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石刀刀放下飯碗,疑惑地看向房門。
他們這里,可沒有人會上門拜訪啊,明明有什么事都是由他傳達的,怎么……
“阿公、阿婆,這……”
麻石刀刀放下手中的飯碗,連忙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床紗后的長輩。
“沙沙沙……”
“哦哦,好的!”
麻石刀刀連忙跑去開門。
“等等,這就來!”
……
陸敬看著枝條上嶄新的兩個斷口,急忙沉下心神仔細感受。
隨即。
便睜開雙目,凝望前方。
沉思了片刻,隨即還是決定跟上前面的氣息——一團只存在于感知里的氣息。
“……”
陸敬望著前面,自己打開又自己關(guān)上的房門。
……
“唉?怎么沒有人?”
麻石刀刀打開房間門,看著外面空無一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渾身一寒。
急忙將房門用力關(guān)上,但關(guān)到一半,無論他再怎么用力,都關(guān)不上了。
“阿,阿公,有…有鬼?。 ?p>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詭異的事情的刀刀,嚇得兩條腿一個勁的打顫。
“阿公,你們快走!”
自己馬上就是大人了,應(yīng)該承擔(dān)起責(zé)任,不能害怕,刀刀,你是大人了……
看著床上的阿公、阿婆,刀刀急忙舉起長椅,用力的怒視著門口。
“沙沙……”
“不,我不走,阿公一直都是你們照顧我,現(xiàn)在輪到我來保護我們了?!?p> 麻石刀刀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望著前方無緣無故被打開的房門,用力地揮舞了幾下。
只是,一直目光注視著前方的刀刀卻沒有看見,一條黑色的觸須緩緩地伸到了他的后方。
“嗚…”
觸須朝著他的后腦輕輕點了一下,麻石刀刀頓時倒在了地上。
“……”
陸敬望著揮舞了幾下,又掉在地上的木椅,感覺一陣的莫名其妙。
但是望著從床上爬下來的黑色觸須,目光一凝。
“沙沙……”
但是奇怪的是,黑色觸須并沒有像以往的邪穢一般直接攻擊他,反而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像是要表達什么。
“嗯?何意?”
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邪穢,陸敬來了幾分興趣。
“沙…”
黑色觸須見陸敬并沒有直接攻擊,連忙在地上書寫。
“嗯?!”
望著地上的字跡,陸敬愕然,這些字他都認識,完全就是這個世界的官文。
“吾并非汝等口中的邪穢?!?p> “你覺得我信?”
陸敬感受著前方那一團污黑之物,淡淡地說道。
“在這里,可有好一些人被你給殺了,就算你不是邪穢,殺了你也沒什么吧?”
“那些人都不是吾所殺,吾不過剛剛蘇醒。”
“所以呢?這里是人族的疆域,殺你又何妨?”
陸敬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人族疆域?哈哈哈哈!這是我自蘇醒以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望著空中快速揮舞的觸須,以及地上滿滿充斥著嘲弄之意的文字,陸敬目中血光一閃而過。
“什么意思?”
“這里只不過是被人族遺棄的土地罷了,靈氣稀薄,天道殘缺,人族會看得上這里?”
陸敬面色一變,急忙問道:“人族遺棄土地,我們不是還這里生存嗎?”
“你們不過是一群魂魄,和人族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 ?p> 陸敬渾身一震。
要是這些信息是真的的話…
但是,望著空中不斷搖曳的觸須,陸敬穩(wěn)住身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胡言亂語,既然你說我們不過是一群魂魄,那么為什么我們還會呼吸、流血?”
“那你們可曾修有道法神通?呵呵…”
轟!
陸敬沒有說什么,只是發(fā)出一道斬擊斬向庭院。
“哦?盡管略有神異,但這并非道法?!?p> ……
陸敬與阿靖分別的小山包處。
阿靖坐在樹枝上,百無聊賴的透過層層樹葉,望著空中悠悠飄過的白云。
“差不多快到時間了吧?”
口中叼著一根嫩尖,估摸著那位大金主此時已經(jīng)離去了多少時間。
嘶!
一手將身后探出的蛇頭抓住,熟練的將其開膛破肚,取出蛇膽吞如口中。
“真好,晚飯就弄蛇羹,美滋滋?!?p> 將其打了個結(jié)和其他的同伴一起掛在腰間。
阿靖作為山中的???,自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咔咔咔……”
聽見樹枝被踩斷的聲響不斷傳來,阿靖將目光調(diào)轉(zhuǎn)。
“喲,陸公子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回去了?!?p> 望見來者,阿靖一個翻身,直接從樹上挑了下來。
“久等了,走吧?!?p> 陸敬此時的面容無比沉重,看的讓阿靖一陣詫異。
“公子,你不會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唉!”
陸敬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嘆息。
“走吧?!?p> “額…好咧!”
阿靖望著神色不對的陸敬,不由得緊張起來,促促地問道:“公子,錢!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
“怎么!五十兩不夠?”
陸敬撇了他一眼。
“呼!夠了夠了,這不是擔(dān)心你被村里的東西給換了嘛?!?p> 阿靖拍了拍胸口,放心了下來。
“……”
陸敬嘴角抽了抽,這家伙想象力夠豐富的。
不過,回頭望了眼身后的村莊,陸敬眼睛微瞇。
剛才,陸敬并沒有動手,反而是老老實實的和它認真地交流了一番。
伽須,也就是那黑色觸須因為剛剛蘇醒,對于外界的了解有限;而陸敬也被它挑起了好奇心,想了解它口中那些,與他一直以來的認知完全不相符合的事情。
雙方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就進行了一番親切且友好的交流
自然這番談話,被伽須造作的面目全非的地板并不會認同。
“阿靖,你說…”
陸敬面露沉吟。
“嗯?!怎么了?”
“你,要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你自己并不是你認為的你自己,你會怎么想?”
“什么鬼?我發(fā)現(xiàn)我認為我自己并不是我認為的我自己?”
阿靖聽到陸敬的問題,就覺得莫名其妙。
“我自己就是我自己啊。”
“也就是你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概念,并不是你一直存在的概念的時候,你會怎么想?”
陸敬想了想,換了另一種問法。
“我的存在概念?公子,什么是存在概念?什么意思?!?p> 顯然,私塾都沒有上過的阿靖表示,你的這個問法,還不如你上一個呢。
“這個解釋就有點麻煩了,概念就是……”
“哦,原來如此。”
“那你會怎么看呢?上一個問題?!?p> “能怎么看,就算知道了,我就能不吃不喝?”
“……也是?!?p> “走,今天晚上我請你好好吃一頓美味。”
“哦!能透個底嗎?”
“嘿嘿,皇帝老兒都吃不到的寶貝。”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