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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魄界:墨家機(jī)關(guān)術(shù)

第十五章 放大鏡?!

  升起的高溫,很快就讓房間的溫度變得燥熱難耐,細(xì)密的汗珠如同黃豆一般出現(xiàn)在冷碩的額頭。

  右手玄魄悄然亮起,圍繞在冷碩身邊。

  冷碩單手合十,淡黑色的玄力以玄魄為核心呈旋渦狀,在冷碩身邊環(huán)繞,透明纖細(xì)如黑色的絲線,兼愛篇心法隨著玄力的波動悄然運(yùn)轉(zhuǎn),如同保護(hù)傘,抵抗著難耐的溫度。

  感受到燥熱的灼燒感淡了不少,終于心神也趨于穩(wěn)定,氣息變得逐漸平穩(wěn),逐漸與心跳形成獨(dú)特的節(jié)奏。

  能不能成就看你了!

  冷碩拿偃甲手輕輕地敲擊了幾下秘銀表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順著熔煉爐上方的漏洞小心翼翼的放下,熊熊火光更盛幾分,濃烈的火元素如同貪吃的餮獸,貪婪地的淬煉著腹中的秘銀。

  過了一會,房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冷碩聞聲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石岳正在抱著一個半個人大小的箱子,箱子頂上放著托盤,一壺茶水和茶缸平穩(wěn)的坐落在上面。

  “來,小兄弟,搭把手?!?p>  感受到房間內(nèi)的高溫,石岳臉上帶著些疑惑的神情,這熔爐溫度隨著把手可以調(diào)節(jié),可眼前這感受,分明被拉到了最大。

  弓身放下箱子,擦了把汗問道。

  “你這是熔煉的什么?”

  “秘銀。哦,對了,石大哥你會鍛造嗎?小弟遇到點難題。”

  冷碩一面回答道,一面陷入沉思。

  “哦,秘銀。什么?!”

  石岳突然伸手抓住了冷碩的肩膀,急切的拿起他的雙手端詳。

  這秘銀雖然是鑄造界炙手可熱的寶物,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嘗試鍛造使用的。

  未經(jīng)處理的秘銀稱之為銀母,表面有附著一層極為特殊的毒,如同玄力一般保護(hù)著秘銀。

  人手是萬萬不能直接觸碰表面,如果不慎碰到了,接觸秘銀的部位一天內(nèi)會呈發(fā)紫腫脹狀,三天后部位會僵硬,手掌如同枯木一般無法自由驅(qū)使。

  無論是魔器師還是偃甲師,手永遠(yuǎn)是最重要的工具,如果冷碩的手不慎接觸到銀母,必須馬上進(jìn)行治療,必要時可以切指驅(qū)毒。

  冷碩就這么愣愣的看著石岳,隨即明白到石岳焦急的原因。

  手中偃甲手套早已恢復(fù)了平常手套的模樣,見到冷碩手中有防護(hù)措施,石岳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你年紀(jì)不大,懂的還真不少?!?p>  石岳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你想鍛造什么?使用秘銀可不多見,是想鍛成合金還是提純?”

  冷碩見到石岳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感嘆道:

  這軍營之中果然臥虎藏龍,尋常鑄造師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接觸到秘銀這種材料,更不用說鍛打或者制作。

  冷碩嘗試過自己的鍛打,但是掌握不了其中的技巧,遂經(jīng)常拜托市坊街一家制作農(nóng)具的老師傅為他鍛造一些技巧零件,雖然精度差強(qiáng)人意但也勉強(qiáng)能用。

  思考之余,冷碩從自己的工具箱內(nèi)拿出一張圖紙,攤開在案臺上。

  石岳剛準(zhǔn)備避嫌,耳邊傳來冷碩的聲音:

  “岳大哥,我之前在書中看過,尋常精鋼如果添加些許秘銀就會變得極為堅韌?!?p>  見到冷碩的樣子,石岳也開始打量著圖紙。

  圖紙中所畫的像是人手臂彎曲狀,頂端較大如同拳頭一般,整體寬而薄。

  石岳從未見過有什么偃甲需要這種奇怪的零件,圖紙極為嚴(yán)謹(jǐn),大小厚薄彎曲角度都在圖中用細(xì)密的小字標(biāo)注。

  冷碩見石岳打量了一會說道:

  “這張圖紙是我繪制的初版,我想制作這種零件,原理如同長弓弓背一般,堅韌和彈性都要有?!?p>  石岳聽聞,沉迷的神情從圖紙轉(zhuǎn)移到冷碩身上,沒有回答冷碩的問題轉(zhuǎn)問道:

  “這圖是你繪制的?你老師是誰?”

  這圖的繪畫水平和設(shè)計,在石岳眼中完全有大師水平,就算自己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師父的圖紙的時候,都極為罕見的能找到這樣的水平。

  眼前這個小子自稱是自己繪畫,要么他是個天才,要么他的師父是個極為有名的偃甲大家。

  他不相信,在這個時代,會有什么天才會浸淫這種復(fù)雜的機(jī)巧之術(shù),石岳想當(dāng)然的相信了第二種可能性。

  ......

  冷碩被石岳冷不丁一問,顯得有點猶豫。

  “小時候曾經(jīng)遇到一名老人,他給了我一本關(guān)于偃術(shù)的古書,這本古書上記載著這些圖紙繪圖規(guī)則和一些完善的技巧圖紙。小子從小自己摸索,沒有什么老師?!?p>  冷碩知道公輸離這三個字難以跟石岳解釋,只能搪塞一聲。

  隨著冷碩的講述,石岳的眼神變得神采奕奕,手掌和拳頭互相碰撞,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響,抑制著他內(nèi)心激動的心情。

  “好啊,好啊,太好了。”

  “好什么?”冷碩疑惑道。

  “剛剛在大廳我聽到你姓冷是嗎,看你的樣子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今后我就叫你冷小弟,你喊我一聲石大哥。鍛打的事情,你放心交給我,但你要答應(yīng)我事成之后要跟我去見個人?!?p>  “見個人?”

  “這個之后再說,你剛剛說到彎曲和堅韌,我覺得精鋼不好,精鋼就算加入了秘銀隨著時間推移極容易變形。我這個箱子是個儲物魔器,里面有不少烏鋼,這種鋼材比精鋼更加耐用?!?p>  烏鋼遠(yuǎn)比精鋼優(yōu)秀不知多少倍,冷碩聽聞大喜,但隨即又有些猶豫,說道:

  “烏鋼極貴,我身上沒那么多盤纏,我也只敢想想。”

  石岳哈哈大笑。

  “行啦,行啦,我們之間不談錢,我也想看看,你這個小家伙能弄出什么名堂,這烏鋼就算我送你啦?!?p>  冷碩謝過之后也決定不再和石大哥客氣,從自己的木箱中取出一雙偃甲靴子和一只假肢模樣的偃甲腿,手拿工具,開始擺弄起里面復(fù)雜的機(jī)擴(kuò)。

  叮叮叮的鍛打聲在冷碩身后響起,石岳已經(jīng)開始手中的工作。

  聲音清脆伴隨著穩(wěn)定的節(jié)奏。

  伴隨著鍛打聲,房間的溫度也高了幾分,冷碩不由得多驅(qū)使了一些玄力,望去石岳的模樣,除了是手中暗淡無光的橙色玄魄,不見有玄力出現(xiàn)。

  他不熱嗎?

  ......

  收回心神,冷碩全部心神都到了面前這雙偃甲靴子上面,戴上金屬眼鏡,手套兩指變成爪形,如同鑷子一般從箱子里面挑出一個精巧齒輪朝著偃甲靴內(nèi)部裝去。

  ........

  時間過了半晌。

  隨著最后一塊零件的安裝完成,一陣機(jī)擴(kuò)鏗鏘聲之后,冷碩突然感覺到眼睛干澀難耐,如同在大漠中歷經(jīng)了風(fēng)沙一般。

  一股疲勞的感覺涌上心頭,引得冷碩一陣?yán)б狻?p>  起身伸了個懶腰,把靴子收到箱中,扭頭望著在身后仍然沉浸鍛打的石岳。

  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順著汗流順勢流到脖頸,把石岳的上身穿著的背心浸的完全濕透。

  眼神中依舊神采奕奕,鋼夾中的合金在石岳手中的鑄造錘的揮舞中,已經(jīng)初步被鍛打成圖紙里的模樣。

  冷碩見到石岳已經(jīng)鍛打了接近兩個時辰,打斷了正在鍛打了石岳,說道:

  “石大哥,你喝口水,休息一下,我量一下尺寸?!?p>  石岳聽聞停下了手中的鍛打,坐在案臺倒了杯茶水,說道:

  “你也會丈量?”

  “丈量有什么難的?”

  “嗯”的一聲,石岳被手中的茶水嗆到,發(fā)出了一串咳嗽聲。

  ......

  在這個世界,丈量對于一名偃甲師來說是一輩子需要研究的技巧。

  尋常木匠可以利用長短不一的絲線來進(jìn)行簡單地丈量,但是對于偃甲師來說,一旦到了制作精密零件的時候,眼力和分寸的把握尤為重要。

  對于一名老師傅來說,經(jīng)驗越足,代表著他對于尺寸的把握越精準(zhǔn),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外加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無法修煉的普通人,眼力卻越來越差。

  因此,對于一名偃甲師來說,最好的年齡一般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他們對于分寸的把握和眼力水平,甚至制作水平都是巔峰。

  年紀(jì)更大一些的老師傅,往往只能做一些設(shè)計、描繪圖紙這類工作。他們往往會收徒,將自己的畢生經(jīng)驗教給后輩。

  而魔器的研究雖然也有類似的問題,但遠(yuǎn)不如偃甲研究麻煩。

  因為研究魔器的工匠往往都是擁有修為的修煉者,他們對于壽命,甚至體能都遠(yuǎn)遠(yuǎn)大于普通人。

  青黃不接和付出極大收益極小的原因,魔器的地位比偃甲更高。

  驚訝之余,石岳望見冷碩從箱子里摸出兩個怪異金屬塊。

  瞧見冷碩地給自己一塊,然后自己利用金屬塊連接的金屬桿,掛在臉上,十分奇怪。

  這金屬塊正是冷碩常用的放大眼鏡。

  冷碩戴好眼鏡,瞇著眼睛仔細(xì)的進(jìn)行調(diào)校,對石岳說道:

  “石大哥,你跟我一樣戴上它試試?!?p>  疑惑之余,石岳學(xué)著冷碩的樣子戴好了眼鏡,瞬間感覺天花亂墜,一陣眩暈感傳來。

  手里被冷碩塞了個零件,耳邊傳來冷碩的聲音:

  “石大哥,瞇起左眼,盡量用右眼看這塊齒輪,如果感覺到迷糊,就拿手細(xì)微的扭動金屬框?!?p>  石岳笨拙的學(xué)著冷碩的樣子,扭動著眼前的稀罕物,眼前的模糊逐漸變得清晰,手中的齒輪表面仿佛放大了百倍,表面的細(xì)微的粗糙紋路在手中極為清晰的展現(xiàn)出現(xiàn)。

  這是什么?

  石岳覺得自己的腦海,如同炸雷一般。

  不可思議的見證著自己面前的事實,嘴角顫顫巍巍,拿捏齒輪的手因為抖動,齒輪猶如豆子一般滑落在地上。

  石岳亂了心神,像個孩子,趴在地上找尋著剛剛掉落的齒輪,仿佛剛才的齒輪如同珍寶一般。

  眼角泛著些許淚流,在這個壯碩的漢子身上如同泉涌一般流出,控制不住。

  這到底.....這到底.....

  石岳激動地心情仿佛崩潰一般,癱倒在地面,冷碩被石岳的樣子嚇了一跳,從地上拾起小齒輪遞到石岳手中,趕緊攙扶起這個漢子。

  “石大哥,石大哥?”

  石岳緊抓掌心的齒輪,久久不能平復(fù),聽到冷碩的呼喊,突然意識到什么,抓著冷碩的肩膀說道:

  “冷小弟,不對,冷兄弟,這是什么,這究竟是什么,我為什么能看到?”

橘子子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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