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對于自己以一敵二的優(yōu)秀表現(xiàn),司錦姩自評可以得個A+。
如果慕景弦沒有突然從走廊盡頭冒出來,然后頗為嫌棄地把她提溜進房間的話。
“是她們倆跑來挑事的?!?p> 她看著靠在墻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慕景弦,決定先告狀,“我本來上來了就在屋里晃悠,誰知道她們倆跟在我后邊,在門口一直陰陽怪氣的?!?p> 慕景弦抬眼看了她一眼:“她們陰陽怪氣什么了?”
“還不就那些廢話,”
清了清嗓子,司錦姩學著慕榮的聲音,“哎呀,以諾姐,她都被我七叔帶進門了怎么你還沒反應,你真是太善良了!”
慕榮的聲音要比司錦姩的本音尖很多,聽她掐著嗓子學慕榮說話,慕景弦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看吧,就是陰陽怪氣啊?!?p> 看慕景弦笑得似乎很開心,她覺得他應當是沒有很生她的氣,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又理直氣壯了幾分。
實際上慕景弦也確實沒生她的氣,退一步說,他其實是開心的。
開心她會保護自己,也開心她對他獨有的那份占有欲。
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其他人面前宣誓主權,慕景弦的虛榮心也莫名得到了滿足。
而從她所說的開始來看,他正好聽完整了整個墻角。
在這段時間里,她一點沒有被欺負不說,還始終是站在強勢的那一邊。
這樣想來,慕景弦不禁懷疑他到底何德何能,娶到這么一個有能耐的老婆。
“下次別隨便動手?!?p> 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帶進洗手間,開了水龍頭又擠了洗手液給她洗手。
“干嘛?怕我把你的以諾妹妹弄傷啊?!?p> 知道他心中根本沒有樓以諾的位置,她故意仰著頭逗他。
“跟那沒有關系。”
用溫水沖凈她手上的洗手液泡沫,他又伸手抽了幾張紙,裹著她的手,連手指縫都擦得干干凈凈,“今天來的時候我就說了,不論你今天想做什么,只要你想,什么事我都給你兜著。”
言下之意就算她真的把樓以諾打傷了,他也會幫她善后。
“那為什么不能動手?!?p> 雖然對他的話很感動,但司錦姩還是想要一個準確的回應。
“她們太臟,動手臟了你的手?!?p> 司錦姩愣了愣,低頭看了看他剛幫自己洗干凈的手。
難怪他拉她的時候握的是她的手腕,進門之后又親自幫她洗了手。
敢情是因為他嫌樓以諾臟?
這個認知讓司錦姩感到十分開心的同時,更是異常滿意。
不愧是她的男人,懂她!
“那下次她們再來招惹我怎么辦?”
手指輕輕戳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的小腹,司錦姩低著頭嘀嘀咕咕,“你不讓我動手,萬一她們找了人,對我動手了,我豈不是很吃虧?!?p> “你這個腦袋瓜里一天怎么就不能想點正經(jīng)事!”
伸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慕景弦嘆了口氣,“一個女孩子,一天打打殺殺的,像什么樣子?!?p> “那沒辦法,我沒爹沒媽,從小在地下拳場長大,學得就是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她俯身撞進他的懷里,聲音悶悶地說,“你要想要一個大家閨秀,我是真的做不到?!?p> “我沒想要大家閨秀,”
感覺到她的失落,他伸手把她抱緊了些,“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打算離婚。你之前是什么樣子我也知道,我沒想要你成為大家閨秀,你別多想。”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他聲音低沉而溫柔:“我只是怕你受傷,打打殺殺的,難免會碰到棘手的狀況,你若是受傷了我卻沒有及時找到你,那時候我會恨我自己?!?p> 這是他的真心話,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但莫名其妙地就想這么告訴她。
仿佛久遠前他們曾遇到過那樣的事情,仿佛久遠前他因為她受傷而憎恨自己。
司錦姩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輕輕嘆了口氣。
兩個人互相抱著,誰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只是忽然覺著,不知為何彼此的心卻貼近了許多。
快六點的時候,慕君清給慕景弦打了個電話,告知他晚飯準備好了讓他帶司錦姩去餐廳。
還專門提到已經(jīng)幫他和司錦姩換了位置,餐桌上不會遇到與樓以諾面對面之類的情況。
對于慕君清的體貼司錦姩感覺很是受用,心里卻也清楚這就是她作為慕景弦的夫人的好處。
慕家的餐廳并不在他們臥室這一棟樓,加之兩個人在房間里又磨蹭了一陣,所以等他們到場時,就只有他們倆的位置還空著了。
坐下之后,司錦姩下意識地掃視了一圈,有些驚訝慕老爺子竟然沒有在。
“爺爺平時不參加這樣的活動的?!?p> 注意到司錦姩的疑惑,慕景弦貼在她耳邊解釋,“不過沒關系,這種場合大哥通??梢蕴娲鸂敔敗!?p> 畢竟是家主娶妻,總還是要一個大長輩認可才行。
司錦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只是眼角并沒有忽略那些以質疑眼光看她的人。
或許是礙于她身邊坐著慕景弦,那些人一直沒有明顯地表明他們的心思。
是以,司錦姩便也暫時將那些討厭的眼神拋到腦后,樂呵呵地接受著慕景弦的供養(yǎng)。
直到終于有一個不長眼的人開了口:“老七,這老半天了,也不見你給介紹一下你身邊這姑娘。”
慕景弦頭也沒抬:“我老婆?!?p> 三個字言簡意賅,震撼全場。
至少司錦姩對面坐著的幾個人,有一半掉了筷子。
這讓她有些不滿。
怎么,她是慕景弦的老婆就這么難接受嗎!
至于吃個飯都掉筷子?
“慕景弦,你這是故意給我樓家難堪?”
沒等司錦姩嘀咕完,坐在桌子另一頭的一個大叔突然將筷子往桌上一拍,面上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吃飯。”
司錦姩正探著頭想看看那位大叔滿腔怒火氣到面目猙獰的樣子,就被慕景弦拿筷子在腦袋頂上敲了一下。
“吃飯就吃飯嘛,你干嘛敲我?!?p> 張嘴接下他夾給她的一塊肉,口齒不清地嘟囔。
聲音里帶著些嬌氣,哼哼唧唧地非??蓯?。
慕景弦伸手在她頭上揉了兩下:“肉都快戳到你臉上了你也不張嘴,敲你是為了提醒你吃飯的時候不要左顧右盼,不然下次把菜捅你臉上!”
司錦姩把肉咽進肚子,朝著慕景弦氣哼哼地皺了皺鼻子。
狗男人,明明是他敲完她才給她夾的肉,胡話信口就來,簡直狗得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