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滅大火,黃飛虎在營中等候侍官統(tǒng)計損失,這時姜文煥和鄂順前來大營,營中黃飛虎端坐上首,左右各坐著黃飛彪,黃飛豹。
“武成王,損失如何?”
一進(jìn)營帳,姜文煥便出聲問道。
黃飛虎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姜文煥鄂順二人,道:
“侍官還在統(tǒng)計!”
鄂順有些沉不住氣道:
“軸重在軍中位置隱秘,敵軍怎么會知曉?”
黃飛虎回道:
“我也不知是從何處走漏了風(fēng)聲!”
鄂順譏諷嘲笑道:
“呵!我看未必,沒有內(nèi)鬼通風(fēng)報信,那西岐怎會這么準(zhǔn)確的找到!”
黃飛虎聞聽覺得鄂順意有所指,不由得眉頭一皺,道:
“鄂將軍是什么意思?”
鄂順仰天大笑:
“我什么意思武成王難道不知嗎?”
姜文煥在后面拉鄂順不住,只見鄂順上前,直視黃飛虎的一雙充滿血絲的虎目,一字一字道:
“你二弟黃飛彪失手被擒,卻安然無恙的返回,武成王不想說著什么嗎?”
黃飛虎還未說話,性格沖動的黃飛彪豁然而起,雙目瞪圓,喝道:
“你什么意思,我黃飛彪出身將門,五世保成湯基業(yè),你安敢懷疑我!”
黃飛虎也黑著臉道:
“鄂將軍,凡事沒有憑證不要亂說,如果真的是我二弟通敵叛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鄂順卻突然收拾怒火,平淡道:
“我?guī)讜r說過是黃將軍了,我說的是你,鎮(zhèn)國武成王!”
黃飛虎豁的起身,左手扶住寶劍,一旁的黃飛彪黃飛豹一同扶住兵刃。
大帳之內(nèi)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怎么,說中武成王的心思了不成,難道武成王還想殺人滅口嗎?哈哈哈!
你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軍中,你不是想要憑證嗎,好,我給你!”
鄂順說著,到姜文煥腰間強行將一卷獸皮拿出,轉(zhuǎn)身甩在黃飛虎胸前,黃飛虎下意識接住,緩緩打開,隨著時間臉色慘白。
鄂順譏諷的看著臉色變白的黃飛虎,冷笑不已,等黃飛虎看完,鄂順才繼續(xù)道:
“我說怎么立足未穩(wěn)武成王便急于發(fā)起突襲,我說怎么黃飛彪被擒而安然無恙返回,你是在借此向西岐傳遞消息,你通敵叛國!”
黃飛虎憤怒的將獸皮擲在了地上,怒聲道:
“我沒有,這是假的,這時那西岐的陰謀!”
“我知道你不會認(rèn),換我我也不會認(rèn),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權(quán)利讓我麾下的大軍撤出戰(zhàn)場。”
鄂順慢條斯理的說道。
黃飛虎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身后的黃飛彪黃飛豹也牙關(guān)緊咬,看那樣子,只等黃飛虎一聲令下,二人就將這鄂順活吃了一般。
營帳門口的姜文煥,雙目微瞇,低著頭,摩擦著手中的玉扳指,仿佛一切與其無關(guān)一般。
黃飛虎,鄂順二人對視半晌,營帳中安靜的可怕,最后黃飛虎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垂下頭,道:
“我黃飛虎堂堂七尺男兒,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不信我沒辦法,軍中盡是你之麾下,與你相爭,平白讓西岐得利,唉!這是帥印,你拿去吧!”
如果黃飛虎狡辯爭論,鄂順還斗志昂揚,可是黃飛虎突然來這么一出,卻是讓鄂順有些措手不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向黃飛虎逼宮,根本不是鄂順有多想要這個帥位。
而是完全出于公心,剛才聽聞姜文煥的猜測,性格沖動的鄂順根本按耐不住,擔(dān)心黃飛虎通敵叛國,便直接前來質(zhì)問,甚至都沒布置人馬,也沒想過萬一黃飛虎鋌而走險以他為人質(zhì)怎么辦,完全就是頭腦一熱。
而營帳門口的姜文煥見帥印眼中略過一抹精光。
見鄂順遲遲不動,暗自咒罵一聲,廢物!
便走上前來,一手接過帥印,義正言辭道:
“既然如此,武成王再領(lǐng)軍確實不合適,而武成王位高權(quán)重,也不是我們兩個小小的將軍能做主的,不如這樣,鄂將軍你押送武成王回轉(zhuǎn)朝歌,聽候大王發(fā)落,我留下組織大軍,以防備西岐如何?”
鄂順低頭思索一番,覺得姜文煥說的有道理,武成王再怎么說職位也比自己二人高,自己二人沒有權(quán)利處置,還是將這黃飛虎押送朝歌的好,當(dāng)下重重一點頭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姜世兄了,我?guī)涑赏醯热嘶爻杪牶虼笸醢l(fā)落!”
武成王黃飛虎深深的看了姜文煥一眼,突的笑道:
“你贏了!”
鄂順和黃家兄弟不明就已,但姜文煥心中一稟,看了黃飛虎一眼。
翌日,鄂順率五千人,押送黃飛虎兄弟三人,連同四名家將上路,回轉(zhuǎn)朝歌。
姜文煥送行之營門,看著遠(yuǎn)去的鄂順黃飛虎一行人,沉默不語。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這封信來的蹊蹺,但性烈如火的鄂順直接去質(zhì)問黃飛虎,也正合姜文煥的心意。
畢竟為將者,誰都希望獨領(lǐng)一軍,姜文煥也不例外,更何況姜文煥這是拿自己的兵,去助他人立功。
人皆有私心,姜文煥也不例外,而這件事情發(fā)生,也讓姜文煥嗅到了機會,不論這事是真是假,假的自然不用多說,押送朝歌,他和鄂順監(jiān)察有功,更可順勢掌握兵馬。
假的也無妨,是鄂順輕信少謀,和他姜文煥也無關(guān)聯(lián),如今黃飛虎等人和鄂順均往朝歌一行,他姜文煥便可順勢接管大軍,領(lǐng)兵平叛。
……
西岐!
姜子牙施法立在半空,見黃飛虎軍營一大堆人馬離營而去,雙手用力一握,喃喃自語道:
“成了!”
隨后身形一動,回轉(zhuǎn)城中,點齊萬余兵馬,領(lǐng)兵出城而去。
且說鄂順帶兵押送黃飛虎等人,行軍半日有余,前方兩側(cè)樹林密布,鄂順眉頭一皺,暗道,這倒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但也沒沒多想,照常派些斥候打探。
大軍照常前行,突然,樹林兩邊傳來喊殺之聲,兩側(cè)樹林沖出大隊人馬,直接將鄂順大軍攔腰截斷。
鄂順大驚,連聲呼喚:
“原地防守,休逃!”
但卻沒什么用處,大軍突遭襲擊,人人惶恐不安,再加上見身邊同袍一個個被殺,早就嚇的魂飛魄散,扔掉兵刃,撒丫子開跑,只恨爹媽沒多生幾條腿。
鄂順見大勢已去,恨的直咬牙,見樹林中隱隱有一身穿文袍之人,當(dāng)下大喝一聲,持槍殺去。
鄂順只聽聞樹林中傳來一聲:
“放!”
隨后就見樹林中飛出一片箭雨,鄂順頓時面如死灰,還未來的及慘叫,便被射成刺猬。
姜子牙驅(qū)著黑馬,緩步走出樹林,來至囚車旁,看著被囚禁著,正驚愕不已的黃飛虎眾人,輕笑道:
“武成王,姜尚在此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