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擅作主張做了這次交易!因為老奴見那姑娘脖頸掛著那枚玉牌!那是您獨有的令牌!”店家緩緩說出交易背后的內幕。
原來坊間的糧油店和其他一些店鋪都出自太傅府邸,而這位風流倜儻的公子既是鰲太保之子:納穆福。
這納穆福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绔子弟。名聲大噪!出了名的花天酒地。府中侍妾無數,只有那正主空懸。
雖然權勢滔天,可是誰家也不肯把女兒嫁入,畢竟誰也不會把自家女兒推入那無底深淵!
納穆福抬起剛才的腐乳,用竹筷挑了些放入嘴中品嘗起來,隨即嘴唇上揚。擺擺手“無妨!味道不錯!回頭送些去府上!”
莊寧在街上晃蕩,她想要采購些什么,卻又像無頭蒼蠅亂撞。走著走著猛地撞上一堵肉墻。
“想不到我們這么有默契!在這里也能遇見呢!”納穆福邪魅一笑,按住莊寧的后腦勺,不讓她離開。
莊寧一臉嫌棄,見掙脫不了,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莊寧懊惱的大罵“你這登徒子!你放不放?”
納穆福湊到莊寧耳邊輕輕呼氣?!拔揖褪遣环?!你怕什么?你那日的氣勢去哪里了?本公子就這樣有魅力?讓你見一面就要以身相許?!”
莊寧無奈翻著白眼,冷漠的開口“少爺!求你忘了那日的事情吧!你是不是有妄想癥?我農戶一個!玩不起!”
莊寧趁著納穆福分神時,狠狠地用腳跺了納穆福,趕緊朝前跑去,還不是回頭吐著舌頭,做著鬼臉。
納穆福吃痛的捂著腳,見眾人看著,又忍著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著。
一會的時間,莊寧又被幾個男子架到納穆福面前?!澳愕降滓陕铮磕闶巧窠洸??”莊寧討厭死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了。
納穆福把玩著扳指,不正經的開口“我要吃了你!”說完背手,用手指動了動!幾個手下就要帶莊寧走。
“莊丫頭!原來你在這里!主子整找你呢!”老管家的聲音孑然而起。
“管家伯伯!救我!這個登徒子要綁架我!”莊寧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被這陣仗嚇得不輕。
納穆福轉身看了一眼老管家。咧嘴一笑“原來你的主子是他!”
“公子!打擾了!這丫頭是來送我們酒樓的食物的!如果礙了您眼,我?guī)Щ厝ソ坦?!您高抬貴手!當給主子一個面子如何?!”管家從到到尾都是笑臉說話。
納穆福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看了看莊寧。又轉向管家,冷漠拒絕“你回了你家主子吧!這丫頭命好!很合本公子的眼!”
納穆福重重開口“怎么?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明白嗎?帶回府中!”一群人忙點頭,重新架起莊寧。
“怎么?少公子不賣我這個薄面?!”一身白衣的司徒昭微笑著淡淡開口。
納穆福神情一冷,咬了咬牙關。大步上前伸手摟過莊寧,不管莊寧的抵抗。然后走到司徒昭面前。
“司徒公子這也要管?不過是這丫頭入了本公子的眼,本公子要納她為妾罷了!無心和司徒公子撕破臉!”納穆福抬起莊寧的下巴,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你放屁!登徒子!誰要做你的妾!你做夢!”莊寧一臉抗拒的開口阻止。
“少公子!別鬧了!她一個農戶小丫頭怎能高攀太傅府!嚇嚇得了!改日我定攜她登門道歉!如何?!”司徒昭直直的看著納穆福,不怒自威。
納穆福重新湊到莊寧耳邊輕輕開口“你膽子不??!你是我的人還敢背著我藏男人!”說完放開了莊寧。
納穆福拍了拍手,攤攤手?!斑€是司徒公子想的周全!我一時迷了眼罷了!多謝提醒!”說完揮揮手轉身就走了。
莊寧一臉不屑的對著納穆福的背影指手畫腳。隨即才轉身,低著頭輕聲開口“謝謝司徒大哥!給你添麻煩了!”
司徒昭并未搭話。一臉冷漠的走了。留下莊寧和老管家。
“莊丫頭!你可知你得罪了誰!”老管家語重心長的開口問道。
莊寧看著老管家嚴肅認真的模樣,趕緊搖搖頭,一副不解的樣子想要繼續(xù)聽。
“那納穆福的父親是皇上親封的“滿洲第一勇士”他就是鰲太傅的獨子!寵愛程度可想而知!他又是這城里的惡霸!你怎么會惹到他???”
老管家真替剛才的事情狠狠捏了一把汗。要不是后面有自家主子撐腰。他估計早就沒了這條狗命了!
莊寧聽完腿一軟,差點摔倒。她想到剛才的一幕幕,原來是自己太魯莽!竟然惹到這樣的大人物!
怪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惹官場的人家,就會平安無事!
事實證明,官家無處不在!以后一定小心謹慎行事!不然這小命什么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莊寧一摸頸部的玉牌更覺得這是罪魁禍首?!肮芗也?!這是我今日帶來的腐乳和豬油!勞煩你帶回去吧!我有要事!”
莊寧一路尋找能開這玉牌的扣的鎖鋪。一連問了很多家都束手無策。
又看到一間敞亮廣闊的鎖鋪,莊寧毫不猶豫的走進去“老板!您能把這東西解下嗎?”莊寧一把扯出玉牌。
老板定睛一看玉牌。又多看了幾眼莊寧。莊寧被老板這眼神看的有些發(fā)怵。
“能解開!姑娘這是要解開?”老板緩慢的開口。
“對!我確定!快!勞煩老板趕快解下!”莊寧一聽能解開,簡直一刻都不想戴著這東西!
“你等一會!我去拿下工具!”說完老板就進了內室。剩下莊寧還在搗鼓著玉牌上的扣子。
“趕快去稟告少爺!有位姑娘戴著他的玉牌!現在要解開!快!”鎖鋪老板焦急的叮囑手下。
老板再次回到店鋪就被莊寧催促著。老板賠笑著用特有的工具,只一秒項圈和玉牌就解開。莊寧給了錢就快速離去。
“姑娘!你的東西!誒……”老板抬起頭大喊,莊寧早就倉皇而逃。
她哪里還敢把那罪物再戴著呢!當然是丟了趕緊溜之大吉了!
等到納穆福趕到之時。那里還有莊寧半分影子!納穆福拿著玉牌把玩著。面上若無其事,心里早就問候了莊寧一萬遍了!
“解開連玉牌都不要就走了?”納穆福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
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玉牌是太傅府獨有的標識!別人想要都沒有,她呢!還巴不得扔的遠遠的!
老板汗顏,只能點點頭。他哪里知道那個女娃竟然對這玉牌唯恐避之不及!真是聞所未聞!
納穆??煲粴獾耐卵?。收起玉牌冷著臉就出了鎖鋪。
老板才呼了一大口氣,虛弱的坐在椅子上。
莊寧連十里飄香酒樓都不敢去了。她要趕緊回村。她一秒都不想待在鎮(zhè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