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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遠豪情錄

第三章、為民除害

志遠豪情錄 舟橋兵 5628 2020-12-14 21:24:18

  在平安鎮(zhèn)通往縣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有一處山谷,山路崎嶇不平、蜿蜒曲折,兩側(cè)千溝萬壑、怪石嶙峋。在山路兩邊紛亂地長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其間佇立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巨石,在一塊巨石后面隱藏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志遠。

  此時距離程大山受傷已經(jīng)半個月了,經(jīng)過王曉婉的悉心照顧,程大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下床慢慢行走了。隨著程大山的傷漸漸好轉(zhuǎn),王曉婉的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別看平時王曉婉對程大山大呼小叫,其實那是刀子嘴豆腐心,王曉婉只是怒其不爭罷了,她對程大山的感情是最為深厚的。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看著自己的親人受到如此嚴(yán)重的傷害,程志遠是一刻也等不得,恨不得立刻就殺了張大彪,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可是今天機會終于來了。這段時間程志遠也沒閑著,多次喬裝打扮到鎮(zhèn)里打探張大彪的虛實,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打探到,今天縣長新納了一房小妾,張大彪要趕去縣城巴結(jié)送禮。程志遠就打算在必經(jīng)之路上伏擊張大彪,經(jīng)過仔細查探終于選擇了今日這個地方。

  此處名曰“土匪溝”,地勢險要,人跡罕至,正是殺人越貨的不二首選。原來在幾十年前這里曾盤踞著一股土匪,劫財害命無惡不作,經(jīng)常打劫路過的商旅。附近的商人苦其久矣,便湊了一大筆錢賄賂了當(dāng)?shù)伛v軍,要求將這股土匪剿滅,有錢能使鬼推磨,經(jīng)過官兵的數(shù)次圍剿,為禍一方的土匪終于銷聲匿跡了,而“土匪溝”也因此得名。

  程志遠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雙刃匕首,這把匕首長約一尺二寸,由純鋼打造,刀身如鏡冷氣森森,刀刃鋒利泛著寒光,兩側(cè)開著龍紋血槽直至握柄,握柄由金絲楠木制成,外綁膠帶防止脫手,刀身上刻著兩個古樸的漢字“龍鱗”。

  這把匕首是程志遠在鎮(zhèn)上打探消息時偶然得來,他如獲至寶愛不釋手,不時把玩欣賞。此時這把匕首在他手里時而正握,時而反握,或刺或挑,或扎或斬,每招每式都精準(zhǔn)刁鉆。每當(dāng)程志遠握住“龍鱗”之時,他都會熱血沸騰,充滿戰(zhàn)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去戰(zhàn)斗,它迫不及待的想要飲血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程志遠身旁,程志遠問道:“二蛋,你來干什么?”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怎么能看著你一個人來冒險?!倍澳槻患t心不跳的說道。

  “你盡給我添亂,一會老實呆在后面,我可沒時間照顧你?!背讨具h收刀入鞘無奈的說道。

  “怎么會,你怎么能看不起我,這個給你?!闭f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黑色布巾塞到了志遠的手里。

  “這是什么?”程志遠問道。

  “小時候聽你娘講故事,古時候的大俠為了防止被人認(rèn)出來都是要蒙面的,這是我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我想的周到吧?!闭f著又掏出一塊布巾將下半張臉蒙了起來,在腦后打了個結(jié)。

  “是挺周到,可惜我用不到?!背讨具h將布巾又塞回二蛋的口袋。

  “為什么?”二蛋疑惑道。

  “因為,看到我臉的人都要死”程志遠突然抽出龍鱗雙目血紅殺氣騰騰的說道。

  聽了這話二蛋只覺得一股寒氣逼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zhàn),這還是自己的好兄弟程志遠嗎?

  今天早晨張大彪是在喜鵲的嘰喳聲中醒來的,都說聽到喜鵲的叫聲會有好運降臨,難道我今天要轉(zhuǎn)運了,張大彪的心里得意的想道。果然,張大彪早飯還未吃完,便聽到屋外街上一片敲鑼打鼓之聲傳來,隨即便有手下匆忙進來稟報,說縣里來人了,請他趕快出去迎接。張大彪飯也顧不得吃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門外,只見不遠處走來一隊人馬,當(dāng)先一人正是縣長身邊的紅人趙秘書,趙秘書快步上前,親切的握住張大彪的手道:“老哥恭喜恭喜啊,“

  “喜從何來啊?“張大彪疑惑道。

  “你看這是什么?”趙秘書從隨從的手里接過一份文件,上書“委任狀”三個燙金大字。“這是縣長剛剛簽發(fā)的任命,任命你為我縣保安團新任團長,以后要叫老哥你張團長了?!?p>  縣長真是個講究人,自己前兩天剛給縣長送了一份大禮,今天就被任命為團長,這錢真沒白花啊,張大彪的心里真是感慨萬千。

  趙秘書接著說道:“張團長,以后全縣父老的身家性命就要拜托給你了啊,你可不要辜負了縣長的一片苦心啊!”

  張大彪趕忙拍著胸脯保證道:“請縣長放心,請趙秘書放心,保境安民是我的職責(zé),只要有我張大彪在,咱們縣絕出不了岔子,我決不會讓縣長失望。”

  正在二人互相客套的時候,一片鞭炮之聲從遠處傳來,原來是本地的鄉(xiāng)紳富戶得知自己高升,給自己賀喜來了,當(dāng)先一個白胡子老頭雙手作揖道:“恭喜張團長,賀喜張團長,聽說您高升了,我們一干相親也是與有榮焉,為了感謝您這幾年對我們平安鎮(zhèn)的照顧,特意給您送來了一匹坐騎,請您過目。”

  只見隨后有人牽著一匹高頭大馬走來,只見這匹馬通體雪白、油光水滑,雙目有神、射著光芒,腰背滾圓、四肢粗壯,長鬃垂地,好似披了一件銀色披風(fēng),真正是神駿無比,古時赤兔也不過如此?。∫仓挥羞@樣的寶馬良駒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英明神武,張大彪內(nèi)心再次的發(fā)出了感慨。

  “隊長,隊長”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進了的他的耳朵,張大彪心想自己明明已經(jīng)是團長了,怎么還敢叫自己隊長,真是不想活了,張大彪努力的尋找著這個不開眼的家伙,想要教訓(xùn)他一番。

  “隊長,快醒醒,前面到土匪溝了?!斑@個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來,張大彪猛然驚醒,原來這是一場夢啊,真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啊。

  趙雙槍也是無奈,今早為了給縣長送禮,大家伙天沒亮就起來趕路,隊長好歹還有輛驢車可以坐,自己只能靠兩條腿了。剛才張大彪睡的香甜,自己也不想打擾,可是前面就是土匪溝,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請示了。

  張大彪回憶了一下剛才夢中的寶馬良駒,又看了看眼前的毛驢,不經(jīng)狠狠瞪了趙雙槍一眼。張大彪把手伸進懷里摸了摸,東西還在,頓時放心不少。這次為了升遷,他給縣長備了一份大禮,為了保證安全,他將心腹手下全都帶上了,而且人手一把漢陽造,可謂是煞費苦心。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張大彪還是對左右吩咐道:“你們?nèi)ヌ讲橐幌??!?p>  趙雙槍,原名趙大寶,因有一首好槍法,又愛好抽大煙,煙槍不離身,故而人送外號趙雙槍。張大彪還在縣城的時候,他就跟著張大彪混了,后來又跟隨到了平安鎮(zhèn)。這么些年來,為虎作倀,欺行霸市的事可沒少干,張大彪平時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也都是他干的,手底下有著好幾條人命,可謂是張大彪的頭號心腹。

  張大彪已經(jīng)私下向他許諾,只要他順利高升,以后這平安鎮(zhèn)保安隊長的位子就是他的了。趙雙槍最近看上了鎮(zhèn)上的豆腐西施王寡婦,只可惜自己大手大腳慣了,沒攢下什么錢,和這小寡婦之間也就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不過,若是當(dāng)了隊長,那可就不一樣了,自己一定要讓這小寡婦在自己胯下求饒。一想起王寡婦那勾人的眼睛,粉嫩的皮膚,趙雙槍就忍不住的渾身燥熱。

  趙雙槍定了定神,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今天為了確保安全,隊長將他心愛的勃朗寧配槍,也是全隊唯一的一支手槍,都交給了自己使用,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趙雙槍斜眼看了看身邊的王胖子,這王胖子也是張大彪的心腹手下,槍法雖然一般,卻有一身好功夫,平時還總愛和自己作對,可謂是自己的頭號競爭對手。此時王胖子也斜眼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目光剛好對上,趙雙槍吼道:“看什么看,隊長讓你去探路,你沒聽到嗎?”

  王胖子不甘示弱道:“隊長是讓你去,不是讓我?!?p>  “我看你是不敢吧?”

  “我敢不敢關(guān)你屁事,有本事你去。”

  張大彪看著這哼哈二將吵個沒完,也是頭痛不已,便對王胖子道:“胖子,你身手好,你去探路。”又轉(zhuǎn)頭對趙雙槍說道:“你也別閑著,在后面打好掩護,若有風(fēng)吹草動,立馬支援?!?p>  “是,隊長放心?!摆w雙槍心里樂開了花,看樣子在隊長心里,還是自己的地位要高些,這么危險的活都是讓王胖子上,這就是證明。

  王胖子雖然不愿意,可是也不敢違抗張大彪的命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前挪去,只見他端著槍慢慢騰騰,進三步退兩步,走的比烏龜還慢。張大彪在后面看的不耐煩,大聲罵道:“你是不想活了是吧,給我快點。”迫于張大彪平日的淫威,王胖子這才加快了速度,可也是格外小心。

  張大彪等人在后面看著王胖子又向前行了數(shù)十步,雖然心中焦急,可也沒有再催促。誰知此時意外突生,只見王胖子行至一塊巨石旁邊時,突然停住,接著像遭了雷擊一般渾身顫抖,接著便直挺挺的倒下。眾人正暗自疑惑,突然一個人影從巨石后面鉆了出來,趙雙槍反應(yīng)最快,高聲叫道:“有劫匪!”其他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子彈上膛舉槍射擊。對方反應(yīng)也是靈敏,迅速撿起王胖子的槍與他們對射了起來,整個山谷頓時槍聲四起。

  噼噼啪啪一陣槍聲過后,張大彪一方僅剩數(shù)人還活著,其余人皆是被一槍斃命,而對方卻毫發(fā)無傷。只見對方把槍一扔,迅速的向他們奔來,剩下幾人看著滿地的尸體嚇得是肝膽俱裂,魂不附體。這時眾人耳中傳來了張大彪顫抖的聲音:“他沒子彈了,快開槍打死他!“眾人頓時醒悟,繼續(xù)舉槍射擊,可是剛才一輪對射,眾人的子彈早已射空,只能干著急,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可這戰(zhàn)力也太強悍了,簡直不是人啊。。

  張大彪接著對趙雙槍大聲說道:“雙槍,這次靠你了,若是大難不死,回去我升你做副隊長?!睆埓蟊氲牟蕦幗o了趙雙槍這個神槍手,剛才由于距離太遠,趙雙槍便沒有開火,此時只有他的槍里還有子彈,這也成了張大彪唯一的希望。

  此時的趙雙槍還算鎮(zhèn)定,心中暗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可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將槍口對準(zhǔn)了越來越近的黑影,只見對方氣勢如猛虎,身手似猿猴,時而躲閃,時而低伏,自己引以為傲的槍法,竟然拿對方無計可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趙雙槍終于找準(zhǔn)機會連開數(shù)槍,可這子彈竟像長了眼一樣,就是不往對方身上招呼。

  自己這輩子還從沒遇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這哪里還是人啊,這簡直是鬼啊,對方此時已近在咫尺,趙雙槍的內(nèi)心徹底崩潰,把槍向前一拋,扭頭便跑,哪知剛一轉(zhuǎn)身,便覺后背上一股大力傳來,好似被巨錘砸了一般,一口鮮血噴出便沒了聲息。

  二蛋蹲在巨石后面,腦袋耷拉在胸前,雙手抱著膝蓋不停的顫抖著,他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便把面罩拉到了下巴上,大口的喘息著。他不時看一眼旁邊躺著的那人,更準(zhǔn)確的說是一具尸體,他的心口位置有一個血洞,鮮血順著衣服流淌到地上,映紅了一大片。他雙目圓睜,口鼻大張,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

  二蛋也不敢相信,這可是人啊,志遠說殺就殺了,沒有一點猶豫。只是將匕首往這個人的心口輕輕一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了。身后陣陣槍聲傳來,二蛋又為志遠擔(dān)心起來,他努力的平復(fù)著情緒,對自己說我不害怕,我不害怕,這不是一個人,這只是一只雞而已,雞生來就是要被殺的,殺了以后可以蒸,可以燉,還可以紅燒,他似乎看到了志遠他娘在生火架鍋,在為他們做紅燒雞塊,似乎連雞肉的香味都聞到了。也許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二蛋已經(jīng)不那么害怕了,他鼓足勇氣猛地站直身體,從背后抽出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大吼一聲,拉上面罩,轉(zhuǎn)身向身后殺去。

  程志遠飛身躍起踹翻了趙雙槍,只見他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見活不成了。剛一落地,便將匕首“龍鱗”向張大彪擲去,張大彪眼見躲無可躲,便將身旁的一個手下拉到身前,只聽一聲慘嚎,匕首正中這個替死鬼的眉心,張大彪將這人向程志遠推去,轉(zhuǎn)身便跑。程志遠隨手撥開這具尸體,突覺一道勁風(fēng)襲來,也不慌張,雙腿一彎便輕松躲過砸向自己的槍托,隨即一套組合拳迅疾的打在那人臉上,那人被打得頭骨崩裂,仰面倒地。直到此時,張大彪的手下已經(jīng)全軍覆沒。

  程志遠拔出了“龍鱗”,順勢在尸體的衣服上擦了擦,向著張大彪走去。

  張大彪磕磕絆絆的向前跑去,他感覺自己的雙腿沉重?zé)o比,仿佛灌了鉛一樣,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地上好像有看不見的坑,跑不了幾步便會跌倒,跑不了那就爬,張大彪手腳并用的向前爬去,想要將死亡甩在后面,可是他愈是著急,速度愈是慢,最后他再也爬不動了,他停了下來,他大口的喘著氣,他的內(nèi)心充棉了恐懼,他知道到死亡就要降臨了。

  夢中的一幕幕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他看到趙主任向他遞交委任狀,他看到自己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這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刻,他又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胸口,東西還在,這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墒沁@一切都被無情的撕碎了,地獄的死神向自己走了過來,雖然看不清面容,卻是無比的強大與可怕,他將自己打翻在地,用腳踩住了自己的脖子,張大彪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的手使勁的撕扯著自己的胸膛,想要撕開一道口子,好讓空氣灌進去,他的臉憋的通紅,雙目圓睜,表情猙獰,漸漸沒了動靜。

  張大彪在臨死之際想的依然是自己的錦繡前程,從未想過那些被他迫害欺侮過的百姓,直道如今他都沒有絲毫的悔意,哪怕一絲絲也沒有。也許一個人性格會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而改變,但一個人的善惡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但是如何區(qū)分善惡呢?好比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撞見自己的老婆紅杏出墻,將奸夫**憤而殺之,難道他是一個惡人嗎?再好比一個欺侮剝削工人的黑心老板,他遇到了一只的流浪狗,頓覺可憐,便將其帶回家收養(yǎng),難道他就是一個善人嗎?

  二蛋來到了志遠的身旁,看著滿地的尸體,胃里忍不住的翻滾,終于跑到一邊吐了起來。待吐的干凈了便對程志遠說道:“就這么死了?”

  “死了,嚇?biāo)懒??!背讨具h答道。

  “志遠,你變了,我都不認(rèn)識你了?!倍皩χ具h大聲的說道。

  “我沒有改變,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我,只不過我已經(jīng)長大了而已?!背讨具h目光堅定的說道。

  “那你就不害怕嗎?死了這么多人?”二蛋不敢看志遠的眼睛,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為什么要怕,在我眼里他們不過是一群畜生,他們橫行鄉(xiāng)里、殘害百姓,我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二蛋,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對待敵人我們不能有絲毫的猶豫,我們要讓他們害怕,要比他們更加殘忍,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的親人。你明白嗎?”程志遠對二蛋說道,二蛋露出迷茫之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程志遠既是說給二蛋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他也在想自己為什么這么冷血,自己在殺人時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還有一絲興奮,難道自己是天生的劊子手?不過這并不重要,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親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夠了。程志遠乃是豁達之人,現(xiàn)在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他相信以后一定能找到答案。

  “不說這些了,清點戰(zhàn)利品的時候到了?!背讨具h收起了思緒,對一邊的二蛋說道。

  “這個我最在行?!甭牭街具h的吩咐,二蛋黯淡的眼神突然迸發(fā)出光芒,對尸體的恐懼瞬間消失無蹤,興奮的在尸體身上摸來摸去,尤其是張大彪,那可是他的財神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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