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回來
對鏡描眉的女孩,突然拿起鑼黛點上了無數(shù)的麻子,“是麻子——!對么!”
不停的點,不停的點,不停的點——!
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
“二丫,是這樣么?”
“二丫,二丫是這樣么!”
“二丫?二丫?你怎么不說話啊?你是不是氣阿姐不要你了?。俊?p> “二丫,阿爹阿娘呢?”
“哦,他們也不要你了!”
四周在不斷的旋轉(zhuǎn),二丫感覺自己處在漩渦的中間,心臟跳到了嗓子眼,軟倒在地提不上一絲絲氣力。
她喃喃道:
“麻子?麻子?阿姐臉上有麻子?”
“二姐,二姐?”
突然,場景一變,她來到了白家那破舊的屋門前,看著三娃在吃力的拖拽倒地的那扇大門,催促道:“二姐快來幫幫我啊?!?p> 三娃氣鼓鼓的看著木門,“二姐力氣也小……要是……阿姐在就好了……”
“三娃在說什么傻話,阿姐力氣也小的很,還比不上我呢?!卑⒔闶菋傻蔚蔚男〗悖只罾刍顝牟幌率?,哪里有什么力氣。
不對,哪里好像不對。
阿姐,力氣應(yīng)該很大才對?。?p> “三娃,你最近……為什么不問原來的阿姐去哪了呢……”
三娃突然放下手里的木門,奇怪的看著二丫,“二姐說什么話呢,阿姐不是只有一個么?哪里有離開?”
“二姐,二姐,你是做噩夢了么!快醒醒。”
二丫白著臉,猛地睜開了眼,她直愣愣的看著神色焦急的三娃,在黑暗中突兀的開口道
“三娃,你最近為什么不問原來的阿姐去哪了!”
三娃:“二姐你……你怎么了?”
二丫發(fā)了一會兒楞,最終開口道:“沒事,我夢魘住了,你上來阿姐的床一起睡吧。”
這夜,二丫抱著三娃一起睡在白大丫的床上,她睜著眼到天亮。
翌日,莫家村的小道上,白七七發(fā)尾綁著的發(fā)帶上清脆鈴聲悠悠,身影孤寂默默向前走著,昨日已經(jīng)曠了工,今日她還沒想好說辭,所以有些磨磨蹭蹭。
伸手摸了摸微微發(fā)紅的右臉,白七七有些神游,莫名想起了昨晚……
“啊,白七七你做什么!我的腰!我的肩膀——!疼!”
血,從傷口滲了出來,白七七瞳孔微縮,忍不……舔了一下……
然后……
嗯,臉上還發(fā)紅的巴掌印就是后果。
嘴角一動,嘶,別說,南溪這人下手忒狠。
早知道就不嘴饞了。。。
突然白七七停下腳步,閃身躲避在墻角。
一輛華貴的馬車走來,駕車的是一名頭戴兜帽配著繁雜圖案面具的人。
待馬車走過,白七七才繼續(xù)上路。
最近村子里奇怪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過那個馬車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算了不想了,白七七淡漠的看了眼馬車離開的方向,繼續(xù)慢悠悠的向著塢門鎮(zhèn)方向走去。
“發(fā)什么呆呢?笨蛋!”南溪坐在莫開河的牛車上,抬著下巴,一副很高貴的樣子,如果……不是身邊有一頭洗刷干凈的死豬的話。
白七七想起那輕飄飄一巴掌就不想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呵!~這人生的路啊,太長,太陡,太難走,得腳踏實地一步步來,切不可想著歪門邪道……”
白七七住腳,問道:“什么意思?”
南溪偷瞄了白七七的臉,指尖一顫,沉聲道:“所以,我選擇坐車走,你~就慢慢跑吧!~”
“莫開河,我們走!”
“那白姑娘……我們就……”莫開河不好意思握緊鞭子。
“幼稚!”白七七理也不理踱步上前,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遠遠的把他們撂下。
“莫開河,追!這……白七七過分!竟然敢扔下我……”南溪情緒激動下動作幅度太大,傷口一陣發(fā)疼,屁股更是……
南溪黑著臉,輕聲罵道:“小王八蛋!”
莫開河有些摸不清頭腦,心里帶了分失落,又覺得這二人好古怪,昨晚他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
南溪催促,“好不快走,追上她!”
莫開河嘴角帶著苦笑揚鞭,昨日那馬都追不上白姑娘,何況現(xiàn)在是牛車,可主子都發(fā)話了,不行也得硬著頭皮攆……
事實證明,四條腿的還真的不一定追的上兩條腿的,南溪和莫開河分開后,他一瘸一拐到了當(dāng)鋪的時候,白七七已經(jīng)掃好了地打好了水,正在慢悠悠的擦桌子,就連早飯都做好了放在了金友財面前。
金友財笑瞇瞇吃著飯,直夸白七七賢惠能干,誰娶了她一定是撞了大運了。
南溪腳步一頓,氣的鼻子一歪,好啊,原來金友財知道她的女的!
感情之前他就是一傻子!
“哼!~”南溪冷哼一聲,動作僵硬進了門,“我看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是。”
白七七一放抹布,一抬手。
南溪反射性閉上眼睛,這不是亮點,是他準備好被扇時默默承受的樣子,讓金友財拿著筷子吃驚道:“您這是……發(fā)呆么?”
南溪睜眼,便看到白七七撓了撓頭,又端起盆與他擦肩而過出門了,這是準備去擦門頭了?
金友財放下筷子,好笑道:“我這么瞧著您,好像還有些失落?”
南溪冷臉,盡量控制身體平穩(wěn)的走到座位上坐下,“你早就知道她是女的?為什么不早說……”
“院首大人,我可是真羨慕您啊?!?p> “羨慕什么?”
“年輕可真好啊,小姑娘眼巴巴圍著繞天天惦記著,羨慕不來羨慕不來啊。”
說完,干飯人金友財不看南溪埋臉扒飯,多余的話也不說了還得喂狗呢,小七怕狗,這幾天都是他喂小家伙呢。
聽完金友財?shù)脑挘舷挥X耳尖發(fā)燙,難不成……難不成……
他偷偷眼尾輕掃了眼某人,她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么……
金友財都看出來了……
小王八蛋,還故意裝作愛答不理的樣子!
南溪上勾的唇角壓都壓不住,心中帶著小雀躍。
吃完飯,金友財端著碗就溜了。
金友財忍不住心頭嘀咕,乖乖,這南溪越來越琢磨不透了,氣的一抽一抽的怕是要發(fā)難,他還是先溜為上。
不過……金友財想到南溪進門時的動作,眼神未變嘴邊的笑卻是平了。
看來,傷勢不清哦……
居然敢回來呢~
金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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