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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人!”
將士們紛紛起身。
原先那個抱怨太守大人軍中禁酒的粗獷大漢原本臉是黝黑的,此時抬起頭卻是呈現(xiàn)一種黑里透紅的狀態(tài)。
“大家都坐,不必拘禮,該吃吃,該喝喝。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吃好沒有喝好沒有,這些肉不夠還有,一定要吃飽吃好,我專門給伙房說了,要是將士們吃不好,吃不飽,我要拿他們是問,你們?yōu)榱俗约旱男值軅冎肟梢院煤群冒??!?p> 林宇的一番話拉近了與將士們的距離,惹得他們哈哈大笑。
“吃好喝好,不用管我?!?p> 林宇感覺自己像是前世辦席的一樣,不斷招呼著客人吃好。
“大人,我剛剛不知道您在,胡言亂語的說了一通話,屬下知罪,請大人責(zé)罰。”粗獷將士覺得早死不如晚死,又看到林宇這么和善,所以主動提起說到。
林宇笑著捏捏他的肩膀,肌肉硬邦邦的,是個強(qiáng)壯漢子,“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叫……莫土剩,田土的土,剩下的剩?!?p> “呃……”
這個名字,林宇聽著怎么這么怪啊。
莫土剩知道自己的名字聽起來有些怪異,所以憨笑著主動解釋道,“大人,我出生時有個老先生說我能飛黃騰達(dá),良土無數(shù),但運(yùn)太好,命又不硬,所以我老爹就給我取了個這個相反的賤名來沖一下命格,后來家里人死的早,就剩我和幾畝劣田,我覺得名挺貼切的,也就沒改過。”
林宇上下打量他幾眼,“老先生的話對啊,我也覺得你有大富大貴之相,有你在,此戰(zhàn)我們必勝!你好好干,立下大功,我一定讓你飛黃騰達(dá),不負(fù)老先生之言?!?p> “是!”莫土剩回答的極為用力。
“我知道軍中都是些精壯漢子,喜歡喝酒,這沒問題,就像你說的,不喝酒,能叫男人嗎?但我們現(xiàn)在在打仗,喝酒會誤事啊,你說是不是,有時候想著就喝一口,一口就好,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的就將一大壺酒給全喝完了。”
林宇這一席話既是說給莫土剩說,也是說給其他的將士的,“喝完了,人也醉的不行了,還怎么守城,怎么破敵?我這里可以給你們承諾,你們可以到處去說這是我林宇承諾的,你們不是說這羊肉配烈酒好嗎?等大勝之后,我一定給你們上最好的羊肉,上最好的美酒,我從京城帶來的,最好的,也是最烈的美酒。
你們?nèi)枂枃?yán)郡尉,那味道怎么樣,我告訴你們,那時候給我敞開肚皮喝,他求了我?guī)状?,想要我再送他點(diǎn),我都推說沒有,其實(shí)還多的是,我告訴你們,我當(dāng)時想著這些酒得留著,留到我們大勝之后,所以將士,一人一壇,敞開喝!”
其實(shí)只要有點(diǎn)消息渠道得都知道林宇不可能帶這么多酒,但將士們思想都很單純,一聽林宇這么承諾,歡聲如雷動。
莫土剩舔舔嘴唇,已經(jīng)開始期待著大破敵軍之后的美酒了。
陸清清望著眼前一張張熱情洋溢的面孔,想到他們不知道多少人可能都活不到戰(zhàn)后,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那自己呢?自己能活到戰(zhàn)后嗎?自己能一直陪著公子,陪著小姐嗎?
她感覺自己長大了,不再像一千一樣無憂無慮,都開始想這么深遠(yuǎn)的問題了。
林宇沒有注意到陸清清低迷的心情,繼續(xù)大聲的對將士們說道,“現(xiàn)在先委屈一下你們,你們?nèi)棠鸵幌拢却髴?zhàn)后一定讓你們喝上最好的酒!”
他的話又贏來一陣歡呼。
“太守大人萬歲!”
“太守大人萬歲!”
“……”
匆忙趕來的嚴(yán)承明聽到圍在林宇身旁的將士們這樣的叫喊聲,臉色驟變。
他身旁跟隨的將領(lǐng)一些沒想那么多,好奇太守大人說了什么,嚴(yán)郡尉怎么不走了。
另一些則是與嚴(yán)承明都想到了同一件事,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郡尉大人到!都散開,都散開!”
將領(lǐng)們吆喝著趕人,將士們將林宇圍的水泄不通,他們根本進(jìn)不去。
“拜見太守大人?!?p> 嚴(yán)承明對林宇躬身抱拳行禮。
“太守大人身系安陵郡萬民,有傷在身,怎么能隨意走動呢?萬一大人有個閃失,屬下們怎么向朝廷,怎么向安陵郡百姓交代?”
嚴(yán)承明這一番責(zé)怪的話讓周圍將士這才注意到林宇有些蒼白的臉色和甲胄里滲出來的一些血跡。
莫剩土聽說過太守大人午時親守東門,身先士卒,但沒想到太守大人竟然在有傷在身的情況下還來看望他們。
加上豐厚的軍餉,對有功者,受傷者,戰(zhàn)死者的各種賞賜,平時油水充足的飯菜,用豚羊之類的肉來給他們犒賞……
他小時候聽說古人講究士為知己者死,當(dāng)初還不明白什么意思,這個時刻接連的記憶涌上來,他卻是有了些明悟,心中恨不得以死來報太守大人的厚待之恩。
四周的將士心中也是大為感動,想到平時太守大人的厚愛,神色和眼中都露出尊敬和狂熱。
煽情的氛圍感染,有些人甚至強(qiáng)忍熱淚。
林宇搖頭,大聲的說道,“我不是安陵萬民所系,諸位,你們這些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們才是,你們是為守候安陵而戰(zhàn)的,沒有我,你們照樣可以守候安陵,但我要是沒有了你們,談何守候安陵?所以我不重要,諸位,你們才是最重要的,身后就是父母妻兒,以亂軍的殘暴,我們一步也不能退,退了,那就是萬丈深淵,為了我們父母妻兒,子孫后代,我們一定要守住平昌,守住安陵,大破賊軍!”
“大破賊軍!”
“大破賊軍!”
“大破賊軍!”
在四個城門逛了一圈之后,許下各種豪言壯志,與各類各色的將士們交心交談,讓本不善于做這些的林宇累的夠嗆。
回到縣衙后,陸清清突然問林宇,“公子,我們哪來的那么多酒???”
“你家小姐不是有配方嗎,我已經(jīng)提前和她預(yù)定好酒了。”
“這么點(diǎn)時間,也不知道夠不夠。對了,公子你會看相嗎?那個莫土剩真的有富貴之相?”
林宇這時候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絲微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