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一個貪花好色。一個貪圖錢財。
真的是王八看綠豆,一拍即合。
朱宸濠只說了本世子看上你了,王二喜就加入了朱宸濠入京的隊伍。
“這個,大郡主,可否請大郡主代為打針。”張區(qū)向朱琳霺建議。暗示著許玄是男子,不適合的事實。
張區(qū)并沒有指責許玄,怎么說也是郡主們帶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至于杜泉。
在他看來這少年郎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想打美嬌娘的屁股。
老實說,他也想。第一次看到人,他就想了。
無他,那“女子”實在是太美了。
就說剛才,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羞怯與懊惱,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杜泉只是看到了,便差一點兒大吼一聲:放開!讓我來!
“好……可以。”
聽到可以打針,朱琳霺當場便忍不住的掩口失笑。
整張臉硬生生憋的通紅,就是作怪的時候愛轉(zhuǎn)眼珠,一下子便暴露了她的本意--通常都是不懷好意的。
朱女看到自己小姑的表情,愈發(fā)的肯定自己小姑有了奇怪的愛好。慶幸自己不用打第二次,一次就好了。
“不行!”但是,許玄拒絕。
“怎么了?”朱琳霺看向許玄。
她的櫻桃小嘴粉紅鮮嫩,微微翹起,那種神態(tài)蘊涵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含義,仿佛孩子得到玩具時的歡喜,又似是少女與情人相見時的嬌嗔,更像是搞怪被抓包時的羞赧……
看的許玄差一點兒便答應(yīng)了,但是不行。
“他是男人?!?p> 許玄不是不明白看病治病是不分男女的,但那是后世,這個時代它分。而且一個男人為什么易容偽裝成了女人,也是一個問題。
明明有問題,還讓自己女人去,許玄沒這么傻。
“男子……”
朱琳霺多少有些失望。
是的,她只是失望自己打不了針,卻并沒有對男扮女裝說什么。
自從文人美孌童,這事已經(jīng)沒什么不正常的,反正大家都習慣了。
“男子?!”
張區(qū)低著頭,他真的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男人可以長成那樣?”
反而是杜泉,身為武夫,又與許玄不熟,當場就問了出來。
而且杜泉臉上的表情是懷疑大于驚訝。
“你該不會為了想打屁……不,打針,故意騙我們的吧?”
“如果杜大人不信,可以檢查一下?!痹S玄平靜的說。
對于杜泉的懷疑,許玄沒覺得是冒犯,畢竟那人實在是裝扮的驚人。如果許玄沒有望氣術(shù),他也沒有看出來對方不是女人,是男人。
“好!”
聽到可以檢查,杜泉下意識便說好。
不是杜泉信了許玄,檢查分辨男兒身,而是長的那么美,他壓根兒就不信。
因為不信,所以檢查,可以吃豆腐,為什么不檢查,他又不吃虧。
“杜大人,這事還是等世子醒來再說?!?p> 然而杜泉還沒有開始檢查,便讓張區(qū)攔下。
因為張區(qū)是文人,所以哪怕是男人,也是世子喜歡的美嬌男。沒有世子的命令,他們是不可以觸碰的。
“是,張大人說的是?!?p> 對于張區(qū)的阻攔,杜泉多少有點兒失望,只不過他還是應(yīng)了是。
杜泉舔了舔唇,有點兒可惜了。
王二喜生氣離開,但是他人離開,耳朵卻依然支著聽許玄他們的對話。
“該死!他竟是真的認出來了。我到底是哪里露出的馬腳。”
谷才的易容術(shù),并不只是化妝術(shù),而是一個系列。以描眉打鬢、纏足、模仿女子聲音、姿態(tài)入手,同時教授縫紉刺繡、描繪圖樣、納鞋縫帽、烹制菜肴等技藝。
務(wù)求一個男人,從內(nèi)到外像個女子。
王二喜足足學了兩年,才出師。
本以為手到擒來,拿下一世子,但沒想到卻讓一少年郎看穿了。
王二喜認真檢查了自己許久,還是沒有看出來他的破綻出在什么地方。剛出師,便被人看穿了行藏。
他又哪里知道,不是他易容出了問題,也不是他不像女人,而是他扮的再像,氣運命格上他還是一個男人。
王二喜實在是找不出身上的破綻,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也就是大明流行孌/童,否則王二喜覺得自己只怕是早被抓下獄了。
“不行。我還是拿了錢財,逃走吧?!?p> 別人不知道朱宸濠是否喜歡美嬌男,但是王二喜自己是知道的。
那朱宸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不是女人。
而且以這幾日的交往來看,朱宸濠不是一個趕流行的人。他不喜歡男人,他喜歡女人。
王二喜接近他的身世根本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現(xiàn)在又知道了自己不是女子。
萬一他又把賜下的珠寶衣服收了回去,我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嗎?
不說王二喜見好就收,急急的收拾東西逃跑。
再說朱宸濠,打了一針,睡上一覺,整個人感覺舒服很多。
然而伸手一摸。
美人呢?
“玉娘,玉娘……”
朱宸濠呼喚著王二喜。
對他來說,這次上京,最大的收獲便是“玉娘”了。單是得了“玉娘”,便什么都值了。
“世子,你醒了。”
朱宸濠的呼喚,驚動了外面的人。
張區(qū)他們率先進入,接著是朱琳霺她們,許玄是最后進去的。
“是你們啊?!?p> 看到進來的人不是自己期待的美嬌娘,朱宸濠有點兒失望。
“本世子沒事了。”
打針是真的疼。不過想一想打針時的口對口,朱宸濠又覺得沒這么疼了。他甚至隱隱有些期盼。
朱宸濠可是一位淫/才。
《玉蒲團》中的寧王,講的就是他。
在他看來,治病還有這樣的治法,真的是本世子也沒有想到的玩法。
朱宸濠再看許玄,只覺得這少年郎肯定是一位臭味相投的大師。
能把這等事化入治病,還這么讓人繞梁三日,回味不絕。
這個少年郎,本世子要定了。
“許公子不僅治了本世子的病。本世子更是對其一見如故,今日許公子留下,本世子一定要與許公子抵足夜談?!?p> 許玄:嘶--你想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