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靜笑著道:“普通人修到了一定的境界,第一境界是阿羅漢,第二境界是菩薩,再往上就是佛,她不是神是普通人,Buddha這個梵文的單詞我們把它翻譯成佛,她的本意就是覺悟者,所以佛就是覺悟者,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佛,所以尚未覺悟,但我們都有佛性,這是一個基本原則,所以他是無神論。”
嚴母和藹可親笑著將手里的樹葉往花池一扔,笑道:“看來明兒懂得挺多,有一個禪宗公案,有一個弟子終于忍不住問了他的師父,這個師父他是悟了的,弟子問:師父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佛究竟在哪里???師父說:佛就在你的面前,給你說佛法的人就是佛,每個人都是佛,眾生是佛,眾生是尚未覺悟的佛,佛是已經(jīng)覺悟了的眾生,如此一說,那位弟子便馬上就悟了?!背聊艘幌碌溃骸皣栏駚碚f,我們每年年初一要拜佛,本應該不到寺廟里的,應該彼此互拜,我在拜你,你在拜我,這是一種與佛之間的互拜!”
看來明靜要悟得著緣起性空還要一些閱歷。
冬日的寒冷寂寂無聲,筆直晴春的天氣愈加的寒冷陰濕,來拿向晚的寧靜時光都似被濕冷的空氣粘結(jié)住,凝神看去,窗外冬雨緩慢灑落,似漫天飛舞的無數(shù)細小冰珠一般,又冰冷的雨絲打在窗戶上,沙沙的聲音如春蠶吞噬著碧色桑葉一般!
嚴周側(cè)耳半晌,嘆息道:“都快過去一個月了,鄭逸凡的孩子還是沒有下落,真是令人揪心!”
同為人母的明靜更加的唏噓,嘆息,“是啊,這樣找都沒有找著,大概是找不到了罷!”說這話的時候明靜多少有有些不忍心!
嚴周正要準備說話,忽聽得樓下有人的聲音,聽起來也頗為憂傷,伴著落雨的聲音,嚴周挽著明靜的手下樓看,原來是鄭逸凡前來了,他剛剛風塵仆仆的從外面進來,身體還是那么朐瘦,黑黑的眼圈,長長的胡子,有些凌亂,他作了一個揖道:“嚴老弟,最近又消息嗎?”
嚴周亦是失落了一下,“并沒有···不過別灰心,我們已經(jīng)在全國搜尋了,我的每個酒店都貼了告示,您別灰心!”
鄭逸凡找了一個月的孩子,早已經(jīng)灰心。
嚴母看著鄭逸凡道:“留下來吃飯吧,別回家了。”
鄭逸凡道:“家里還有老母親,不便久留,我不過是來問問有沒有消息,等我吃完了飯我還是要出去繼續(xù)尋找的?!闭f完便出了院子。
嚴母擦了一下眼睛,似乎很是傷心不已。
明靜扶著嚴母道:“今天廚房里用的都是竹葉,芭蕉葉擱在蒸籠低上蒸的美食,我們?nèi)N房看看吧!”
嚴母破涕為笑道:“難為你總是這么用心,弄一些花兒草兒,葉兒做一些吃食,不過,可要注意,芭蕉葉性寒對女人很不友好!”
明靜道:“是是是,母親說的是,所以才偶爾弄這些東西吃。”
小典在廚房里熬粥,笑盈盈的道:“夫人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人很是喜歡呢!”
嚴母握著明靜的手道:“我這個兒媳婦啊比女兒還要好呢!不像我那個女兒什么事都不會做,更不懂這廚房里的樂趣,每天只會賺錢,我們?nèi)卞X嗎?我們不缺錢,她總是在那些破銅爛鐵里周旋!”
明靜笑道:“我倒是羨慕姐姐在職場的樣子呢!”
嚴母連忙反駁道:“誒,千萬別學你姐姐,她那樣的生活一點趣兒都沒有,就是一個錢串子?!?p> 嚴周只坐在客廳里看一本《太上感應篇》正在氣定神閑的看著。
此時,李玫又從外面進來,道:“嚴先生,你能不能勸勸鄭逸凡叫他別對我這么絕情,好歹我也為他生了一個孩子的女人!”
嚴周皺了皺眉頭,“我犯不著,我和他并不相熟!”
李玫早就知道嚴家和鄭逸凡的糾葛很多,不單是嚴周和鄭逸凡相好,就連明靜也是鄭逸凡眼中的楚離一般的存在,更何況鄭逸凡還和嚴泉共同拍電影!
李玫道:“您別這么快拒絕啊,幫幫我行不行?”
嚴周看著她冷冰冰的,“我真的犯不著,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談,與我無關(guān)!所以請你離開我的家。”
明靜看著她憔悴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總覺得有點同情她,也許是同樣為人母親的緣故,她失去了孩子也確實是傷心過的,所以,道:“李小姐,你的境遇我很是同情,但是鄭逸凡未必聽我們的,她上面還有鄭母呢!”
李玫道:“鄭母好說,我說要給鄭逸凡再生一個孩子,她都有些歡喜?!?p> 明靜覺得那天李玫說要給鄭逸凡再生一個孩子,李母起先是開心了一下,后來又將她逐出了別墅,也看不出來有什么歡喜的樣子。
李玫又道:“這一個月我都在伺候鄭母,所以我知道其實她很愿意讓我再給她生一個孫子的!”
明靜蹙了蹙眉頭,“那么,鄭導來了的時候我便和他提一提,你也別灰心,孩子肯定能找到的!”
李玫低頭輕輕啜泣,“我也知道這一個月的尋找是找不著了,所以,我才提出再給逸凡再生一個孩子的想法!”
明靜:“就算找不到也要繼續(xù)派人去找不是嗎?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這么小,在外面總是會受苦的!”
李玫聽了心里肉跳了一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罪!”一面說一面便舉起衣服拭淚,頓時,眼淚鼻涕具下!
明靜看了也不免淚水點點,也在一邊抹起了眼淚。
李玫說完了這一番話,便道:“我得回鄭家了,鄭家家里正需要我呢!”說完便出門了。
嚴周道:“明兒,她的事情你怎么就這樣應承下來了呢?不值得!”
明靜感性的樣子,“我可不在乎值不值得,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想為她做一點,我能感受到她對失去這個孩子的苦楚,不是一點兩點,她只是靠購物和賭博來掩蓋自己心中的悲傷!”
嚴周看著明靜道:“鄭逸凡未必聽我們的,我們沒必要攬這件事!”
明靜望著窗外的花木扶疏,在冬日里寒冷的矗立著,天那么冷,雨又連綿不絕,“還是幫幫她吧!失孤,是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
此時,小典在廚房里喊道:“夫人,先生吃飯了?!闭f著將剛剛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李媽抱著一畫從樓上下來,吳媽扶著嚴母坐在了主位,嚴周收了手里的書,攜著明靜的手走到餐廳。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