望氣術。雖然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但是(司天監(jiān))大勢在科學??!
也就是說,只要朱厚照沉迷進去。載人飛機啥的,真的有可能出現(xiàn)。
阻止嗎?
阻止個蛋蛋。未來的大明皇帝喜歡科學,為什么要阻止。不僅不能阻止,還要大力支持才對。
當然,支持歸支持。一些準備還是要有的。萬一朱厚照從天上掉下來,要有人接住他啊。
朱傳飛可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許玄當成了人肉沙包,只見他當場展開了紙,認真看了起來。
不是他不信任許玄,而是擔心自己看不懂,好方便當場詢問許玄。
他們這些錦衣衛(wèi)是認識字,但要說多有學問……呵呵。也就是認識字,看的懂公文的地步。
好在許玄只寫了提氣縱氣的法子,還是寫的白話文,他還勉強看的懂。這也讓他更是感激許玄,不是真的想教,不會寫的這么直白。這連悟都不用悟,直接就可以照著練了。
只見他一邊看功法,默記于心,一邊當場演練起來。
一開始,呼吸配合不上步法,但是十幾次之后,就配合上了。
不得不說,從小打下的武術底子,很給力。
但是再給力也沒用。
許玄一早就看出來了,朱傳飛的體內(nèi)沒有真氣。他能把動作做出來,靠的只是身體的強度。
提氣與縱氣,一點兒也沒用的上。
在氣上,許玄是幫不了他。
不過朱傳飛不覺得是問題。
“師父這步法果然玄妙,我現(xiàn)在一步踏出近丈的距離?!?p> 看著自己一步邁出三米,朱傳飛是開心又興奮。
對于開心又興奮的朱傳飛,許玄還能說什么。
“行吧,做的好。”
除了夸夸他外,實在是沒其他的好說的。
不用真氣,硬生生靠著肉身的力量邁出了葵花步法。
如果許玄是修煉葵花寶典的公公,恐怕真的是會開心死了。
這不割,純?nèi)馍?,都這么高的武學天賦,如果割了呢。
“你有沒有孩子?”許玄忍不住的問。
純粹是好奇。絕不是勸他割。
許玄聽說過,有的人是天閹,就是天生的太監(jiān)。
莫非這一位也是?
不然,這也太契合葵花寶典了。
“孩子……”
朱傳飛愣了一下,他沒弄明白好好的練功呢,怎么就扯到孩子身上了。
然后,他恍然大悟:“師父!我懂了!”
懂了?你又懂啥了?
這回又到許玄不懂了。
我說什么了,你這就懂了?
問句孩子罷了,你就明白我說的是天閹?
不會吧。
“師父放心,沒有師父的同意,就是我的親兒子,也不會傳授師父的功夫?!?p> 朱傳飛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因為這時代大家都這樣,許玄的要求太正常了。
原來“我懂了”是懂了這啊。
你可真“懂”,嚇死個人了。
這種“我懂了”一出,許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葵花寶典,在許玄那兒,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比起可以長生的修仙功法,這算什么。
如果不是世界沒靈氣,許玄都不會傳它。
但是,也正是葵花寶典,對朱傳飛保證親兒子也不傳的話,許玄硬是說不出反對的話。
說什么?
說傳吧,隨便傳,我不在意的。
可那是葵花寶典,真讓一孩子學?
這口真的是很難張開。
唉!你說好好的,說什么孩子。弄得人家亂誤會,怪不好意思的。
看朱傳飛寶貝的樣子。
得,許玄當看不見好了。
“師父,我想讓副百戶朱良也學一下,您看可不可以?”朱傳飛小心的詢問許玄的意見。
這與沒學會前的朱傳飛完全不一樣。
在沒學葵花步法前。這是別人的本事。厚著臉皮求,學到就是賺到。
可是當他學會了,一切就變了。
這是自己的本事。
這是師父的秘術。
傳與不傳,都要問一下師父。
就是這么尊師重道。
尊師重道是好事,但這是葵花寶典。剛剛他還說了孩子。
許玄揮了揮手說:“你是大師兄,你自己看著辦?!?p> 這事他直接甩給了朱傳飛,再沒有參與的意思。
“是,師父?!?p> 而朱傳飛,一聽自己是大師兄。
激動興奮。
看那感覺,就差是叫爸爸了。
不過,這時代,師父=父親,叫不叫也沒區(qū)別了。
朱傳飛很快就把自己好兄弟朱良叫進了屋。
那朱良似乎從未懷疑過自己兄弟的辦事本事,一進屋便行禮嚷嚷:“朱良拜見師父。俺爹娘說過,只要是教俺本事的便是俺爹娘,俺……”
許玄聽的臉都青了。自己到底這是什么烏鴉嘴,說什么來什么。
大哥!我叫你大哥成不?
看你的樣子,沒有三十,也有二十八了。我才十五,十五懂不?
而那朱良仿佛有他心通似的,只聽他說:“俺聽說,學無先后,達者為先,雖然師父年輕……”
一邊的朱傳飛打斷朱良的介紹:“好了,先別忙著介紹。師父說過了,只有學會的,才可以入門?!?p> 朱傳飛很了解自己這位從小長大的同伴,只要是讓他興奮了,他可以滔滔不絕講上一天。不打斷,有的煩了。
“你入門了?”
聽到有這規(guī)矩,朱良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這時代師父考驗才收是常態(tài)。
他只關心自己兄弟入沒入門。
“是的,我是大師兄。師父讓我負責考核。”朱傳飛驕傲的宣布。
“考核?可我什么都沒學呢。”朱良抓來抓頭發(f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