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xiàn)實世界后,喬爾.克羅克特先是用冥想得方式恢復(fù)了部分靈性,向海神“卡位圖瓦”祈禱并制作了一名風(fēng)暴符咒后,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沉沉睡去。
......
因蒂斯共和國,特里爾,索尼爾大學(xué)門口。
威爾林.讓.克雷斯特緊了緊古典長袍的領(lǐng)部紐扣,扣好兜帽,走進了校門。
時值深秋,晚風(fēng)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寒意,這使得索尼爾大學(xué)寬闊的校園道路上,沒有多少行人。
看了眼兩側(cè)掛著幾片枯黃葉子的因蒂斯梧桐樹,威爾林無聲嘟囔道:
“這里距離機械與齒輪教堂的距離不算遠,而且還是人群密集的大學(xué),‘靈魂歌者教派’竟然敢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舉行集會,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希望是個靠譜的教派,不然我威爾林.讓.克雷斯特,會讓你們這些踐踏神圣音樂的家伙,付出代價的!”
心里這樣想著,他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穿過一條小路,轉(zhuǎn)過兩個彎,威爾林終于來到了校體育館。
這是一座正方形和橢圓相連的建筑,左邊那個橢圓形是索尼爾大學(xué)的足球場,右邊正方形的建筑里則有著籃球館、壁球室、校禮堂等場所。
打開大門,威爾林徑直向右側(cè)的校禮堂走去,因為正常人都可以排除足球場那個選項,除非“靈魂歌者教派”是一群瘋子。
越過籃球館和壁球室,威爾林在校禮堂門口看見一個穿著學(xué)生服飾的年輕人正坐在一個紅色書桌后面,用深藍的眼眸看似隨意的打量著路過這里的人。
他留著寸頭,校服跟頭發(fā)一樣都是棕色,身前的紅色書桌上擺著“話劇社晚上有彩排,禮堂不對外開放”的牌子和一個黑色筆記本。
應(yīng)該是這里了......可“靈魂歌者教派”并沒在報紙上留下接頭暗號啊......威爾林走上前去,正猶豫著如何開口,就聽那個寸頭青年用地道的因蒂斯語道:
“晚上好先生,話劇社在里面彩排,今晚校禮堂不對外開放?!?p> 然后,他笑容不變的用漢語說道:
“聽過《再見杰克》嗎?”
這突如其來的漢語讓威爾林愣了足足好幾秒。
我去......這樣也行......威爾林腹誹一句,認真回答道:
“當(dāng)然,我看過‘痛仰’的現(xiàn)場,它是那樣讓人難以忘懷?!?p> “哦?”寸頭青年挑起眉毛,“那說不定我們在前世還是見過,‘草莓’、‘迷笛’、‘摩登天空’我都有去過?!?p> 說著,他從書桌里拿出一張白紙,繼續(xù)道:
“寫上你最喜歡的歌手或者組合的名字,并在下面寫上最喜歡他或者他們的哪一首歌?!?p> “不需要寫上我的名字么?或者身份證號?”威爾林調(diào)侃一句,刷刷的在白紙上寫下了“重塑雕像的權(quán)利”和“Sounds for celebration”。
“這里又不是警察局,而且我們也沒有能讀取身份證號碼的設(shè)備?!贝珙^青年笑著回應(yīng)一句,看了眼威爾林寫下的字符,豎起拇指,“品味不錯!”
他用翹起的拇指指了指他身后的木門道:
“進去吧,里面還有一個簡單的測試?!?p> “嗯。”威爾林點點頭,向著木門走去,剛走幾步,又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如果剛才我說沒聽過,或者干脆假裝聽不懂,你會怎么處理?”
寸頭青年轉(zhuǎn)過頭來,噙著笑容道:
“聽不懂我會說那是我們話劇社的臺詞,自己編的語言。
“至于聽沒聽過‘再見杰克’,這是我臨時起意現(xiàn)編的,目的只是為了測試前來詢問的人是否能聽懂漢語。
“聽沒聽過不重要,只要是喜歡音樂的朋友,我都會放進去的?!?p> 很隨性......很搖滾......威爾林點點頭,轉(zhuǎn)過身體,走進了木門。
這里面是一條不算太長的、兩側(cè)掛滿了泛著微弱黃色光芒的煤氣燈的通道,道路盡頭是一扇位于正中央的大門和位于大門兩側(cè)的小鐵門。
大門前方,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光頭中年人坐在那里,身后有小提起、吉他、二胡等事物。
“吉他,你們竟然有吉他!”看見穿越后只在夢中出現(xiàn)過的事物,威爾林又驚訝又興奮的驚呼出聲。
他快走兩步上前,一把拿起深紅色的木制吉他,迫不及待的撥動琴弦、調(diào)試音調(diào)。
見狀,光頭男子測過身體,眉頭微皺道:“輕點,我們就這一把,別搞壞了?!?p> “抱歉,我太激動了。”威爾林見對方?jīng)]有起身組織自己的意思,便沒有放下吉他,邊撥弄著旋鈕,邊惋惜的道:
“可惜音色差了些?!?p> “沒辦法。”光頭男子嘆了口氣,“我們沒有‘工匠’途徑的非凡者,而且也沒有穿越前是木工的教友,只能參考我主賜予的‘圣器’模仿制作了一把?!?p> 我是“工匠”......可惜沒到序列7......還不能制作出這些物品......威爾林把右手搭在已經(jīng)調(diào)準(zhǔn)了音的吉他上,問道:“‘圣器’?那是什么?”
“一會你就知道了?!惫忸^男子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道:
“你需要唱首歌,我主會以此確認你來這里的真實目的。”他指了指威爾林手里的吉他,“當(dāng)然,你可以使用這個小家伙?!?p> 在這里歌唱就能引來“音樂之神”的注視.......如果圖謀不軌,就會當(dāng)場受到“音樂之神”的污染而失控?威爾林根據(jù)現(xiàn)已掌握的神秘學(xué)知識在心里默默做出分析。
雖然我有著確認你們是否屬于邪惡組織的任務(wù),但喜歡音樂,我是認真的......威爾林這樣想著,輕輕撥動琴弦,嘗試找回曾經(jīng)的感覺。
清脆的、熟悉的聲音里,威爾林忽地想起了前世的樂隊隊友----早八晚五的公務(wù)員阿明、小學(xué)音樂老師阿珍,還有程序員阿強。
朋友們,你們還好嗎?威爾林左手變換和旋,右手輕輕掃動,嗓音略有沙啞的唱了起來:
“是對是錯也好,不必說了
是怨是愛也好,不須揭曉
何事更重要,比兩心的需要
柔情密意怎么可缺少,是進是退也好
有若狂潮,是痛是愛也好
不須發(fā)表,曾為你愿意
我夢想都不要,流言自此心知不會少
這段情,越是浪漫越美妙
離別最是吃不消,我最不忍看你
背向我轉(zhuǎn)面,要走一刻
請不必諸多眷戀,浮沉浪似人潮
那會沒有思念,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