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變化
傅懷生被說得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沒想到自己的好意能把她嚇暈了。
他呼喚熊大,不過是看她有些冷,想讓熊大去前面開路早些出去。
這里的路難走而且很容易迷路,只有它能走得出去。
笑了笑,宗豆豆嘴角裂開了猙獰的弧度,看著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男人也不慌亂,就盯著她好看的眸子里。
好像一眼能將她望穿似的。
“怎么了,要不要考慮不出去?!?p> “你這是好好說話還是想氣死我?!?p> 被女人傲嬌的瞪了一眼,男人反而偷偷笑了一下。
“笑個屁哦!”
“走吧,我牽你走。”
不要,“我要背?!?p> 這話一出,連她自己都驚呆了。
“那副畫是你畫的?”
背著宗豆豆的男人脊背一僵,隨即不動聲色的壓低了聲音,“是我?!?p> “哦”
沒有等來意料的回答,女人有些無趣的打量起了周圍,一會在他身上動來動去,一會兒驚叫一聲。
男人只是無奈的笑笑,“你這么喜歡這里?”
越走越開闊,男人像是很熟悉這里的路線,從開始走得小心翼翼的越走越快。
宗豆豆看著眼前越來越亮,內心醞釀一會怎么整整這個把自己帶到這里來的男人。
可不管她怎么在背上撓,男人始終一言不發(fā)的走。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男人才停下腳步。
她跳下來,順著男人的背摸了摸。
男人一僵,用最后一點理智沖她警告道:“別碰我?!?p> 這句話一出嚇得宗豆豆趕緊撒手,收回他背上的手。
“我……我方便一下?!?p> 男人:……
看著她悄悄走到樹后,無奈的搖起來頭。
這個女人,他要拿她怎么辦才好。
這么多年,在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這樣對自己為所欲為,總是變著法子的惡整自己。
收回思緒,他看了一眼面前澄澈的河水,帶著些遺憾。
等他回過視線,宗豆豆哦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正用她那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自己。
他的視線順著她白皙的臉蛋一直往下……
清了清嗓子,他不自在的開口,“怎么了?”
“你臉上沒有東西,我就是喜歡看看。”
男人被他弄得徹底有些無語,連自己平時的淡定都有些穩(wěn)不住了。
她笑瞇瞇的眼睛像月牙一樣。
而且她似乎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可愛中帶著懵懂,還有一絲絲他極其不愿意承認的狐媚。
“走吧,我?guī)闳タ纯?。?p> “你還能想起來什么嗎?”
宗豆豆看著他的眼睛帶著窺探,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答案。
可是他并沒有回答,氣氛突然就變得沉默起來。
“怎么了?”
宗豆豆一言不發(fā)的望得出神,等到傅懷生將他抱住,她才回過神來。
怔怔的開口:“我想起來了。”
“只是,你帶我來此,所謂何意?”
男人明顯一愣,語氣也淡了幾分,和剛才帶著柔情的語氣不一樣。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
宗豆豆笑笑,用笑容掩飾掉自己的失落,隨即淡淡開口,“傅大夫,我……是我……不過不重要了。”
她知道他能帶自己心愛的人來這里就說明他還是有一絲良知的。
她背著著他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開口,“我知道你出于無奈,也不會怪你?!?p> 她笑了,聲音帶著疏離,“事已至此,我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你我不過是這眾生蕓蕓的棋子。”
男人怔怔的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
“你站在我身后干嘛?”宗豆豆出口問道,帶著一絲疑惑。
她突然有種錯覺,此刻男人的心情好像很沉重似的。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男人異常的安靜,有一絲心痛。
腳步的海浪拍打起來,卻激蕩不起她那顆有些撕裂的心。
要是說為什么,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就是莫名的有些心慌了。
見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男人這才看清楚那雙眼睛里的慌亂和無措。
“你醒了?”
宗豆豆:“我睡了嗎?”
男人走過去,伸手自然的摟住她的腰肢,纖細而柔軟。
“她……你現(xiàn)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宗豆豆懵逼了,“沒有”。
乖巧的搖頭,讓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可愛而毛茸茸的腦袋。
“回去吧”
……
傅府內,地上跪著一男人。
傅懷生背對著他,周身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氣息。
“事情查得怎么樣?”
跪在地上的人開口答道:“事情很順利,如果不出意外,宗豆豆后日便要啟程?!?p> “后日?”
男人喃喃的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說給地上的人聽的。
“那我們也后日啟程?!?p> 她竟然這么著急離開這里。
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著急離開,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事兒忙著他。
“繼續(xù)去查,查出她的路線?!?p> “是”
人影一閃。
院子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怎么來了?”
男人淡淡的語氣里帶著不悅。
“主上”宜歡眼含恐懼的跪在他面前。
宗豆豆的事兒,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宜歡插手了她的事兒。
“為什么?”
宜歡怔怔的,隨即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唇瓣,不肯再多說話,“主上,我是不對。”
“既然知道錯了,就去領罰?!?p> 男人回頭冷眸盯著地上的女人,“想不到你也如此糊涂?!?p> “想不到你也如此糊涂”這句話徹底震碎了她的心臟。
讓她久久恢復不過來。
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解釋,又覺得解釋不清。
“主上”
“怎么,還有事兒?”
她眼神黯淡,心如死灰,“我……我還是希望您能看在多年情分上對蓮花妹妹能寬容些?!?p> “呵”
他還不夠寬容,若是他不夠寬容,她現(xiàn)在都沒辦法再替她求情了。
“下去吧,我自有打算?!闭Z氣疏離帶著不容置疑。
宜歡怔怔的站起來,耳邊的話還無法散去。
許久她才反應過來,落寞的走出了院子。
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槐樹,她和蓮花親手種的。
當時他還夸她們心思巧,說這種樹種在他們院里再合適不過了,待到花開是,他聞到都覺得好香。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切都變了,他不再多言,變得嚴肅而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