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想做什么
男人的腳堪堪停在床前,床底下的人兒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隨后男人便邁開步子走到了案桌前停下,轉過身朝床榻看過來的瞬間,宗豆豆有種遭殃的不好預感。
好在男人最后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伏案而落。
透過余光,她隱隱看見那模糊的輪廓,棱角分明的側臉,讓人挪不開眼睛。
她不禁冒出一個帶顏色的想法,這男人若是她老公,她能夜夜抱著不撒手。
但凡他能溫柔一點,她也不至于覺得這個腹黑男不近人情。
話說回來,她可是有任務在身的。
要和真命天子在一起才能完成總任務。
支線任務倒是簡單,摸摸抱抱,寶箱就到手,擁有了瘦身丸,閃移卡,萬能丹,解毒丹,這本可以發(fā)發(fā)大財?shù)摹?p> 誰也沒想到偷了自家的賊人是劉權兒子,這下還倒賠了。
屁股都還沒坐熱的新房子現(xiàn)下又得賣了抵債。
誰叫她一分錢都沒有呢?
如果要是有些錢在身邊也不至于著急還。
想想欠下這貨和林澤的銀錢就硬氣不起來。
油燈點出暖黃的光照在男人白皙硬朗的臉龐,讓人有種如玉般的美好。
就那眉頭稍稍皺了些,沒有一點閑散的模樣。
宗豆豆望得發(fā)神,嘴角也抽了一抽,帥哥只能看,不能抱,真是可惜了。
她好想睡一睡他!
壓下這個邪惡的想法,目光所及之處已經(jīng)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隨即一道推門聲傳來。
“走了?”
小聲一嘀咕,床上的男人便翻了一個身,宗豆豆嚇得一激靈,耳朵趕緊去聽動靜。
吁了口氣,她才慢慢爬出來。
“你也中藥了?”宗豆豆對著傅懷生床榻上的男人壞壞的笑道。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落在房梁上房的洞口,隨風飄了出去。
“噓……”蒙面男子身長八尺就那樣蜷縮在瓦礫上,兩眼望著屋內的動靜,而他身邊的黑衣人,卻時刻巡視。
“主人,有動靜?!?p> “仔細聽,仔細看。”
而此時站在床榻前的宗豆豆好奇的撩開了輕紗幔帳,隨即趴在床邊,一動不動盯著林澤那不正常的緋紅看了又看。
“好家伙?!?p> 四處望了一望,下一秒,某女子頓時露出淫笑,那雙細細的黑手悄然伸了出去。
即使瑟瑟發(fā)抖,她還是要撩一下。
呼了一口氣,那雙探求真相的小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而抓著她手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
望著那光禿禿的胸膛吞了吞口水。
完犢子了!
她不好意思的回頭一笑,對方的冷臉當即一怔,眼怔怔看了她半晌。
他真恨不得看穿面前的女子,如此大膽,如此……
他簡直不敢想,眼里不免流露出幾分嫌棄。
等看清對方眼里的嫌棄,宗豆豆也恢復了坦然。
傅懷生道:“你想做什么?”
宗豆豆尷尬:“我……我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胎記?!?p> “胎記?什么胎記?”
“為什么要告訴你”她察覺此刻男人對胎記的敏感和不悅。
那感覺就仿佛她偷聽了他的秘密似的。
如果此時解釋不清楚,這男人恐怕要……
一想到這兒,她就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被抓住的手都差點忘記掙脫了。
他強迫的抬起她的頭,手指扣在她微涼的下巴,“看著我”。
魔性的男音響起,她腦袋是蒙的,“恩?”
“我說得不夠清楚?”威脅的聲音透過耳膜直達心底,讓人不寒而栗。
這男人魔力太大了,又撩又兇。
她怔怔的睜大那雙清澈明亮的圓眼睛瞪著他,從他的眼睛里看到的自己卻是發(fā)窘的。
因為此時她真臉紅不已,心跳抓狂。
“你把手放開。”
對方疑惑:“怎么不敢看我?”
“我知道你長得好看,但能不能換種方式,你這樣,我招架不住了。”
“恩?”她在跟他說什么。
猛然之間,他頓感手下的觸感柔軟極了,卻聽對方軟綿綿的聲音開口道:“不信你聽?!?p> 聽什么?
卻一低頭,那一只手放在宗豆豆那略微隆起的胸脯上斜方。
雖然宗豆豆暴瘦,身材纖細,但是該有肉的地方卻沒縮多少水。
……
“主人,暫時沒異常?!?p> “恩”蒙面八尺的男兒握緊了拳頭。
這女人當真是不一樣,什么事都敢做。
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一點兒也不按套路出牌。
笑了笑,蒙面男人只得豎起耳朵繼續(xù)聽墻角。
屋內僵在原地的男人出神的看著宗豆豆微紅的臉。
意識到男人微微異樣的神情,宗豆豆也低頭一看,還算起伏的山包附近心臟的位置一雙好看的手正搭在那里。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對他做了什么。
腳指頭下意識的一扣,抬頭勉強還能露出微笑:“失禮了,傅大夫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p> 他瞧著女人說完還不忘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將床上光禿禿的男人身上那件里衣理好。
回頭猛不防對上對方眼里的疑惑,她不好再說什么,怕一會又干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隨即女人便低了頭,傅懷生走過去俯下身:“你總是這樣?”
“沒有”她急了,“哪有,真沒有的事兒?!?p> 她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但絕對不是饑不擇食,碰到好看的都想睡。
她對林澤就沒有想睡的沖動,她總覺得他很弱雞,跟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符,再說林澤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她又豈是那三觀不正的人,小三是不可能的。
她的男神還沒有找到呢,現(xiàn)在也好,排除了林澤,接下來的目標是誰呢?
她將目光轉回到那張冷峻的臉上,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傅大夫,時候有些晚了,要不……”
男人:“請便”
耿直干脆,毫不拖泥帶水,沒有意料中的打擊報復。
“那個,等一下?!彼s緊叫住轉身的男人,“我不是那個意思?!?p> 男人一凝眉,寒意襲來,“那你什么意思?”
現(xiàn)在出去,不是找死嘛!
“這么晚了,能不能不走?”
“不走?”男人微怒,一雙眼盯著她窺探了半晌。
“傅大夫,我……”
果然還是裝暈更管用。
傅懷生冷眼一笑,眼睜睜看著一道纖細的黑影倒了下去。
沒有意料之中溫暖的懷抱,反而是硌得生疼的反彈力。
忍不住眉毛都疼揚起來了。
絕對不能出去,出去就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