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知人知面不知心(2)
臨上飛機,南望才把資料傳過來,將資料緩存,他上了飛機才有時間去看。
機主叫方源,23歲,未婚,在三個月前被報人口失蹤,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消息。在單親家庭長大,和母親一個姓,每個月都會有一個固定的賬號給他們女子兩人賺錢,幾萬到十萬不等,生活還算富裕,直到這個人從三個月前染上了賭癮,家里的家產(chǎn)被敗光,不久人也失蹤了。
何思年怎么會和這樣的人有聯(lián)系?
南希遙思考著,眉頭不由自主得皺了起來。
“師兄,師兄?怎么了?”
坐在南希遙旁邊的黃凰感受到了南希遙的變化,于是開口詢問。
“沒事。”
南希遙緩過神來,何家的傳聞他一向是有耳聞,自從何思年生下來之后父母離婚了,何言更是開啟了浪蕩的生活,不管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有私生子女。
南希遙努力在腦海里回憶何言的樣子,再看看照片上的人竟覺得有幾分相似。
在他的腦海里逐漸有了一條線:也許這個方源是何言的私生子,只要順著那個賬號查下去,看看最后的所屬人是誰就知道。
至于賭癮,查查方源身邊的朋友,一般來說這種事情大多都是有人介紹,只要找到了這個中間人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后兇手。
在他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完整的主線,只是他不愿意去細想。
沒由來的,只覺得心臟被一股莫名的抓力牽引著,瑞瑞不安。
腦海里回應(yīng)著昨晚何思年對他說的話:萬一我要是一個殺人犯怎么辦?萬一電話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是我埋的尸之后催眠自己把這件事忘了,結(jié)果我為了一個真相進了局子。
也許這就是真相,他對何思年的一切一無所知,而這是一個引誘他的借口……
“師兄,你臉色不太好,喝點水吧?!?p> 黃凰叫了一杯蘇打水遞給南希遙。
“謝謝。”南希遙接過水,拿在手上端詳了半天,最后放到了桌子上。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讓何思年知道,至少在他知道全部真想之前。
南希遙看著手機上男人的照片,神色沉重,與此同時,同樣的照片也出現(xiàn)在劉幸的電腦桌面上。
回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方源?”
“找我有事?”
“一句話,多少錢你才能不去騷擾何思年?!?p> “哎呦呦,那個病秧子可以啊,還學會找人出頭了,那我可要好好想一個價,畢竟何家的可以一個寶庫啊?!?p> 方源挑了挑眉,仔細思考。
“你我都是明白人,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子,只要何老爺子不開口承認,何家的家產(chǎn)一分錢也拿不到?!?p> “所以啊,我才去找我的好妹妹,畢竟只要她開口了,何家那位還是會答應(yīng)的?!?p> 方源并不準備接受劉幸拋出來的橄欖枝,畢竟他已經(jīng)快要拿到打開何家金庫大門的鑰匙了。何必為了一粒芝麻,丟下一個西瓜?
“一千萬,我的價碼對你一直有效。”
說著劉幸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一串數(shù)字: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隨時為你效勞。
“呵,想不到那個病秧子還真是受你寵愛,這還沒結(jié)婚呢,就甘愿這么為她花錢,只是你是在擔心她還是在擔心我以后和你搶家產(chǎn)?
雖然我不認為我會用到,不過謝了。”
說著方源將桌子上的紙條揣在了懷里,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蓜⑿抑?,這個人在不久的一天就會和他聯(lián)系,因為——賭癮。
果然,三天之后,方源打來了電話,說愿意離開這個城市去國外,只不過那一千萬他要現(xiàn)金,還有一步?jīng)]有牌照的車。
劉幸滿口答應(yīng),一千萬的現(xiàn)金,不過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就準備完了,他開著車,到了和方源約定好的地方。
那時候的他,穿著風衣帶著墨鏡,一副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樣子,就算看見了他也只是點了點頭,隨后把車子開走了。
之后的幾個月里,他再也沒有見過方源,可他知道這個人活不了多久了,這只是直覺而已。
從那之后他找偵探,秘密觀察方源母親的動靜,無非是整日被債主逼債,聽說那女人雖然四十多歲了,可也算是風韻猶存,以身抵債雖然算不上,可到無奈之處,還是抵了點利息。
之后沒多久,那女人因為這債賣了房子,最后還跳樓自盡了,這結(jié)果還是挺讓劉幸唏噓的。
他知道何思年遠沒有她表現(xiàn)的那么單純,否則按照方言的生育量,她又怎么能保持這么多年在何家的地位不被動搖?何老爺子固然是關(guān)鍵,可還是要歸功于何思年這個人的手段。
正因如此他才會瘋狂的愛上她,因為從頭到尾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啊,這也是劉幸確定何思年說和他分手只是氣話。
因為墨點想要污染一張很容易,可要是黑紙上出現(xiàn)了一個白點,那這零星的白就會成為原罪。
他的思思啊,最終還是要回歸到他的懷抱的,他們兩個人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直到報應(yīng)的到來。
然而此刻的何思年卻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直到一個電話的到來。
“老板,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那個姓方的不會再出現(xiàn)了。”
何思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那一瞬間,所有的疲憊瞬間消失,什么叫: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何思年順著電話打過去,可等待她的卻是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結(jié)果。
所以打電話的人是誰,這個何思年到底隱藏了一個什么樣的秘密?為什么她對這一切又一無所知?
所有的事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混亂,就像是一個被滾成一團的毛線,想要解開秘密還需要時間,但是現(xiàn)在她好像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等了。
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她必須要去找一個心理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