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回歸,雖然身形狼狽的不行。但是眾人還是很開心,而其中,最開心的當(dāng)屬是兜天青。
“哈哈哈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兜天青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稀里嘩啦。
狴犴皺眉,微微側(cè)過了身子。而后直接來到了蕭逸的面前,“主上,您吩咐的事,屬下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
狴犴恭恭敬敬的對蕭逸施了一個禮,態(tài)度和之前截然相反。
蕭逸點頭,而后揮了揮手。
“你做的很好,等到了南域,我來為你重塑只屬于你的不滅肉身!”
蕭逸此時也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這次的笑容不再冰冷。而是實實在在的感到欣慰,狴犴的歸附。讓蕭逸對未來的那件事,也有了一些把握!
這世間安寂了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眾神也沉睡了無數(shù)的歲月。
他們該醒來了,昔日的恥辱終需抹去。他們可不是什么小白兔,會白白的被人宰殺后,還毫無一絲的愁怨和恨意!
半日后,這一行人等終于是進入了南域的地界!
南域很大,只要進入南域的修士。才能明白為什么這里的修士會這么強悍,同時也會明白,為什么毀滅神庭的總庭,會設(shè)立在這里!
奇林怪石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法陣懸浮在虛空中。一排一排裝備整齊的兵士在不斷的來回巡邏,不經(jīng)意間釋放而出的殺氣,令那各種各樣的法陣都抖動了一下。
“這……!”
蕭逸為難的看了一眼嚴老,想問問他的意思。
嚴老見此,也不說其他什么廢話。而是徑直從戰(zhàn)船上躍起,剎那間璀璨光芒閃過,一個老者剎那間出現(xiàn)在了那隊巡邏小隊的面前。
“老朽嚴慕,毀滅王庭中人。各位道友,麻煩你們?yōu)槲业乳_啟進入南域的法陣!”
嚴老一拱手,而后十分客氣的說道。
聞言,那隊巡邏兵士的隊長微微一愣。而后臉色霎時間一變,那名戰(zhàn)將不敢托大,連忙拱手一禮說道:“道友客氣了,我等都為南域之人。為你們打開南域域門,此乃分內(nèi)之事,道友無需這般客氣!”
那位戰(zhàn)將說完這些話后,不由得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嚴老。
“不過,我記得嚴慕他,應(yīng)該不是你這老家伙吧!”
那名戰(zhàn)將忽地眼神一厲,而后一道勁風(fēng)忽地吹起,剎那間一桿天戈朝著嚴老的面門便劈了過來。
霎時間嚴老面色一緊,而后剎那間閃身躲了過去。
“你是什么意思?!”
嚴老大怒,對面的那戰(zhàn)將剛才分明是下了死手。要是真的被其給劈中的話,就算是嚴老,也要在床榻上躺上個半個月。
戰(zhàn)將冷笑,而后厲聲一喝。
“兒郎們,你們還在等什么。還不圍住這個老東西,記住,不要讓這個老梆子給跑了!”
戰(zhàn)將厲聲一喝,而后身后那散發(fā)著滔天之威的域門內(nèi)呼呼啦啦便再次走出了許許多多的兵士。
兵士將嚴老團團圍住,嚴老見此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嚴老又驚又怒,恨不得立刻從這里打出去。
可是,最終嚴老他還是忍住了。
要知道,這里可是南域,要是他真的打傷了這里的守衛(wèi)。到時候,哪怕是毀滅神庭中人親自出面為其證名,還是會很麻煩的。
戰(zhàn)將聞言,當(dāng)即便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本將在做什么,還輪不到你個外人來管。
不過,今日你若是說不清你的身份,那可就休怪本將手中的天戈無情了!”
話說至此,那戰(zhàn)將此時也不在客氣了。
戰(zhàn)將揮手,令那些兵士們讓開了一條路來。
“說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戰(zhàn)將開口,天圣級別的威壓毫不顧及的釋放出來,一瞬間,可怕至極的氣勢掃蕩了諸域,而后一道神光剎那間朝著嚴老撞了過去。
砰!
嚴老憤怒至極的一揮手,直接將那種可怕至極的威壓給破掉了!
“混賬……!”
嚴老的身軀散發(fā)出無量光,而后在一陣璀璨的光芒中,那一幅蒼老的身形正在逐漸的變化著。
轟,剎那間嚴老仿佛是換了一個人般。
他的面容不再蒼老,而是顯得朝氣十足!
一位青年出現(xiàn),那個老者徹底從嚴老方才所站的那個地方消失。
“你說,問我要一個交代是吧?!”
年輕人臉色陰翳,一身可怕至極的威壓毫不顧及的釋放了出來。
轟,一瞬間一道恐怖至極的氣息出現(xiàn),剎那間便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噗通,戰(zhàn)將的身形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虛空中!
戰(zhàn)將此時的面色徹底的變了,此時他的心情如同過山車般一上一下。
那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你,你是什么人?剛才的那個老梆子呢?你把她藏哪了?!”
雖然戰(zhàn)將已經(jīng)被震住了,但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主動去問,方才的那位自稱嚴慕的老頭子跑哪里去了。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年輕人被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此時如同一座活火山般,隨時都有噴發(fā)的危險!
咚!一聲沉悶的巨響聲響起,此時的域門那里,忽然大開,從其內(nèi)走出來了一位面如冠玉的俊秀男子!
男子走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則是劍眉一皺,他幾個大步間來到了那名戰(zhàn)將的身前,而后冷聲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何這么狼狽,難道有什么人來攻我南域門戶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那人剎那間釋放出了一股驚天殺意。
要是真的有人不知死活的來攻他們南域的門戶的話,南域諸王肯定都會坐不住的。
到時候,事情可能會鬧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南域諸王早就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啟征伐了,他們的屠刀如今都有些鈍了。
不過,用鮮血所磨出來的殺伐利器,是不會因為歲月的變遷而變得愚鈍的!
“嗯,閣下是誰?”
那人的眼神無意間瞟到了那年輕人,年輕人聞言不語,只是陰沉著一張臉來到了那人的面前!
“啪!”一聲清脆悅耳的巴掌聲響起,轉(zhuǎn)瞬間那人的臉便腫了起來。
“你,你在找死??。?!”
那人暴起,而后直接朝著那年輕人便打出了一掌。
轟!
年輕人實力極其的強悍,雖然看起來歲數(shù)不打,但是卻硬接了下來那人的一擊!
“啪!”
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再次出現(xiàn)在了那人的臉龐上,只不過,這次是右臉頰,上一次是左臉頰。
這一聲巴掌把那人直接就給打懵了,那人的眼框中充滿了血絲,恨不得將面前的年輕人生吞活剝。
“你,……?!”
那人憤怒到了極點,抬手間便再想出手。只不過,最終卻是被一道冷呵聲給止住了。
“夠了,住手!”
一聲大喝響起,一張朦朦朧朧的法旨正從域門那里忽地一聲沖了出來。
“易天閣旨意,準許此行人等通過南域域門!”
幾個朦朦朧朧的詭異符文在虛空中顯化,剎那間一道朦朧的身影浮現(xiàn)。
“放行!”
一道猶如從遠古時期響起的洪亮巨吼聲響起,一瞬間天威滾滾,猶如山呼海嘯般可怕。
那人的身形剎那間又鉆回了法旨中,最終那張帶著易天閣閣主旨意的法旨落到了那想要發(fā)飆的男子手中。
男子沉默,而后一揮手。
“放行!”
一聲宏大的聲音響起,而后男子身后那如同連接天地的巨大門戶緩緩打開了!
軋,軋,軋。
門戶漸漸打開,一股可怕的威勢剎那間沖了出來。
呼……!
一道狂暴的雷霆之風(fēng)吹來,不經(jīng)意間連那年輕人的衣角都給吹了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易天閣,好,我記住了。他日易天閣若有什么為難之事,可盡管來找本座,本座愿一力擔(dān)下……!”
年輕人朝天哈哈大笑,顯得很是快意。
一行人離開,年輕人到了那艘巨大如山岳般的戰(zhàn)船之上。他站在船頭,神情莫名間有些恍惚。
“南域,我回來了!”
“唉,不知過了多久,我最終還是用上了這幅皮囊嗎?”
年輕人悵然若失的哀嘆了一聲,而后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此行不會過于平靜呢?”
踏,踏,踏,此時從船艙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黑色烈日袍的年輕人。
年輕人皺眉,而后似不經(jīng)意間點了自己身旁的男子一句。
“嚴慕,他們是什么人?”
蕭逸皺眉,而后看了看戰(zhàn)船四周的人這般說道。
聞言,那名被喚作嚴慕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道:“一幫無名小輩罷了,趕走便是!”
嚴慕話說至此,微微一頓而后再道:“少主,您難道是想?”
嚴慕話還沒有說完,蕭逸便已經(jīng)抬手擋住了還想再說些什么的嚴慕。
“不必多說,動手吧!
我要用他們的血,來祭我毀滅之旗!”
蕭逸的嘴角微勾,而后一道冰冷至極的笑意浮現(xiàn)。
“狴犴,殺了他們!”
蕭逸一聲冷喝,而后戰(zhàn)船中立馬便沖出了一人!
那人頭戴紫金冠,身穿一襲陰陽道袍。手中持著一柄浮塵,沖出來后還像模像樣的朝著蕭逸施了一個禮。
“無量天尊,貧道謹遵主上之命!”
道士打扮的狴犴笑著點了點頭,而后剎那間沖了出去,瞬間。
圍住戰(zhàn)船四周的那些人,轉(zhuǎn)眼間便化為了一團又一團的血霧!
“哈哈哈哈哈,一幫螻蟻罷了,爾等也敢窺視吾主,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狴犴十分囂張的哈哈大笑,隨手間又再次抹殺掉了數(shù)人!
“啊,啊,啊,他是惡魔,他是惡魔……!”
一陣慘叫聲此起彼伏的不斷響起,剎那間那些人便被狴犴給殺了個七七八八!
“快逃,快逃啊……!”
狴犴的手段鐵血無比,剎那間便將那些人給清剿了個一空。
只有極少數(shù)境界比較高的幾位修士逃了出去,一路倉皇逃遁,甚至不惜用上了血遁!
道士打扮的狴犴回歸,除了衣角處沾了一些血跡外,全身上下并沒有被血浸染。
砰!
狴犴單膝跪地,十分虔誠的開口說道:“主上,已經(jīng)全部清理干凈!”
狴犴擲地有聲的開口說道,并且此時他還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蕭逸的一雙眸子。
“嗯,做的不錯,回去吧!”
蕭逸眸波流轉(zhuǎn)間看了看天際盡頭的那幾道狼狽身影,而后一聲冷笑。
“居然連吾都敢窺視,看來這個世道真是變了呀!”
蕭逸的嘴角含笑,那一張清秀絕倫的面龐上,此刻的笑容格外的好看!
嚴慕見此,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咕咚!”嚴慕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十分驚恐的看著蕭逸手中所持著的東西。
那是一桿血色的戰(zhàn)旗,波動傳出后,顯得無比的妖異和可怕。
嗡隆!
可怕的波動一陣陣的傳出,剎那間血光大漲,那桿戰(zhàn)旗也隨著波動間,在不斷的變大!
轟!
眨眼間的功夫,那桿戰(zhàn)旗便漲了數(shù)丈不止。
呼,呼,呼。
戰(zhàn)旗被狂風(fēng)吹的獵獵狂舞,一瞬間可怕的威勢再次顯現(xiàn)。
一個朦朧的血影從戰(zhàn)旗中走出,而后剎那間將那些散落在虛空中的血與骨收入了戰(zhàn)旗內(nèi)。
唰,血光一閃間,那道血影便再次沒入了戰(zhàn)旗內(nèi)。
嚴慕在旁看的目瞪口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蕭逸。嘴巴都在微微顫抖,“主,主上。您,您怎么會,會有這件東西?”
嚴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對那桿鐵血王旗很熟悉,幾乎是一眼望去,便可以知道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毀滅王旗,在毀滅神庭最巔峰的時候,毀滅之神,曾經(jīng)賜下過三面毀滅王旗。
一面放于毀滅王庭,一面交由毀滅神庭歷代的總庭主來保管,而最后一面,也是最神秘的一面王旗。
那面王旗,從始至終,除了昔日的古老傳說以外,幾乎毀滅王庭之人。
沒見過那面最神秘的王旗,甚至毀滅王庭之人,都有些懷疑,昔日毀滅之神是不是只賜下了兩面王旗,而不是三面王旗!
“嗯,不錯。這面鐵血王旗,的確是昔日毀滅之神賜下的三面王旗之一!”
蕭逸眸光微瞇,而后一臉笑意的看著嚴慕。
“昔日最神秘的最后一面鐵血王旗,也的確就是這一面!”
蕭逸話音一落,嚴慕的身子當(dāng)即一抖。
“難,難道昔日的那個傳說?是,是真的嗎??。?!”
嚴慕此時是徹底被驚到了,昔日的那些傳說不是空穴來風(fēng),而是確有其事!
這太可怕了,毀滅之神在昔日真的顯化過神跡!
而且,還曾賜下過完整的三面鐵血王旗!
漫長的歲月中,毀滅神庭的總庭主也研究過毀滅神庭當(dāng)中的兩面鐵血王旗,并在其中發(fā)現(xiàn)過疏漏和異常!
毀滅王庭中的兩面鐵血王旗,是一個陣法的雛形,但是這個陣法并不完整。還差上一個陣旗,這座古老而輝煌的古陣才能真正的顯化那無上的神威!
而對于最后的一面昔日毀滅之神賜下的鐵血王旗,毀滅神庭卻始終沒有什么頭緒。
因為最后的一面鐵血王旗,始終沒有在世間任何一處地方顯化過。
所以毀滅神庭之人,才會覺得那只是一個傳說!
不過,嚴慕今日真的看到了傳說中的神跡!
“少主,這桿鐵血王旗,您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
嚴慕疑惑,十分不解這桿鐵血王旗的來歷。
因為,蕭逸可從來沒有顯露過這桿鐵血王旗?。】墒侨缃?,這桿鐵血王旗卻突兀的被蕭逸取出。
蕭逸聞言,則是笑而不語!
關(guān)于這桿鐵血王旗的來歷,他蕭逸自然是不會道出真正來歷的。
因為,這桿鐵血王旗連接著的,乃是毀滅之神的本命真靈!
昔日,毀滅之神的確是只賜下了兩面鐵血王旗。而昔日,毀滅之神也的確是煉制了三面王旗!
只不過,最后那一面神秘莫測的王旗。世人都不清楚,到底是去了哪里!
而關(guān)于這桿鐵血王旗的下落,也就只有蕭逸自己和曾經(jīng)的那些好友們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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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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