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花姑受刑,苗玉錦自保
花姑剛要叫出聲,就被一個家丁死死捂住了嘴巴,另一個家丁使勁扣住了她兩條手臂。除了春香外,另外兩個丫鬟包括麥穗開始邊撕扯她的衣裳邊使勁的掐她。
她拼命搖晃著身子,想掙脫開,但終究抵不過家丁的力氣。不一會就被她們撕掉了外衣,露出肚兜來。此時花姑的小臉上已掛滿了淚珠,讓人心疼至極。
春香雖然喜歡大嘴巴,小肚雞腸,但是遇到這種場景,她心里還是十分害怕的,一直站在那里身體直打抖。
張麼麼斜著眼睛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過去扎?!?p> 春香忙站在了張麼麼面前,驚恐萬分的眼睛看著她說,“麼麼,咱們這樣用私刑,如果讓老爺夫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呀,不如,不如咱們就到此為止,打她幾巴掌,就算了吧?!?p> 張麼麼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我看你是想和她一樣。”
“不敢,不敢,麼麼。”
“不敢,那還不快去,給我狠狠的扎?!?p> 就在這時,秋菊把裝好的飯菜給花姑送了來,還沒走到門前,就聽到里面好像有聲音,她放輕了腳步,悄悄的走了過去,趴在門縫上向里瞧著。
這一瞧,嚇得她趕忙捂住了嘴巴,瞪著眼睛,不知道該怎么辦。等她緩過神來,想起翠荷的話,她在大少奶奶那邊。她小心的慢慢抬起腳,輕輕走了幾步,便開始大步跑去。
此時,欣然正和柳紅在對峙,“齊大少爺,如果不是柳紅私下責(zé)罰下人,我也不會出手?!?p> 欣然之前把事情經(jīng)過完整說了一遍,齊伯文也聽明白了此事的原委,可柳紅死活不承認(rèn),苗玉錦也急著說,“伯文,柳紅是是我的貼身侍女,從小到大,我最清楚她的本性,她定不會做出這等事,就算她小小教訓(xùn)了下那丫頭,也不至于給打成這樣啊?!闭f著說著,眼角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齊伯文剛要為欣然辯解,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秋菊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翠荷姐姐,翠荷姐姐,不好了,花姑她,花姑她?!?p> “花姑怎么了?”
“他們在打花姑,打花姑,快去,快去?!鼻锞諝獯跤?,講的斷斷續(xù)續(xù)。
欣然二話沒說,轉(zhuǎn)身跑了過去,一會便不見了身影。苗玉錦和柳紅有些驚慌失措,她們沒想到中途冒出來個丫鬟攪了此事。
齊伯文覺得此事蹊蹺,剛準(zhǔn)備跟過去,就被苗玉錦拖住,“伯文,下人的事您就別操心了,我們進(jìn)去用晚飯吧。”
他低頭深思了一會,眼睛又看著欣然跑去的方向,躊躇不安。苗玉錦又加了一把勁,脈脈含情的說道,“伯文,賬目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也可安心了?!?p> 這一提醒,倒讓他更為難了,想著也不是翠荷的事,又有老爺夫人會過問,便沒在跟上去,“好,進(jìn)去用晚飯吧。”
這齊伯文倒是有些自私和優(yōu)柔寡斷,只要不危及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他就會如此。
欣然一腳踹開了柴房門,看著翠荷衣衫不整,還有兩個丫鬟用針往她身上扎。她憤怒的暴跳如雷,沖上去連踢帶踹,又摔了她們幾個跟頭。這家丁一看又是她,便嚇得松開花姑急忙逃竄了出去。
張麼麼也目瞪口呆,她可不想在被摔一次,趕忙一瘸一拐的往門外走,被欣然一把揪了回去,“誰也別想走。”
秋菊也跟著一起跑了進(jìn)來,欣然一手揪著張麼麼一邊對她說,“趕快去通知老爺和夫人,讓她們趕緊來一趟?!?p> “我馬上去?!?p> 除了春香一直蜷著身體靠在墻壁處,沒被欣然打,因為她一直沒敢對花姑下手。其他兩個已經(jīng)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張麼麼也被她狠狠煽了幾巴掌,連踹了好幾腳,坐在地上哎呀呀的直叫喚。
欣然給花姑穿好衣裳,抱住她哭著說,“花姑,不怕,不怕。我給你報仇?!?p> 花姑有氣無力的癱在她身上,眼神呆滯,直勾勾的盯著一處看,一眨不眨。
欣然看著她丟了魂的模樣,又看著地上可恨的丫鬟,隨即撿起地上的針,憤怒的在她們身上亂扎一通。
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秋菊帶著齊老爺子和齊夫人走到了柴房門口,張麼麼此時也害怕的要命,不知怎么辦才好。欣然攙扶著失神落魄的花姑站在了他們面前。
穆秀蓮趕忙問了一句,“這丫頭又怎么了,怎么變成這樣了?!?p> 欣然恨的喉嚨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看了一眼秋菊,秋菊立刻欠著身子走到他們面前,把她看到的一切原方不動的講述了一遍。
這件事已經(jīng)觸碰到了齊盛茂的底線,只見他面如寒冰,立刻火冒三丈的差人把里面的人拖出來。
他一副兇狠狠地模樣,厲聲道,“你們膽敢在我齊府私下動刑?!?p> 張麼麼和那兩個丫鬟連連求饒,“饒命啊老爺,饒命啊老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他一腳踹倒了苗玉錦的本家丫鬟麥穗,”把你的主子叫來?!?p> “老爺,老爺,不關(guān)大小姐的事啊,不關(guān)大小姐的事啊。”
齊盛茂惱火至極,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轉(zhuǎn)頭對管家富貴說,“去把大少奶奶找來?!?p> “是,老爺。”
穆秀蓮也心軟起來,看著花姑這幅模樣,很是可憐。就對著張麼麼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家最在乎什么,怎么可以除衣動刑。一個老麼麼了,怎么這么糊涂呀?!?p> 齊盛茂指著她們,再一次大聲質(zhì)問道,“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說。”
張麼麼連連擺手,嚎啕大哭,“老奴對不起老爺夫人啊,是老奴糊涂啊,老奴知錯了,知錯了?!?p> 苗玉錦收到了富貴的傳話,心里緊張的直打鼓,但還是保持神情鎮(zhèn)靜,生怕露出什么馬腳。
心想這事只能推給自家的丫鬟了,就帶著柳紅一起去了柴房,齊伯文也跟著富貴一同過來了。
苗玉錦一到,就怒罵自家的丫鬟麥穗,”你個死丫頭,怎么敢做出這等事,真是丟盡了苗家的臉啊?!?p> 麥穗也夠忠心,直接哭著認(rèn)了罪,“大小姐,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苗家,我一時鬼迷心竅犯了這么大的錯,請老爺夫人責(zé)罰?!?p> 欣然看著苗玉錦那副嘴臉,咬牙切齒的說道:“老爺,夫人,一個丫鬟膽敢做出這么大的事,如果背后沒有人撐腰,她怎么敢?!?p> 齊盛茂當(dāng)然不相信一個丫鬟敢這么放肆,他倒不是怕揪出幕后主謀給予懲戒,是怕傳出去對齊府的名聲不好。
但也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就算是殺雞儆猴,這雞也是殺定了,否則他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這一家之主的存在,緊接著瞄了一眼管家富貴。
富貴走上前大聲質(zhì)問麥穗,”當(dāng)著老爺夫人的面說清楚,為什么私下動刑。”
“老爺夫人,大少爺大小姐。我是,我是看柳紅的臉被翠荷打成這樣,一時氣不過,心生恨意,就瞞著大小姐,讓張麼麼幫我打開柴房的門,教訓(xùn)了花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