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的耶夢加得,除了特別能打和特別能吃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特長能拿出來說道的。
沖上前的人在看到耶夢加得的瞬間都停了步子,唯有金西裝男腳下一滑,直直撞上了擋在司錦姩面前的耶夢加得。
“是你們要對我的主人下手?”
抬眼就看到耶夢加得那巨大的蛇頭近在眼前,豎起的瞳孔死死盯著他。
對視不過三秒,金西裝男啪地躺倒在地,昏過去了。
“沒出息?!?p> 司錦姩搖了搖頭,揚(yáng)著聲又開始嘲諷:“什么呀,瞪了兩眼就昏倒,碰瓷也太過分了吧。”
廳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
碰瓷確實(shí)過分,問題是,弄來這么大一條蛇就不過分嗎?
打架就打架,這暗中找怪物搬救兵算什么?
想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場并沒有人真得敢說出來。
畢竟看那蛇的樣子,一口吃掉二十個小朋友應(yīng)該沒什么困難。
越是社會頂層的人越惜命,此前司錦姩只是個草包,他們樂于看司家的笑話。
可是現(xiàn)在司錦姩突然有了這么大一個怪物相助,其他人自然不會沖上去找死。
宴會廳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這一次甚至比前兩次還安靜。
直到耶夢加得開了口:“Sage,我餓了?!?p> “餓了是嗎?哎呀瞧這事兒弄得??烊ネㄖ獜N房重新上菜,來把這里打掃一下,大家也都請回原位吧。”
要說反應(yīng),還是朔月夫人的反應(yīng)最快。
聽到耶夢加得的抱怨,她馬上就將接下來的事情都安排妥帖了,看得司錦姩很是佩服。
破碎的碗盤和地面的狼藉被很快清理干凈,宴會在一個異常詭異的氛圍之下進(jìn)行。
耶夢加得縮小了身形,填飽肚子之后腦袋枕在司錦姩腿上,尾巴掛著慕景弦的腿,睡得昏天暗地。
即使如此,其他人也不敢再靠近一步。
直到宴會的尾聲,忽然又出了幺蛾子。
“我的兒啊,都是媽不好,媽沒本事護(hù)住你??!”
角落里乍起的哭號聲打破了宴會廳好不容易恢復(fù)的寧靜,司錦姩正在往嘴里扒飯的手頓了一下。
真是沒完沒了!
“哎呀,你快別哭了,你是也想被那怪物吞了不成!”
伴隨著女人的哭聲,男人故意壓低勸她的聲音也夾雜其中。
本就很刺耳的聲音因此更為嘈雜,令司錦姩十分煩躁。
她啪地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摔,橫眉朝著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瞪過去:“哭什么哭,要哭喪滾出去哭,別在這里臟了我司家的宴會!”
像是沒想到司錦姩會這樣說,女人的哭號聲頓了一瞬,緊接著再次嚎哭起來。
聲音甚至比之前還大。
被她吵得腦袋疼,司錦姩晃了晃腿。
睡的正香的耶夢加得被晃醒,滿臉都是不樂意。
它吐著長長的蛇芯子,直起身子抬著頭,眼睛里閃爍著不悅的光:“我正在睡覺,我們說好了我睡覺的時(shí)候你不會隨便打擾我的?!?p> 司錦姩短暫地愣了一瞬。
不是說司家的守護(hù)靈沒有認(rèn)塞唯婭嗎?這說好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心中雖是疑惑,但她還是很快地回過神,面上帶著幾分無奈回應(yīng)道:“現(xiàn)在情況特殊,非得叫醒你不可!”
“這屋里哪個不是你隨便按著打的,哪有什么特殊情況?”
對被擾了清夢的耶夢加得來說,司錦姩若是不給它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它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的性子司錦姩并不陌生,畢竟她的耶夢加得也是這個德性。
而且一旦在這種問題上討論起來,耶夢加得絕對會沒完沒了地提出新問題。
“那個人太吵了,你有沒有辦法讓她把嘴閉上?!?p> 跳過它的問題,司錦姩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這種事情你自己也可以解決吧?”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耶夢加得微仰著頭,垂眼看著司錦姩:“直接打暈或者催眠她,這不是你的拿手好戲?!?p> 詫異于它對自己的了解,司錦姩一時(shí)沒有接上話。
沉默了片刻后,她才扯起一抹苦笑:“理論上你說得確實(shí)沒錯。”
“所以?”
歪著頭看著司錦姩,耶夢加得將蛇芯子縮回嘴里,等著司錦姩的后半句話。
“我的脈輪不知道為什么被封住了,”
貼近耶夢加得,司錦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聲音壓得極低:“我沒辦法使用我的異能?!?p> 耶夢加得一怔,接著縮著瞳孔認(rèn)認(rèn)真真地盯著司錦姩的眉心看了好一陣。
又用蛇芯子在上邊碰了碰,之后轉(zhuǎn)過頭,看向坐在旁邊,一手撐著下巴,眼中帶著些緊張的慕景弦。
“真是麻煩?!?p> 最終,耶夢加得嘆了口氣,轉(zhuǎn)回頭看了司錦姩一樣。
一邊嘀咕著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一邊將自己掛在慕景弦腿上的尾巴收了回來,緩慢地順著司錦姩的腿滑到了地面上。
大夫人正哭得起勁,就見面前突然立起了一條黑色的大蛇。
它的蛇芯子在嘴里吞吞吐吐,豎直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不知道是被耶夢加得嚇到了,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大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
好半天后,耶夢加得才終于開了口:“是對司家的族長不滿?”
“你別,別亂說??!”
沒等大夫人說話,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先開了口。
司錦姩歪了歪身子,從耶夢加得的側(cè)邊看過去,開口的可不就是塞唯婭的倒插門爹嘛。
“你說,你老婆家里是不是遺傳看男人眼光不好?”
順手勾著慕景弦的脖子,她微仰著臉問。
“怎么說?”
強(qiáng)忍住想吻她的沖動,慕景弦垂著眼與她對視。
“你看她那個倒插門爹的樣子,就算要找個人結(jié)婚也不能這么隨便吧……”
朝著塞唯婭親爹的方向努了努嘴,她又補(bǔ)充:“然后吧,她又看上了那個司睿,我說了你別生氣啊,我真的覺得眼睛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p> “怎么感覺你對司睿敵意很大?”
相比她說的事情,在與祖母談完話后,慕景弦更關(guān)注她對司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