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坐在對面的時錦開口問道。
“沒有。”我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是啊,我真天真啊,覺得該報答資助人的好心,在他家當保姆也能被調(diào)查,然后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多么復(fù)雜有心機的人,應(yīng)該是極度尷尬的吧。
“那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請辭,畢竟我不想把事情再復(fù)雜化”時錦言簡意賅。
“好的,明白,我會的”我在心里想,是啊,我那些大學同學不也說過我了嗎?我就是一個不值得同情的人,能考試作弊的人,能拿著捐款大吃大喝的人有什么值得好同情的!我確實是一塊即使被資助也扶不上墻的人。
在我主動辭職后,生活又恢復(fù)以前的困難,沒有工作,也沒有家人,還沒有朋友,這一切的可憐似乎都在說明我是一個不值得可憐的人,好多余!
我原來是多可憐?。?p> 于是我也想過放棄生命,一個人的夜晚好無聊,于是我拎個酒瓶子在大街上瞎晃達,我沒喝多,因為只有我自己,一旦喝多了被壞人欺負了,也沒人會可憐我。
自己在湖邊坐著,腦子里都是自己好可憐,沒有朋友,沒有家人,還被冤枉作弊,太可憐了。
我在稍微不清醒的情況下給時錦打了通電話:“憑什么??!憑什么幾句話就把我否定成壞人了?做錯事還給改過自新,為什么我都沒有做,就要被孤立,就要被欺負!
“你先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時錦慢慢的說。
“我啊,在湖邊啊,看自由自在的魚兒,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它們??!”我已經(jīng)有點想法要做個快樂的魚兒了,在水里暢游。
“等著我,先別動”
“不,誰都不能阻止我自由自在!”我大聲地說著,便把手機也拋向地面,來了個粉身脆骨。
第二天早上,在不是自己的床上醒來,我愣了一下,想起來了昨晚的大概,感覺臉都丟完了。
“醒了就下來吃飯,吃完好好聊聊天”時錦總是能先發(fā)制人地安排好一切。
“早,昨晚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飯就不吃了,我先走了”我往門那邊快速挪著,主要是昨晚似乎摔了,所以我腳不太利索。
“等等,既然不餓,不如先聊聊”時錦真的是怎么尷尬怎么來。
“好吧”
“那個昨晚的事確實不好意思,你需要補償也可以,我找下工作就還”南風略帶歉意地說道。
“嗯,然后呢?你沒想過以后,就是當一夜情的耍我嗎?”時錦總是擊中要害。
“那個,大家都是成年人而已,不是嗎?難道就你吃虧了?”南風瞬間有點火大。
“哦,成年人,那成年人來說說處理方案吧!”時錦故意把“成年人”著重強調(diào)。
“這個,我可以說就按常理來吧,大家反正不熟,就以后互不認識算了”我感覺自己提了一個好方法。
“嗯,然后呢?以后你一喝醉就騷擾電話嗎?”
“沒有,不會,怎么可能!”我極力否認道。
“哦,那為啥給我打電話?為啥之前總給我送午餐,為啥總關(guān)心我的飲食?小姐,似乎暴露想法得太明顯了”
“嗯,沒有,保姆不就是關(guān)心家人老老少少的飲食嗎?又不多你一個,我當然關(guān)心了”我眼神有點飄忽不定。
“嗯,是嗎,可我經(jīng)常不在家?。∧銥樯哆€給我備餐?”
“習慣,不行啊”
“嗯,那你為什么電話號碼給我排第一,我的喜好你都知道,然后還天天假裝網(wǎng)友聊天啊,知心姐姐?!?p> “沒有,不就是發(fā)了一些天氣預(yù)報,以及一些關(guān)心事項而已”我又覺得遭了被發(fā)現(xiàn)了。
“結(jié)婚吧,反正你暗戀我,我也覺得你挺好的,至少夠蠢”時錦果然靠實力單身至今。
“這是不是有點快?”
“快嗎?已經(jīng)聊天半年了,見面也有四五個月了,你又沒家人,更沒有比我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已經(jīng)快露宿街頭的可憐蟲”
“那好吧,我就勉強接受,不過我要約法三章”
“隨你,就你這智商,誰也玩不過,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