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弦看著她,臉上是受傷的表情。
他為了來看她,冒著夜里行船的危險,乘快艇上島找她。
可她心里卻只有她的工作,只覺得他的行為影響了她的事業(yè)。
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兩相望,相對無言。
即使都清楚彼此的感情,可是此時此刻卻都是一副不肯相讓的樣子。
坐在司錦姩的空間領(lǐng)域里,巴斯特打了一個哈欠:“他老婆總是這樣嗎?”
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杯茶的古爾微格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大概要問問耶夢加得?!?p> 套著毛線套的耶夢加得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才醒了沒多久……”
話沒說完,就聽外邊傳來司錦姩的怒吼:“慕景弦,我不是你的玩具收藏品,我有我的工作事業(yè),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你現(xiàn)在的行為在影響我的工作!”
“你知道我本意并非如此?!?p> 慕景弦低聲輕嘆,伸手去捉司錦姩的手,“我只是,太擔(dān)心你了……”
司錦姩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清楚自己雖然不算是亂發(fā)脾氣,但到底這怒火倒在慕景弦身上并不那么名正言順。
他若是有心影響她的工作,以今天的情況來說,他完全可以直接要求節(jié)目組停止錄制。
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一個人來到島上,來找她。
“我只是想到你受傷,心急如焚,所以沒來得及想太多其他的事情?!?p> 他握著她的手,將額頭抵在她的胳膊上。
司錦姩深吸了一口氣。
“這次是我錯了,以后我不這樣了?!?p> 他語調(diào)輕輕地認(rèn)錯,聲音里甚至還帶了幾分撒嬌的嬌軟感。
司錦姩震驚低頭,看他睜著那雙漂亮的鳳眼,眼尾帶著些紅,看起來十分可憐。
“我覺得Sage會心軟,你怎么看?”
空間領(lǐng)域之中,耶夢加得穿著毛線套翻滾了兩圈,看著緊緊捏著茶杯的古爾微格。
“畢竟是夫妻,”回答耶夢加得的卻不是古爾微格,而是一旁的巴斯特,“偶爾吵架有利夫妻感情?!?p> 耶夢加得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腿上有傷?!?p> 垂眼看著慕景弦,司錦姩聲音里帶著妥協(xié),“這樣亂跑,對你的身體不好?!?p> 島上雖然設(shè)置了無障礙設(shè)施,但說到底怎么也比不上慕氏和家里。
“下次,”
他伸手?jǐn)堉难^抵在她的小腹上,“下次我不這樣了?!?p> 隱在暗處的嘴角微微翹起,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而空間領(lǐng)域之中的古爾微格此刻卻并沒有什么好心情,她將手中的杯子一扔,站起身來:“竟然敢這樣套路我的教女,這是當(dāng)我這個教母不存在嗎!”
顯然她并不太理解人類之間的感情和情趣,手臂上下一揮手里就多了一根法杖。
沒等巴斯特和耶夢加得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從空間領(lǐng)域里跳了出去。
“古爾微格?”
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古爾微格,司錦姩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沒理司錦姩,古爾微格的眼神冷冷地定在慕景弦身上。
似乎是篤定司錦姩會向著自己,慕景弦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在為私自上島影響姩姩的工作和她道歉?!?p> 視線移到司錦姩身上,古爾微格抽著嘴角看著司錦姩認(rèn)真地點著頭。
“那你剛才低著頭笑什么!”
我愚蠢的教女啊,你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分明是算計你??!
“姩姩原諒我了,我心里高興,自然就會笑了啊……”
搞不明白古爾微格的意思,慕景弦臉上帶了幾分茫然,“難道姩姩原諒我,我不該笑嗎?”
這話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古爾微格只好再次把視線移到司錦姩臉上,想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誰知司錦姩又是一臉認(rèn)可地點著頭,還與慕景弦一樣,朝著古爾微格疑惑發(fā)問:“景弦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有問題!
問題大了!
但是你這個蠢丫頭不覺得!
看著司錦姩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古爾微格哼了一聲,一臉不爽地又回到了空間領(lǐng)域之中。
“哎呀,你就是太心急了。”
見她回來,巴斯特先迎了上去,“人家夫妻情趣,一點點算計什么的都是可以理解的?!?p> 古爾微格揚著下巴,對巴斯特的話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你守護慕景弦,換過來你還說得出這種話?”
巴斯特打了個哈欠:“守護靈只守護肉身的安全,我又不守護他談戀愛不受傷。”
誰也無法守護別人的愛情,更不可能守護好別人的心。
這種東西,只能自己守好。
“而且你看,他們倆感情真的很好的樣子?!?p> 古爾微格轉(zhuǎn)過頭,看到司錦姩跨坐在慕景弦的腿上,慕景弦一手扶著她的腦后,一手?jǐn)堉难?p> “??!毀滅吧!”
氣哼哼地把手中的法杖往地上一扔,古爾微格沖進自己的小屋,嘭地一聲甩上了門。
“多大點事,這么生氣?!?p> 巴斯特舔著爪子吐槽,誰知話音還沒落,就聽身后古爾微格房子的門再次打開。
還沒等它和耶夢加得反應(yīng)過來,就一個被抓住了命運的后頸皮,另一個被捏住了命運的七寸,直接被古爾微格提溜進了房間。
“蹲在外面干什么,不知道有些事能看有些事不能看嗎!”
對于空間領(lǐng)域中發(fā)生的事情,司錦姩和慕景弦自然是不知道的。
礙于慕景弦的腿傷,兩個人親昵了一會兒之后,便沒有了然后。
深夜,司錦姩窩在慕景弦懷里熟睡,而抱著她的慕景弦卻是毫無睡意。
軟香溫玉在懷,卻只能坐懷不亂這種事,他實在不想再多幾次了。
但是當(dāng)前這種情況,又不適合他“痊愈”。
認(rèn)真想了半宿也沒想出合適的方法,待天色蒙蒙亮,慕景弦實在扛不住困意的騷擾,才終于睡了過去。
八點的時候司錦姩被鬧鐘吵醒,起床洗漱后看到慕景弦仍在睡,便偷偷湊上前在他的嘴唇上碰了碰。
節(jié)目組的拍攝時間定在九點,但是八點半就會把他們的早飯送到門口。
考慮到不便讓人看到慕景弦,司錦姩決定自己在房間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