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桃軒內(nèi)的情況漸入佳境,
邵謹言仍是坐在女人堆里快活,春花本就是活潑的性子,只要花娘們不摸到她身上倒也玩得開,發(fā)財就木訥的很,花娘們逗了他幾句也沒什么意思便興致缺缺,華子念三人卻是徹底放開了,拽了幾個花娘開始打牌押注熱火朝天的很,
他們這一舉動也是為了吸引著花娘們的注意,又有目的性輸了些銀兩,露出一副手氣不好又不信邪的模樣來,果真就讓花娘們上了套,喜笑顏開的圍著押注,生怕錯漏了一局。
到了現(xiàn)在也就差不多了,謝臨使了個眼色與旺財率先起身,阮寶接收到立刻明白跟在他身后混出了艷桃軒,岑其憲悄聲跟上,他們幾個因為過于抗拒的態(tài)度早就是這屋內(nèi)的狗不理,因此走了也絲毫沒有惹人注意。
艷桃軒處在春風閣的內(nèi)院位置略偏,不過外頭晃蕩的雜役倒是不少,沒走幾步就碰上了個龜公,
龜公看著眼前的幾人立時上前攔住,話語間卻還是恭謹?shù)模?p> “幾位大爺可是生客?”
完了,這是要暴露了?阮寶做賊心虛登時有些緊張起來,不過她不怕這個,小臉一揚神氣的不行,謝臨眼皮一跳,不著痕跡的把人擋在身后,叫人攔住問話也不在意,
“嗯,生客,我們兄弟幾個剛多喝了幾杯酒水,現(xiàn)下需要去方便一下?!?p> 方便?龜公眼里的懷疑之意更濃了,哪有四個人一起去茅房的?
謝臨見狀不耐煩的怒喝了一聲,
“你們這茅房到底在哪?叫老子找了這么久還找不到?什么勞什子的破地方,你既然來了就痛快的給大爺我?guī)?,若是幾息之間找不到茅房爺叫你好看!”
帶路啊,帶路當然可以,原真是要去茅房來著,龜公聽他這么說放下了戒心恭聲道,
“大爺不要心急,小的這就引幾位去找,定不會叫幾位大爺誤了事的?!?p> 去茅房的路是越走越偏,很快就連燈光都要看不見了,龜公手上的一盞燈明明滅滅,四處靜的只能聽到幾人走路發(fā)出的沙沙聲響。
這還真的要去茅房?不是出來查探的嗎?阮寶心里有些著急,剛要去拽謝臨的袖子,就見謝臨極快的竄了出去,掄起一拳狠狠擊在龜公的后腦勺上,不過是眨眼間,龜公連一聲尖叫都沒有發(fā)出來便沉悶的倒在了地上,旺財手腳麻利的把人拖進小路邊的灌木后,又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等旺財再出來人已經(jīng)彎下了腰去,形貌與之前的龜公如出一轍,阮寶看的嘖嘖稱奇,
“行啊你,你還挺機靈的,倒也有你主子幾分靈光,不錯不錯,我突然覺得我這名字起的也不錯,襯你?!?p> 旺財叫前面一句夸昏了頭,后頭說的什么也沒聽清,只覺得美滋滋的得意的不行,也沒忘了拍一下自家主子的馬屁,
“殿下您夸的是,奴才有今天的機靈勁可不就是沾了我家少爺?shù)墓饷础!?p> 謝臨聽了嘴角一抽,那螃蟹精說的也是好話?還傻了吧唧的當什么好事呢,阮寶分明就是說旺財是狗腿子,旺財沒聽出來就算了,還扯了自己來,沾他的光?沾他什么光?狗腿子沾了狗的光嗎?還有沒有點腦子了?
抬手一巴掌糊在旺財?shù)哪X袋上,
“墨跡什么?還不快走?”
有了旺財?shù)凝敼虬缱咴谇邦^他們幾個生客在院子里亂逛也就不算扎眼了,一路下來運氣倒也不錯,無人上前阻攔。
走著走著謝臨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阮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看到之前那老鴇態(tài)度恭敬的跟在一中年男人身后進了房間又轉(zhuǎn)身合上了門,她看到此處心里便知有了眉目,
謝臨轉(zhuǎn)過身來給她比了個手勢自打了頭陣往主屋方向摸去,阮寶見了先是回頭問了岑其憲一句,得到肯定答復(fù)之后心里有了底也學著謝臨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阮寶問的倒也不是別的,她為人雖然莽撞了些倒也不是真不知輕重來做這么冒險的事,她還是有打算的,就今日這一說她在來了以后叫人派了人去京都府傳了信,想來要不了多久京都府的官兵就會趕來,徹底端了這賊窩。
什么樣的門都有縫子,四人挨在門縫處里頭的談話聲聽的倒也真切,
只聽那老鴇恭恭敬敬的跟中年人報備了賬本事宜,口口聲聲叫著大人,接著是窸窣紙頁翻動的聲音,想來是那中年人翻動了賬本,過了一會這聲音停下,又聽他問起了擴充新人進度的問題。
阮寶聽的心下一凜,本以為拐賣民女是春風閣一家所為,原來是受人指使,那么指使老鴇這么做的人又是誰?他們又有什么目的?
謝臨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是個行動派,當時就在窗戶紙上戳了個窟窿,透過這看屋內(nèi)的情景,
半晌他收回了視線,臉色不太好看的沉下來,
“那人我認識,京都府丞家三房里的管事。”
這消息也太過震撼,如果此事為真那么京都府丞定有參與,日前京都府推諉不作為是否也參與其中?那么今天她來到這里還給京都府傳了消息...阮寶心頭頓成一團亂麻,嗓子眼里傳出來的聲音也壓不住的有些尖銳起來,
“京都府丞???你確定!?”
謝臨:……我就多余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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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捶胸頓足)阮寶啊阮寶,螃蟹精啊螃蟹精,你是干啥啥不行,壞事第一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