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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秘之主之守秘人

第五十三章:K先生

詭秘之主之守秘人 披薩烤蘑菇 3625 2021-03-25 21:30:42

  “離開這里!”

  在希茲認出那名女子的身份時,他就已經有了判斷,他一把抱起意識迷亂的我,在我驚恐的表情中探出窗外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借助“刺客”的身手穩(wěn)穩(wěn)落地。

  神奇的是,那名魔女竟然沒對我們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就像故意引誘我們出來一樣,斗篷一甩便轉身奔逃而去,盡情施展著原“刺客”的傲人速度。

  希茲猶豫了不到半秒便一個箭步追上了魔女的背影,“等一下!”我驚訝地向他大喊,離開了那催情的香氣后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

  “那家伙至少有序列7,甚至序列6!還是暫時撤退,去找隊長他們過來吧!”

  “我有辦法對付她?!彼粧佅铝诉@么一句,我咬咬牙,跟上了他的腳步。雖然速度完全不如他,但原本就身手敏捷的我還是能勉強追上他的背影。

  我們兩人追著那名逃跑的魔女,她在道路上奔跑的速度雖然驚人,與我們直接的距離卻并沒有明顯的拉大,從“魔女”是“刺客”的上位來看,她明顯還游刃有余。

  當然,距離也沒有明顯的減小,光是跟上她我們就有些吃力了,而她卻并沒有采取躲進障礙物或者故意繞彎來離開我們的視線,就像在為我們引路一般,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終于,在沖刺了半分多鐘后,希茲停下了腳步,緊隨其后大喘氣的我也停下了腳步,那名黑色的魔女站在一個倒在地上的,皮膚詭異地呈現(xiàn)灰色的尸體邊,一甩斗篷便消失在了原地,身影在街邊的櫥窗里一閃而逝。

  “鏡面移動的法術....這確實是一位魔女。”

  希茲沒有冒進,一手按著劍柄,一手伸進口袋,緩緩靠近那具奇怪的尸體,我也用槍指著它,那就是這位魔女故意將我們引出來,要給我們呈現(xiàn)的事物。

  不知道她有什么意圖....難道是想借刀殺人?我在腦內猜測著那名魔女的動機,不過就算是借刀我們也照收不誤就是了,在邪教徒和犯罪分子的問題上我們從不挑食!

  “是西廷斯.尤爾根?!?p>  在靠近到足夠的距離后,希茲眼角微瞇,認出了那張不成人樣的扭曲面孔,雖然“刺客”有著貓頭鷹般優(yōu)秀的視力與黑暗視覺,但從那張布滿可怖肉瘤的面孔上認出他原來的身份著實不易。

  順帶一提這個世界是有相機的,只不過平民沒什么機會照相,只會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到照相館照上幾張,像我們家里的便攜式相機并不常見。

  照片上的西廷斯是個面孔消瘦,眉毛耷拉的老實人形象,而眼前的怪物尸體頗有些腫脹,灰色的皮質感官上有些像開裂的巖石,不知是生前就是如此,還是死后發(fā)生的變化。

  他的胸前被刀剮穿了好幾個巨大的口子,有細細割出來的,也有用刀擰出來的,就像為了欣賞他痛苦的表情將他的手腳束縛住,故意多砍了幾刀;

  但里面卻沒有血流出來,肉質是淡紫色,像是擰成的麻繩,或者是異形怪物有毒的肉,與皮膚上的肉瘤,裂開嘴角中森森的尖牙組成了清晰又驚悚的畫面。

  好在他已經死了,死了的東西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的身上有和溫特相似的氣息?!膘`感超群的我頸側發(fā)麻,好在他的星靈體已經徹底消散,身上也沒有控制著捕食的殘余的靈性,基本上沒有尸變的可能性。

  “是‘罪犯’途徑的人干的,應該是一位‘連環(huán)殺手’,也可能是一位‘惡魔’?!毕F潤z查創(chuàng)口喃喃道,“也可能是剛才那名魔女驅使著惡魔得到了相似的力量,或者反過來?!?p>  “為什么要殺掉他?魔女教派信仰的原初之魔女,或者拜血教信仰的宇宙暗面跟真實造物主是死敵?他們不是應該聯(lián)合起來對付七神嗎?”

  我對這方面的知識還不夠了解,只能站在一旁為希茲放風。

  “也許我們很快就能得到答案?!?p>  希茲搜索著西廷斯的身體,從他的身上掏出了一個帶鎖的鐵皮盒子,將它遞給我,“不要打開它。”,他叮囑我說。

  我當然知道不能打開它,因為我一拿到手里就隱約聽見了邪惡墮落的微弱的囈語聲,讓人頭皮發(fā)麻,想必是西廷斯獻祭家人后的產物,或者其他我不知道的來源。

  希茲從尸體的口袋里搜出了一封白色的信,在衣服皺巴巴充滿木粉的西廷斯身上唯有這封信顯得嶄新而整潔,足以見他對這封信的重視程度。

  確認這封信應該不會對拆開它的人造成危險后,希茲將里面的信紙抽了出來,站在他身后的我也伏下腰,好奇地接納著這封信的內容:

  “尊敬的K先生”

  “請允許我向主實現(xiàn)我虔誠的懺悔,因為我的不慎丟失了容納主降生的貴重的神降容器,我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彌補我的過錯了,請容我獻上自己以及家人的生命來實現(xiàn)對主的懺悔。”

  “在我將自己的女兒——艾琳作為神降容器通過碼頭送往主的圣地時,在中轉站的蘇尼亞島才發(fā)現(xiàn)早已遭到了玫瑰學派的掉包,經過調查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在貝克蘭德就已經下手,我想這是我的責任。”

  “我這一生平凡而踏實,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能被人稱作惡事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我也從來沒有得到任何來自七神的眷顧。就在這時偉大的主接納了我,祂向我展示了祂的偉力,祂的榮光,祂的慈悲,與祂相比那些唯利是圖的七神顯得多么地虛偽。”

  “只求主能在我生命的最后收下我奉上的靈魂與血肉,讓卑微渺小的我能享有虔誠的尊名贖罪?!?p>  或許是礙于西廷斯的文化程度不高,信的內容不多,看這用打字機打出來的字樣恐怕還是找人代寫的——他家里并沒有打字機。

  “神降容器...他是打算將自己的女兒作為邪神降臨的苗床?”

  希茲果斷地略過了評價喪心病狂的西廷斯竟然將自己的女兒獻祭給邪神這一滅絕人性的行為,只是理性地,如機械般評價道。

  “邪神的降臨需要某種儀式吧?極光會居然打算在貝克蘭德舉行神降儀式?在這三大教會位于魯恩的信仰中心?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我不禁發(fā)出感慨。

  “也不是不可能,”希茲皺著眉頭說道,“如果在混亂的東區(qū)吸引大量平民,將他們的痛苦,麻木,墮落連同生命與靈魂一同獻祭掉的話,倒是有一點成功的可能性?!?p>  “只不過,前提是在魯恩官方以及三大教會密集的情報網下,隱蔽地進行召集,光是這點就極其困難,因為哪怕是一點火苗都會被我們熄滅,更別說形成燎原的火勢;”

  “更何況,就算在各種奇怪的偶然下成功呼喚出邪神或者祂的投影與子嗣,也會直接被監(jiān)視貝克蘭德的天使甚至神明直接抹掉,除非得到某些存在的默許,不然這是不可能成功的?!?p>  希茲冷靜地分析著,在確認西廷斯的身上除了一些口袋里的現(xiàn)金與工具外已經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后,“你去找附近的警察和隊長他們過來,我在這里望風?!彼麑ξ艺f道。

  我剛要答應下來,卻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氣息,那是沾滿了血腥的凜冽的殺氣。

  我相信希茲也感覺到了,因為他的眼神猛地變得銳利起來,與我看向了相同的方向:

  那是一個蹲在房頂上的身影,夜空中緋紅的新月懸掛其上,月光造成的陰影掩蓋了他的面部,只有瞪大的眼中那饞食血肉般的瘋狂與猙獰如同一柄尖刀懸掛在我們的心上,他佝僂的姿態(tài)就像品鑒獵物準備襲擊的兇猛野獸,腰間的長刀就是他的利爪一般。

  老實說,我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強大的非凡者,無疑是節(jié)制派的莎倫小姐以及哥哥的好友凱恩斯先生,他們都用自身神奇而巧妙的能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們從未給過我這般危險,這般恐怖,這般不可抗拒的感覺,那簡直就像某種人類無法抗拒的災害!

  那是披著人皮的怪物,那是瘋狂與虔誠的具現(xiàn),那是來自邪神的尖刀!

  就在他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我和希茲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同樣的措施,我們拼了命地想要逃離那個怪物的視線,只求自己能夠留下一條足夠完好的性命,

  在幾乎忘記了時間,耗盡所有氣力的奔跑中,我們終于是停了下來,靠著磚石切成的墻大口喘氣,喉嚨和肺被過量的運作撐得火燎火燎的疼。

  “看樣子.....呼.....他沒有.....追上來?!蔽易⒁庵蠓綌鄶嗬m(xù)續(xù)地說道。

  “也許他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我們兩個,”希茲甩了甩手里的信紙,瞄了一眼我手中的盒子,“這些東西看起來對他來說都并不怎么重要?!?p>  “那他是.....為了追那個魔女?”

  “很有可能?!毕F濣c點頭,擠出一抹笑容,“沒想到你居然能跟得上我的速度,當律師也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會被你超過呢?!?p>  “彼此彼此,我還以為你會留下來爭取時間,沒想到你居然跑得這么干脆?!?p>  我們對視一眼,然后爆發(fā)出止不住的大笑聲,愉快得就連劫后余生的欣喜都被掩蓋了過去,一同逃亡的情誼也令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他應該就是西廷斯信里寫的那位K先生了,極光會的神使一般都以代號命名。”

  在笑得實在笑不動之后,希茲轉動腦筋,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只不過根據情報,極光會在貝克蘭德的管理者應該是A先生,而K先生主要應該在因蒂斯國都特里爾活動,不知道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希茲皺起眉頭。

  “也許是因為那件神降容器?”我提出假設,“也就是西廷斯的那位也叫艾琳的女兒?!?p>  “...有可能,但不至于啊....距離上的話,恩馬特港的Z先生應該是更合適的選擇。”希茲依然沒有找到答案。

  “算了,既然想不到,就先不去想,人生要輕松地度過?!蔽疑焓峙呐乃募绨颍盎厝ハ蜿犻L報告一下,讓他召集人手協(xié)助搜查,盡快尋找到那位艾....”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氣,全身的肌肉就像被凍結了一般冰冷無力,腳一軟就撲倒在地;喉嚨就像拉到一半的發(fā)條一樣,卡殼似的滯澀。

  “艾慕希婭!你怎么了?”

  我驚訝于他表現(xiàn)出了吃驚的表情,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旺盛到近乎沸騰的靈性與極端虛弱,冰冷得微微顫抖的肉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我更能體會到身體傳來的無力與痛苦。

  我轉動眼珠,瞥見了天空中血色的滿月,那鮮艷的,極具沖擊性的顏色仿佛馬上就要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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