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阮艱難的開口“水…”
楊清墨有些后知后覺,將水杯倒?jié)M水,將周知阮扶著坐起來。
周知阮直接一口全部喝了下去,等緩過神兒來,聲線恢復(fù)了不少“我昏迷多久了?”
“四天?!睏钋迥f完,就按了鈴聲。
不一會兒醫(yī)生就過來了,給周知阮做了一個檢查,這才放下心來“夫人已經(jīng)沒事了,這段時間多多修養(yǎng)就好?!?p> 周知阮點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秀姨。
而此時,凌越進來了,身后跟著十幾個保鏢。
而秀姨則被其中一個保鏢提著走,跟拎小雞一般。
而此時的秀姨頭發(fā)已經(jīng)成了雞窩頭,臉上滿是泥濘和淚水,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臟污不堪,臉上似乎挨了不少的打,青一塊紫一塊,此時十分狼狽。
保鏢將秀姨扔在周知阮跟前,低頭望著秀姨,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周知阮轉(zhuǎn)眸看向楊清墨,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你都知道了?”
楊清墨輕輕揉了揉周知阮的頭頂,眼底的溫柔似乎能把周知阮融化一般“你現(xiàn)在想怎么處理?她是被霍娜給收買了?!?p> 周知阮卻覺得沒有那么簡單,以她對霍娜的了解,以她的智商做不出來。
而此時跪坐在地上的秀姨老淚縱橫,跪在地上不斷的給周知阮磕頭,眼底充滿了恐懼之色“少夫人,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我要是進去了,我兒子可怎么辦?!?p> 凌越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冷笑道:“你兒子?他都二十五歲了還在家里啃老,拿著你的錢到處賭,欠一屁股債!以前楊家?guī)悴槐“?,知道你困難,還給你漲了兩倍的工資,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秀姨惡狠狠地等著凌越,像是要隨時沖上去撕了凌越一般:“你怎么說我都可以,但是你就說我兒子就不行。”
凌越笑了,這個笑充滿了嘲諷。
周知阮閉了眼睛,此時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看著出戲碼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p> 秀姨猛然瞪大了眼睛,隨即眸光暗淡下來“讓我坐牢也行,但是少夫人,少爺,你們就看在我伺候了你們這幾年的份上,幫我兒子的賭債還了吧,求求你們了。”
周知阮閉上了眼睛,將腦袋靠在楊清墨的肩膀上,選擇不看。
楊清墨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改變,漠然道:“看在你多年照顧我的情分上,就把你交給警察判刑吧?!?p> 楊家之所以能夠在首都勢力龐大,并且無可撼動,就是因為在黑白兩道都有關(guān)系,并且地位不低。
如果楊清墨不手下留情,那么第二天可能就會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秀姨見兩人根本沒有要管自己兒子的時候,已然沒了往日的仁慈,開始破口大罵:“你們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辛辛苦苦伺候你們家,結(jié)果連我兒子都不放過!你們怎么這么沒有良心?賤人……”
秀姨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jīng)被拖出去了很遠(yuǎn)。
周知阮只覺得腦袋昏沉,眼睛幾乎要抬不起來。
而此時楊清墨伸手拿來放在床旁邊桌子上的保溫盒。
里面裝的流食,楊清墨拿來勺子,舀了一勺放周知阮嘴邊。
周知阮看著眼前的白粥,沒有一丁點的食欲,搖搖腦袋“不想吃,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