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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華紗滿城殤

揭秘篇第一百零二章

一襲華紗滿城殤 致潼 4846 2021-01-05 11:33:00

  再次回到新羅,已是離約定之期過了幾日,新羅的形勢與往日大不相同,由于西渝內(nèi)亂,水均笛調(diào)回了諸葛家的軍隊,忙于對付各方分裂勢力,每日頭痛欲裂。新羅奴隸主沒了西渝的軍力,被秦寧帶著革命軍攻陷了大半,新羅三大奴隸主只能集合最后的力量,蜷縮在中央城,曾經(jīng)新羅的中心,最繁華的地方。

  收到柳凌到達(dá)友誼路的消息,秦寧再也按捺不住,獨自離開革命軍,前往柳凌回來的方向騎著快馬前去迎接,當(dāng)見到熟悉的身影時,秦寧面上平靜的說道:“你回來了?”

  “你事務(wù)如此繁忙還來接我,被奴隸主勢力知道了,抓了你威脅革命軍怎么辦?”水蔓煙擔(dān)心的說道。

  “此去不過半日的路程,快馬加鞭不會出事,你一路辛苦了。”

  “如今新羅形勢如何?”

  “三大奴隸主蜷縮中央城,只守不攻,革命軍無可奈何,中央城囤積甚多,如果他們不出來,呆上十年不成問題。奴隸主有西渝的幫助,武器精良,力量不容小覷。中央城當(dāng)時耗費巨大人力物力修建,號稱不破城,沒有內(nèi)部協(xié)助,只靠外力不知要犧牲多少人?!?p>  “如此消耗對革命軍不利,我軍人數(shù)是奴隸主的守備軍隊三倍之多,再加上平民,如此消耗下去必成隱患。我也聽過中央城的名聲,五十年前,西渝最負(fù)盛名的王水破云率領(lǐng)五十萬大軍強(qiáng)攻中央城,歷時一年終放棄,是乃當(dāng)時他人生之一大憾。當(dāng)時水破云可是將西渝的疆域擴(kuò)大了三倍不止,這中央城不知經(jīng)歷了五十年的歲月,能否像當(dāng)初牢不可摧?水破云是我父王的父王,年輕的時候意氣風(fēng)發(fā),被稱為西渝最偉大的王。當(dāng)時西渝并不是最大的國家,水破云憑自己率領(lǐng)的強(qiáng)大戰(zhàn)力,收復(fù)了周邊數(shù)十個小國家,西渝一躍成為最強(qiáng)之國。若非水破云英雄遲暮,西渝的領(lǐng)土?xí)?,也許九黎新羅都不會存在。水凌軒登基后,意識到一味對外擴(kuò)張不利于西渝的發(fā)展,于是一邊對外伸出橄欖枝,一邊對內(nèi)安撫已收復(fù)的小國。針對頑強(qiáng)反抗的小國殘余勢力,以絕對武力鎮(zhèn)壓,確保了西渝一定時期內(nèi)的和平。

  “以我軍現(xiàn)有攻勢,短期內(nèi)攻破中央城絕無可能?!?p>  “那便耗下去,中央城是否有我們的人?”

  “有,人數(shù)不多?!?p>  “那要做好萬全準(zhǔn)備。”水蔓煙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只是那些人便要犧牲了,秦寧向來愛惜手下,暫時不說也罷。

  “糧草問題你如何解決?”水蔓煙問道。

  “暫時未有解決之法?!鼻貙幟~頭,頭痛的說道。

  “你可下令昭告,尋求對種糧有高見的高人。高手往往在民間?!彼麩熃ㄗh道。

  “你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p>  “英雄不問出身,也許解放的奴隸中便有需要的人?!?p>  秦寧與水蔓煙并駕齊驅(qū),策馬向軍營奔去,她與自己除了公事竟然絲毫沒有談別的,秦寧內(nèi)心一陣失落,回到駐扎地,安頓好水蔓煙,晚上接風(fēng)宴后,秦寧一人獨坐,施福走了進(jìn)來:“老大,接風(fēng)宴上我看你一直悶悶不樂,柳凌回來了你不開心嗎?你興匆匆而去,怎么回來時卻提不起興致?!?p>  平時不善于察言觀色的施福都注意到了自己的異常,秦寧想了想,終于開口道:“你當(dāng)初是如何追你娘子的?”

  見老大拋出公事以外的話題,施福有些驚訝,老大向來只重公事,今日有閑心和自己聊家常,定是有異常,清了清嗓子,施福說道:“當(dāng)初追我娘子的人那可是真多呀,我既沒有潘安之貌,也沒萬貫家產(chǎn),在追求者中平凡的緊,沒有辦法,我只能費盡心思,打探她的喜好,一味的對她好,各種心思用盡,我從來都不喜歡動腦筋,但那時候我絞盡腦汁,各種學(xué)習(xí),因為我知道看她第一眼我便喜歡她,如果我不用心,她便要屬于別人了?!?p>  施福說得津津有味,說起往事滔滔不絕,半個時辰后,施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老大,你別嫌我話多,追女人真的很費心思,不過一切都值得,每個女人喜好也不一樣,就像柳凌,用我這套肯定就行不通。”

  秦寧拍了拍施福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柳凌不一樣?”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感覺吧,面對柳凌,我只有敬重,從未生出其他情感。她在軍中這么久,知道她是女人的不少,但你見過有誰向她示過愛嗎?大家要么當(dāng)她是耿直的兄弟,要么當(dāng)她是敬重的首領(lǐng)。”施福說完嘆了一口氣:“老大,你選了一個最難的?!?p>  秦寧被說中心事,呵呵一笑:“我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p>  “相處這么久,老大我們不懂你,誰懂你,我們一定會挺你的。老大,你和柳凌相處也太兄弟了,女人都喜歡浪漫,你要么試一試?”施福忍不住說道,現(xiàn)在的老大還能這樣說話嗎?施福猶豫了一下,冒險一次。

  “怎么浪漫法?”

  “聽聞西坡的花開了,老大要不尋個時間,帶柳凌去看看花,對了,別喊柳凌了,喊她的小名,看她是否介意?柳凌畢竟是她男裝的名字,這太煞氣氛了?!?p>  “現(xiàn)在事業(yè)未完成?!鼻貙庍t疑道。

  “老大,中央城非一日攻破,機(jī)會錯過可就不曾有了。”施福慫恿道。

  秦寧想起溫泉那日,水蔓煙身著女裝,委實好看,怕自己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思,便說她男裝更顯英姿。

  秦寧點了點頭:“此事不可與他人說,你多去尋找一些方法?!?p>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老大,你那日最好送個禮物,我每次給夫人送禮物她都喜歡的很?!?p>  “我這幾日尋空便去?!鼻貙庉氜D(zhuǎn)反側(cè)了一晚,第二日便來到集市,到武器坊尋了一遍,選了一套盔甲,水蔓煙穿上這身一定好看,秦寧如是想的時候,看見一個糕點坊,想到施福的夫人很喜歡糕點,便買了一些。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一個小販喊道:“這位爺,要不要看看這里的手鏈,都是西渝那邊運(yùn)過來的,價美物廉,女子都喜歡?!?p>  秦寧看著面前花花綠綠的手鏈,著實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看的,轉(zhuǎn)身便走,小販喊道:“看來這位爺眼光極好,這里還有一條手鏈,非凡品,只是這價格嘛?!毙∝満呛切α艘幌?。

  “有便拿出來吧,喜歡的價格沒問題?!鼻貙幷f道。

  小販小心掏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水晶手鏈,通體晶瑩透亮,確實好看,“這不錯,多少?”

  “這位爺不瞞你,這可是好東西,這樣吧,給你打個折,十兩銀子?!?p>  “你這是訛人吧?”秦寧不能理解一個手鏈和一套軟甲差不多的價銀子,轉(zhuǎn)身便走。

  小販無奈,只能喊道:“價格好商量嘛?!?p>  “我給你三兩銀子,愛賣不賣?!鼻貙幓仡^說道。

  小販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這條手鏈?zhǔn)莿e人在西渝都城順來的,花了一兩銀子買來轉(zhuǎn)手賣,誰知幾個月過去都未賣出,新羅不比西渝富庶,中央城的奴隸主也許會花銀子購買,這外面的人都只舍得將銀子花在糧食上,哪有余銀子買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眼看秦寧毫不動心的就走,小販喊道:“我給你包好,包收到你禮物的人會開心?!?p>  “真的嗎?”

  “那是當(dāng)然,西渝的女人都喜歡這些?!?p>  “給我包好吧。”秦寧掏出銀子,拿著禮物回去了。

  尋了一個借口,秦寧將水蔓煙留了下來,眾人剛剛討論完如何增加糧食生產(chǎn),如今九黎擺脫了游牧生活,新羅之前比九黎強(qiáng)了數(shù)倍,如今卻被九黎反超,待推翻奴隸制度,經(jīng)濟(jì)發(fā)展便要放在首位。

  “將軍,還有事嗎?”水蔓煙問道。如今水蔓煙身為都尉,手下也有幾千士兵,在軍帳中大家都以軍位相稱。

  “柳都尉,你三日后下午是否有空?”

  “三日后嗎?應(yīng)該無事。”

  “那你隨我一起去探訪一下民眾的生活。”

  “那我去安排一下,護(hù)衛(wèi)隊?wèi)?yīng)該足以保護(hù)安全了。”

  “不是”秦寧站了起來,看到水蔓煙詫異的神情,秦寧斟酌道:“我們二人去便可,太多人不好。”

  想來是微服私訪吧,水蔓煙點點頭,倒也未懷疑,秦寧武功高強(qiáng),兩人同去遇到一般的人倒也不怕。

  “那我先走了?!彼麩熥叱隽塑妿ぁ?p>  秦寧一直壓抑著心跳,等到水蔓煙已出營帳,心跳頓時加快。她答應(yīng)了,秦寧忍不住興高采烈,此時周圍無人可說,秦寧站起來,臉上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詫異,嚴(yán)肅的將軍也會如此笑?

  三日后。

  水蔓煙跟著秦寧探訪完,牽來馬匹,秦寧騎上馬,卻往另一個方向騎去,水蔓煙只好跟著秦寧。“老大,我們不回去嗎?”

  “等等再回去,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

  神神秘秘,水蔓煙狐疑的跟著秦寧,快馬一陣后,一陣花香傳來,秦寧放慢了馬速,任由馬信步前行,水蔓煙勒住馬,“老大,我們是來干什么?”

  秦寧不答話,下了馬,深深呼吸了一口:“這片花海美嗎?”

  水蔓煙這才看見面前是一片花海,五顏六色的花爭相綻放,放眼望去,花??床坏奖M頭。

  “原來新羅還有這么美的地方。”

  “這里以前種的話都是供奴隸主欣賞的,后來遮擋的墻被推翻,看管花的人跑了,花就被留下來了,沒了人的照顧,這些花兒依然活得很好,他們那么美,更多的人可以欣賞,他們不再是只呆在花瓶便凋謝的花朵,在這里,她們生,在這里,她們零落成泥碾作塵,為其他的花朵提供養(yǎng)料?!?p>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水蔓煙想起了那首詞,花兒可以任人采摘,也可以傲視群芳,看她們?nèi)绾芜x擇活法。

  秦寧走在前面,尋了一個地方坐下,高大的身軀坐在花叢里,倒有些格格不入,水蔓煙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秦寧聽見笑聲,只見水蔓煙用袖子擋著臉,小女兒情態(tài)十足,今日應(yīng)秦寧的要求,水蔓煙穿上女裝,與秦寧扮作夫婦。原來她笑著是這樣好看,她笑得太少了,以往的笑也是公事的笑。秦寧忍不住看呆了。

  “老大,這個地方與你不太配?!彼麩熜χf道。

  “這地方與你很配,你很久沒有欣賞花了吧?”

  “很久了,每日那么多事,沒有時間欣賞?!彼麩熼]著眼,張開雙臂,靜靜的感受微風(fēng)與花香的追逐。

  “你喜歡嗎?”秦寧躺下來,看著天空問道。

  “喜歡?!彼麩煂W(xué)著秦寧的樣子,躺在地上,很久沒有放松過自己,父王離開后,生活如天堂跌進(jìn)地獄,擔(dān)心受怕,受盡生活的苦楚,“謝謝你?!彼麩熭p聲說道。

  “你喜歡,等革命軍勝利后,我可以陪你看。”秦寧依然看著天空。

  “好。”水蔓煙閉著眼,腦袋放空,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醒來時滿天繁星眨著眼睛,想要說話?!澳阈蚜??”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竟然睡著了?!彼麩熥饋恚嗣约旱哪X袋。

  “不要太勉強(qiáng)自己?!鼻貙幷f道,“困了就睡,餓了就吃,一直緊繃,總有一天會斷的?!彼麩熕臅r候像個孩子,嘟著嘴,秦寧癡癡的看著,直到水蔓煙醒來。

  水蔓煙將身上的披風(fēng)遞給秦寧,“夜晚涼,你把披風(fēng)穿上吧。”

  “你穿吧,我身體壯,你在地上睡了這么久容易生病,我們回去吧。”秦寧從身后拿出一個包袱,“給你的。”

  水蔓煙接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件軟甲,軟甲上有個盒子。

  “這件軟甲不錯,可以抵擋刀劍?!鼻貙幥皫兹諏⑦x好的禮物遞給施???,施福見老大送柳凌盔甲,趕緊讓他換個禮物,秦寧又選了一柄長槍,施福還是搖搖頭,選來選去,施福都是搖頭,秦寧左思右想,前不久繳獲了一批物資,里面有一件軟甲。施福見秦寧最終還是選的此種禮物,只好哀嘆一聲,“老大你的眼光真的很、很好,柳凌不一樣,也許會喜歡吧。”

  秦寧不懂這些禮物為什么不好,都是制作精良,打仗作戰(zhàn)必備之物,施福為何搖頭,看來追女人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大,這是送我的禮物?”水蔓煙試探的問道。

  “革命軍有如此勝利,與你的功勞密不可分,希望你喜歡?!币幌蛱拐\的秦寧不敢看水蔓煙的眼睛,轉(zhuǎn)著頭說道。

  “這軟甲不錯,穿上可以保命,這盒子里是?”水蔓煙打開盒子,里面一串水晶手鏈靜靜躺在盒子里,自己多久沒有收到過這種禮物了,水蔓煙眼睛有點濕潤,面前的手鏈讓自己想起了父王,想起了從前。

  “這串珠子我看著還行,你穿女裝沒見你佩戴過什么飾物,女子偶爾打扮更好看,才能找到夫婿?!鼻貙幷f完就想打自己的嘴,自己為什么要這樣說話,嘴笨。

  “老大是怕我以后沒有夫婿,就會賴著你?”水蔓煙絲毫不在意,打趣的說道。

  “你賴著我,我愿意。”秦寧說道,看著水蔓煙的眼睛,秦寧長這么大第一次臉紅,所幸黑夜中看不明晰,“我是說你吃不了多少,還能幫很多忙,相比較我更占便宜?!?p>  “老大想占我便宜可不行,到時候可要好好犒賞我?!?p>  “一定,蔓煙?!鼻貙幭肫鹗└Uf的,小聲的喊道。

  “老大喊我蔓煙?”

  “可以嗎?”秦寧有些忐忑。

  “可以呀,名字都是身外之物。”

  “我姓秦,名寧?!?p>  “你早就告訴我了,這我知道誒。”

  “你能否喊我秦寧?”

  “秦寧,這不太好吧,被別人聽見不好?!笨匆娗貙幨涞谋砬?,這么大一個人還會在乎這一點小事,在水蔓煙的印象里,老大從來都是一個頂天立地讓人可以依靠的男人,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嚴(yán)肅認(rèn)真,有他在,心便安。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同,水蔓煙想了想;“好吧,以后我們兩人獨處時,我便喊你秦寧。”

  “蔓煙,你真的愿意?”高大的秦寧高興的像個孩子。

  那夜過后,秦寧似乎有些變了,對待水蔓煙多了一情意,秦寧小心的隱藏著,希望革命軍勝利之時,便是他表銘心意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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