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靠!這么刺激好玩!
公交還像蝸牛一樣緩緩行駛,車上開始躁動不已。
一伸手,肥膩男人那雙大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快要附上女人微翹的部位。
啪的一聲,男人捂住發(fā)紅的臉,憤怒的轉(zhuǎn)過頭瞪著宗豆豆。
“怎么?就打你了?!弊诙苟股斐鲂∪^得意的戲謔豬頭。
男人收回手,眼睛向下瞟,似乎在醞釀些什么,周圍還有人不停的八卦,“到底怎么回事?”
被猥褻的女人此刻正要下車,一百三十幾斤的大胖子順勢也溜下去。
不好!
“師傅,稍等,我還沒下!”
眾人依舊八卦不散,“這姑娘可真勇敢!”。
“去哪兒?”大胖子衣領(lǐng)被提溜起來。
“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呵,威脅她!
誰打誰還不一定,“來?。 彼呀?jīng)迫不及待等待對方出手。
肥肥的肉手滯留一瞬揮向她,一蹲,一起,準確無誤的捅到了對方惡心的肚皮上,游泳圈彈起來……
叮咚……
“恭喜您與本系統(tǒng)成功簽訂協(xié)議!”
系統(tǒng)?協(xié)議?這是金手指?
剛剛不是還在打架?現(xiàn)在就……
還未想明白,系統(tǒng)冷音已經(jīng)消失在黑洞的空間里了……
蔡家村東郊有一戶人家房頂騰起炊煙,柴火不曾斷過。
破敗的屋子本來就難以入眼,此刻更是臟亂差得不行……
宗豆豆惡心的看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鼻尖嗅到一股股死老鼠的惡臭,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起來。
胃被掏空的宗豆豆像被抽了筋一樣癱軟在爛床上,又是一陣惡臭傳來,干嘔幾下,早已經(jīng)沒有可以吐得出來的東西了。
外屋傳來女子跪地的聲音,咚的一下,她的心臟像被突然敲了一下。
哭哭戚戚的女人匍匐在地上抓住男子的白袍不停的乞求道:“傅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女??!”
男子冷淡的眼眸始終不為所動,但也沒有抬腳要走的意思。
女人朝里望了一眼:女兒啊!你可不能怪為娘!
蹭在腳前的女人心里滿是幽怨,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深吸一口氣,做下一個艱難的決定。
“傅大夫,只要答應(yīng)救小女,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好!我要取消婚約!”傅懷生掏出懷里的婚書扔到一旁的灶火里。
女人抹了抹眼淚,不舍的掏出懷里的婚書遞給傅懷生。
隨著兩張婚書被燒成灰燼,宗豆豆和傅懷生的婚約就失效了!
她再也沒有可以威脅他的了!
當初傅家祖父得宗豆豆父親以命換命,為了報答家丁的救命之恩,祖父定下承諾,若宗家生下的是女兒便與傅家嫡孫定下娃娃親。
宗豆豆出生那年,傅懷生才三歲,還不通人事,并未在意丫鬟說的“小媳婦”。
直到祖父去世那年將此事提及,還給了他一紙婚書,他突然恍然大悟:祖父這是要將他賣了!
聽聞宗豆豆奇丑無比,長得還肥,脾氣也彪悍,大字更是不識得幾個,妥妥的農(nóng)婦。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敢違背祖父的遺言,可就在祖父去世的第二年,宗豆豆被爹娘接來家里小住,說是加深感情。
從那天起傅府每日都會失竊物件,不時還有雞鴨被咬死,更有過分的是她竟然每天私下相公相公的叫,還偷看他洗澡,那哈喇子他想起都惡心……
看了一眼這破敗的窗口,男子松了一口氣。
好在報應(yīng)不爽,她終于沒有理由纏著他了!
“傅大夫!”女人瞧著他。
聞言,男子踏進骯臟的屋子,一開門,灰塵鋪面迎了過來。
咳嗽了兩聲,男子走近那丑陋的肥婆,挽好袖子露出一截如同女人般潔白的手腕,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冰冰涼涼。
宗豆豆無力的微瞇著眼睛打量對方。
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傅懷生皺起眉頭,“不安分”。
總是這樣不安分!
第一次被別人說不安分,宗豆豆抬手就要起來,動了半天也沒挪動分毫,她現(xiàn)在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這個男人這么討厭她,真的會救她?
不是在打馬虎眼?
斜眼隱約能看到那雙好看的手正從懷里掏東西。
手腕上蓋上手帕,有些微涼,顯然冬天一切都暖和不了。
微瞇起眼睛開始有些犯困……
傅懷生始終不愿多望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自始至終都是在把脈。
身體太虛弱,如若不拿出祖?zhèn)鞯乃幎ㄈ皇腔畈涣肆恕?p> 狠了狠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是醫(yī)者,要一視同仁。
男人冷著背,掏出藥箱里的瓷瓶,將藥丸倒出。
肥婆的嘴巴被筷子撬開,一顆藥丸順著喉嚨一路滑進胃里……
原本等在外面焦急踱步的女人聽到開門聲,趕緊跑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怎么樣,傅大夫還有得救嗎?”
男子不說話,背著藥箱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可憐的女人: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真是無奈!
女人等不到回答,煩躁的抓住男子的衣袖,“傅大夫都沒辦法,那就真的沒辦法了……嗚嗚……”
女人鬼哭狼嚎的叫聲吵醒了困得要死宗豆豆。
“要死啦!”
聽到女兒的聲音,婦人不再糾纏傅懷生,撒開腳丫子就往屋里跑去。
“什么要死啦!”她將臉貼到女兒的肉臉上挨著,“什么要死啦!不死啦!不死啦!別瞎說!”
宗豆豆一臉懵逼的被壓在臉下,欲推開匍匐在自己身上的婦人,奈何手上并沒有幾分力氣可用。
“你壓住我了”
婦人趕緊彈起來,尷尬的摸摸頭,“是為娘不好!”
喘了口氣,宗豆豆才意識到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只死老鼠,瞪著一雙圓眼睛嫌棄的看著死老鼠示意婦人。
“能不能拿開!”
婦人先是一驚,才走過去,一把揪起老鼠。
她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將老鼠抱在懷里的婦人,吞了吞口水:還有這愛好!
“豆豆,你不認識小暖暖啦?”
小暖暖?
“你抱著它干什么?”她嫌棄的問道。
她的嫌棄落在婦人的眼里轉(zhuǎn)為不解,婦人伸出手探到額頭上:“沒有發(fā)燒?。 ?p> 她腦子才沒有壞掉,是她腦子壞掉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