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讓我住進(jìn)你家
傅懷生深邃的眸子頓時(shí)暗淡下來,剛才她是在抱他。
男人用手摸向被女人抱了的腰身,頓時(shí)想掐住她的脖子咔嚓一下。
宗豆豆!
還未走近,男人投來的殺氣氣勢洶洶便涌了過來。
“你怎么不走了?”翠花發(fā)現(xiàn)閨女不動(dòng)腳。
“娘,我得罪人了?!?p> 誰?
翠花怔怔的,這位傅大夫她第一天就見識(shí)過了,那天她跪在他面前她都不肯動(dòng)容,直到達(dá)到目的才肯出手相救。
這下豆豆又得罪了他,她不敢想下去……
翠花不敢去看傅懷生,宗豆豆躲在身后下意識(shí)要溜。
被猛然捉住,“傅大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p> 冷冷一笑,“你倒是不否認(rèn)了?”
嘿嘿,松垮的麻子臉露出歉意,“對不住,我……我賠你錢?!?p> “錢?”她是覺得他缺錢嗎?
不,他壓根不缺錢,女人注意到男人神色更冷漠,眼神更陰翳,意識(shí)到又添了把火。
“傅大夫,我這有一寶貝。”
“什么寶貝?“
還未掏出懷里的寶貝,王梅梅就在眾人的壓迫下氣沖沖走到跟前。
“豆豆,豆豆娘,我家燒了,連累你家也燒了,真是對不住?!?p> 王梅梅不悅的說著道歉的話。
這是想賴賬!
又聽她說,“翠花,好歹鄰里鄰?fù)獾?,你就行行好……?p> 王梅梅臉色一變,忽如可憐的老母豬一股腦撲倒心軟的翠花肩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抽泣。
“豆豆”
翠花動(dòng)容了?
“翠花,我連條褲兒都沒剩下,這……”一只手放開翠花去扯那薄薄的棉褲,“這還是我那好心的弟妹給的。”
她這是一無所有了,她就是想告訴翠花她啥也拿出。
“娘,你忘了那天她怎么說我?!弊诙苟共幌M浠ǖ粢暂p心。
記憶和恨意又竄上腦子,王梅梅當(dāng)即被拉開,“我不信?!?p> 翠花的話如當(dāng)頭一棒,打得王梅梅暈頭轉(zhuǎn)向。
計(jì)劃泡湯,反正她沒錢,若是逼她,她就索性一頭撞死在她家門口。
人若死在門口,那老宗家就粘上了晦氣,宗豆豆嫁不嫁的出去都是個(gè)問題。
她不得好過,她也不會(huì)讓別人好過。
臉色一白,婦女王梅梅狠狠威脅道:“錢,一分也沒有,人命三條,要就拿去?!?p> 嘿嘿,這有趣,逼她當(dāng)黑社會(huì)老大。
“那好,眾人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眾人起初只是看熱鬧不嫌大,現(xiàn)在這個(gè)鍋甩來,他們表示不接。
搖搖頭,眾人開始散去。
“你看”攤開手,“這燙手山芋沒人接?!?p> 宗豆豆話里有話,王梅梅聽得懵逼,“反正是命,要就拿去?!?p> 還橫得很,還真是!“大二,你的糖?!被瘟嘶危底涌谒髁艘坏?。
“你娘該不該賠我錢呢?”無辜的大眼瞪傻樣。
傻樣不敢說,“為啥賠你,娘說錢錢可以買糖吃,賠了你,我們用啥買糖?”
傻樣還給自己來了個(gè)靈魂拷問,“嗨,你瞧你娘把我家房子燒掉了,你說該不該賠?”
傻樣陷入無盡的難題中,久久得不出答案,“我不知道,我就想要糖。”
王梅梅坐在冰冷的地上氣得要死,“宗豆豆,你問他也沒用,他就是傻子?!?p> “傻子”哈哈,“你娘說你是傻子?!?p> “誰?”
“你娘”她眼睛一挑,板過他的手指,“諾,你瞧,她說你傻?!?p> 大傻子雖然有些怕他娘,但是一揮手“娘說過誰罵我傻子都不行,罵我傻子的人都要挨打?!?p> “啪啪”幾聲,婦人疼得斯氣,“大二你……”
冷冷看了一眼地上暈死的婦人,抬眸又對上她家窩囊廢,“大二,給你糖?!?p> 傻樣興奮的接過糖果,將他娘忘在了九霄云外。
窩囊廢男人不大不小的眼睛躲閃著,吞了吞口水。
“你賠?”
男人看看大二為了糖果六親不認(rèn),又看了看陰翳的男人,翠花充滿恨意的眸子,兇狠的巡捕,“給你?!?p> 撲通一聲男人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饒了我吧,我就這點(diǎn)家當(dāng)了。”
宗豆豆知曉他家就這點(diǎn)救命錢了,如今搜刮了自然滿意的要離開。
“姑奶奶……”走了,松了口氣,看看婦人,傻兒子也不見了。
等她醒來不見兒子,不見了錢,他不得被她吊在樹上抽的皮開肉綻。
想想就后怕。
蔡家村村口天剛剛蒙蒙亮,一輛青布馬車緩緩滾過地平線,太陽從東邊升起的同時(shí),一枚人影玩命似的奔過。
傅懷生睜開微瞇的眼眸,看了看母女兩人,“你打算是找林澤?”
面對充滿質(zhì)問的男人,她自信的抬起雙眸與它對視,“對呀”。
他不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手里的解毒丸還沒焐熱,她可舍不得給他。
陰翳的眸子此刻更加陰翳,似乎能溢出憤怒之火,翠花眼睛滴溜溜瞧著豆豆和男人。
自覺告訴她,他們有仇,也不知道豆豆怎么得罪了全縣最不好惹的男人,當(dāng)娘親的也不敢插手。
“不準(zhǔn)去?!?p> “不準(zhǔn)去,你讓我住進(jìn)你家?”
“得寸進(jìn)尺。”男人吐出一句氣話,不再和她討論,她要是敢去找林澤,他就敢殺了她。
宗豆豆從男人眼里看出殺意,這天下是他家的,殺人犯王法不知道?
雖說如此,但打開的寶箱都沒有什么厲害的技能,都是些功效丸。
她還是有些噓他的。
偷偷瞄了瞄,那摸了幾次的腰身上撇著一把匕首,看不清楚有多鋒利,她不確定剛才看到的殺意是一時(shí)興起還是真的蓄意已久。
一番思索,一時(shí)起意,那只要不惹怒他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娘,我們住客棧吧?”
希望男人聽到這句話能放下殺意。
佯裝休息的男人依舊眼皮不動(dòng)一下,但手卻由握緊的匕首上撤了下來。
好險(xiǎn)!吁了口氣,麻子臉露出一抹微笑,劫后余生的微笑。
大口吸氣,大口出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了。
系統(tǒng)不給力啊,讓你的契主活得這么窩囊,還要看人臉色……
微微抬了抬眼皮的男人,縫隙所及之處:放松警惕的女人,露出駭人的微笑,正一臉燦爛的沉醉在自己的傻笑當(dāng)中。
車外,一抹陽光透過洞隙悄悄溜了進(jìn)來,照在女人的麻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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