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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債相公不安分

再見故人(三)

討債相公不安分 臨江哪個仙 1435 2021-03-11 17:45:13

  烈火彌天之際,血絲飛揚。

  水漣漪:這是我最后能夠為你們做的事了,對不起……

  火光之中,她似乎看見了那對夫婦牽著手,噙著笑朝她走了過來。

  綠洲之中的白月河一睜眼便看見北方有異,本想著不淌這渾水。仔細(xì)想來,那群人的目標(biāo)或許不是她,槐花冊酒令的背后是什么東西,身為懷音谷傳人,怎可看著天下蒼生陷于苦難之中而不管不顧。

  掙扎片刻,白月河決定還是前去看一看,至少如今自己的傷口還沒裂開,只要多加注意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白月河臉上的虛汗流了下來,這頭配白玉裝飾的女子目光忽然堅定了起來。

  此時此刻,白月河正邁開自己的步子朝著北邊走去。

  風(fēng)既時明白,槐花冊酒令一出來,幕后之人定是想覆滅一個門派來震懾其他門派。

  “大算,快些,他們怕是早有預(yù)謀了!”風(fēng)既時如今已經(jīng)快到了風(fēng)燭殘年,如此奔波身子骨還真有點吃不消。

  風(fēng)既時想著:有那小子在,綃綃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北疆五部的人似乎有所動容,畢竟是相處過三四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感情?

  只是如今玄尊五行令在此,他們也沒有理由拒絕。

  “要殺便殺,老娘二十年后再來找你們算賬!”水漣漪大喊。

  此刻的水漣漪腹部已經(jīng)中了一箭,倒不是那些黑衣人武功有多高超,只是路數(shù)著實是奇怪。

  身在幻影之中,而無實影,饒是在火光漫天之際也沒有影子。

  第一個出手的人是火焰藏。

  “既是要殺人,不妨公平些,也好讓人死得瞑目。”

  火焰藏將那熊熊烈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利用自己的焰功吸納火力。

  “藏……”水漣漪沒有想到平日里自己的對頭,如今卻幫了自己。

  那是第一次,大家伙們看見了焰功的力量,用自己的身體滅了那火焰,可見火焰藏的功力之深厚。

  一時間,各懷鬼胎。

  土行崩:這家伙到底還有沒有極限?

  木建芳:想不到五人之中藏得最深的人居然是他!

  金行柝:以他的實力,難怪會令尊主如此忌憚!

  金行柝背手其后,袖口里的紙條被他用內(nèi)力悄悄粉碎了。

  北疆五部也只有火焰藏有這樣的能力了。

  “死在我的手上,你不委屈?!边@是火焰藏對水漣漪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知道,你盡力了。”水漣漪美艷的臉上沒有帶著一絲責(zé)怪。

  水漣漪:本想還了債,再和你坦白的。

  水漣漪的銀絲驟然把她包圍了起來,朝著火焰藏襲擊而去。

  火焰藏往地上打了一拳,散了些自己身上的溫度。

  “真是沒有想到,還真有人可以承受烈火的溫度~”那黑衣斗篷朱服的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

  火焰藏知道水漣漪的銀絲可以御火,只要溫度不是達(dá)到可以沸騰的溫度,她并不會受傷。

  火焰藏一拳帶著星火子滑過空氣朝著水漣漪打了過去。

  一拳,破了水漣漪的防御。

  周圍寂靜無聲。

  火焰藏的瞳孔逐漸放大,內(nèi)心止不住詫異:怎么,會,這樣?

  水漣漪周圍的銀絲已經(jīng)被燃燒了,化作火焰藏眼前的點點青絲。

  水漣漪自己迎上了火焰藏的拳頭。

  一拳過去,水漣漪的腹部已經(jīng)被穿空了。

  “對,對,不起?!彼疂i漪彌喃之際,拼盡全力只說了這三個字。

  忽聞雞鳴之聲響起。

  最先趕到的是風(fēng)既時。

  火焰藏還處在震驚之中,風(fēng)既時見此情況,不由分說給了火焰藏一掌。

  此時的藍(lán)拂也沒有見到她家小姐最后一面。

  “你們,滅我魔教,此仇不共戴天!”風(fēng)既時畢竟也是老一輩的高手,一掌過去,火焰藏縱然再強(qiáng)也免不了受了些傷。

  “怎么,怎么會這樣,那明明是我送給她的封蠶絲,她,為何不用?”火焰藏喃喃自語道。

  木建芳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一個求死之人,用得著那東西?”

  “行了,你就別刺激他了?!苯鹦需囟加行┛床幌氯チ?。

  “我曾看見水姐姐,在縫制,嫁衣?!蓖列斜纴砹四敲匆痪?,語氣中不乏哀傷。

  淚水淌過火焰藏的臉上之時,立即被蒸發(fā)了。

  水漣漪的水云宮中,放置著,一碗朱砂水和鮮紅的嫁衣,嫁衣下的一角還是銀色的絲線……

  世人皆知,封蠶絲難以染色,而水漣漪的玉手上有著道道割裂的傷痕,素日里水漣漪喜歡戴金絲手套,旁人也看不出她手上有傷,只當(dāng)是她矯情。

  黑衣斗篷的朱服男人見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也沒有必要糾纏下去,他們就是要毀了魔教基地。

  “不是我說,你和水漣漪不是死對頭嗎?什么時候你們的關(guān)系那么好了?”木建芳爹里爹氣地嘲諷道。

  “小木,夠了,你還嫌不夠亂嗎?!”金行柝斥道。

  火焰藏忽而近似癲狂地瘋走離開了,嘴里還喃喃道:“錯把流水點落花,錯把流水點落花??!原是這樣,原是這樣?。」?p>  哀戚之聲如那沉塘落鴉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只見那火焰藏驟然間墨發(fā)消散,頭顱之上的皮肉揉皺成了一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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