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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小士族

漢末小士族

牛角的二師兄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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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士族豪強

漢末小士族 牛角的二師兄 3018 2020-12-19 01:25:00

  熹平三年(公元174年),雁門馬邑,寒冬十二月,傍晚時分,漫天飛雪,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蒼茫大氣不由令人蒼懷激烈,心折不已。

  軍都山腳下,有一處莊園,頗具規(guī)模,莊園邊上是一條順山流下的小河。

  這個時節(jié),小河早已冰封上了,正有一眾少年于河邊追逐打鬧,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但稍后歸至家中少不得因衣物臟污而飽受責(zé)罵。

  這群稚子位置上游數(shù)百步處,有一少年呆呆的看著冰面,冰面正模糊的倒映出一個年齡約摸七八歲,頭戴厚布皮帽、模樣清秀的少年。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水中的自己愁心不已,眼睛中也透著與歲數(shù)不符合的蒼桑。

  張儼是張儼,但又不是張儼,沒錯,他是一個穿越者,前世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歷史愛好者。

  因為家境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又是個知識儲備不錯的工科男,極其熱衷于研究古代兵器的鑄造。

  為此,他還專門搞了個工作坊,就是研究怎么用古時的方法鑄造出冷兵器。

  這不,千辛萬苦的研究,讓張儼竟然復(fù)制出了唐時陌刀的鑄造工藝,興奮的舉著手上剛鑄造好的陌刀大喊大叫著跑出院子。

  卻又是真真是邪門得很,大晴天的竟有一道霹靂,一雷正中天靈蓋,張儼不幸掛掉了。

  就這樣他穿越了,張儼經(jīng)過對這具身體殘留記憶的梳理,以及在后世看過無數(shù)的小說和電視劇的經(jīng)驗,在冷靜下來思考后,大概理清楚自己當(dāng)下處境。

  想著張儼又有幾分慶幸,雖然現(xiàn)在是穿越了,但總好去見了閻王爺,最起碼,自己還活著。?

  不過心里難免有幾分哀愁,自己的突然離世,對父母而言,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應(yīng)該是萬分沉痛的吧。

  但張儼轉(zhuǎn)念又想家中兄弟三人,即使是自己死了,一兄一姐也都是純孝之人,當(dāng)會照顧父母,代自己盡孝的。

  張儼此時心里就是說不出的古怪,怎么還穿越了在這一個小手小腳的少年身上。

  不過雖然無奈,但也只能接受自己穿越這個事實,天意不可違,萬幸的是,這少年也叫張儼,倒也算是一樁緣分。

  “阿儼,河旁潮濕陰冷,你方大病初愈,小心留下病根,還不快快歸家,你父早已歸家,正尋你不得,再稍慢回家看你父不扒了的皮”

  一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張儼回過神來,轉(zhuǎn)頭望去。

  卻看見一個身穿上身穿著名貴雪白狐皮裝,翠色衫裙、腳穿著鹿皮靴,手上舉著細篾遮雪傘的美貌女子帶著兩名侍女站于張儼身后,白皙小臉上滿是怒氣。

  “知道了,阿娘?!睆垉盎貞?yīng)道

  沒錯,責(zé)備張儼的正是他這一世的母親高氏,一名和藹可親,對他關(guān)心備注的溫婉婦人。

  但即是再溫婉的婦人,面對大病初愈,便偷偷溜出家中,到處溜達的家中獨子也難有好面色了。

  張儼隨即起身,被自己母親拉著慢慢向著不遠的莊子走去。

  母子二人歸至家中,中堂早已有一身高九尺,穿武士裝,披掛整齊皮甲的精壯軍官負手而立,看情況,怕是等了好一會了。

  張儼的老爹名字叫張鵬,而他們老張家可謂是雁門郡的地頭蛇。

  其先祖便是有名的鄉(xiāng)族豪強,名曰聶壹,西漢武帝時著名的“馬邑之謀”的發(fā)動者。

  其時漢武帝時匈奴請求與漢朝和親結(jié)盟,聶壹出于對匈奴的熟悉和對邊患的焦慮,向漢武帝建議,引誘匈奴軍深入漢地,圍而殲之,未成,事泄,“馬邑之謀”遂以失敗告終。

  聶壹自知得罪匈奴,在本國闖下了滔天大禍(破壞漢匈和平),不得已其后人便改姓為張以避禍患。

  聶家對是漢朝朝廷來說當(dāng)然是算不得什么大家族的,但其先祖時便已是“雁門馬邑豪”,而變成了張氏家族后,到了張儼這一輩,其家族已有數(shù)百年發(fā)展了;

  像張家這樣的鄉(xiāng)族豪強,有不少子弟入仕或為官或為吏,張儼的父親張鵬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任職為雁門郡郡尉。

  父親張鵬約二十七八歲,正當(dāng)壯年之時,戎甲在身,更添威武。聽得身后聲響,知是家中妻子尋得頑子歸家,轉(zhuǎn)過身來盯著張儼,目光甚為不善。

  邊郡多事,張鵬手里便拿下過不少擾邊馬賊并奴人的性命的。

  被這樣一名精壯漢子盯著,張儼表示壓力甚大,心里也感犯怵。

  “夫君,儼兒他大病初愈,不宜過作呵斥啊?!狈蛉烁呤衔謴垉笆茇?zé)罰,連忙上前要勸解。

  張鵬聞言臉色稍霽。言道:“你大病初愈,怎可周處浪蕩,累家中賢長多有擔(dān)憂,再有下次,勿怪你父抱以老拳,亦勿謂你父言之不預(yù)也!”

  張儼面對便宜父親,感到責(zé)備語中的關(guān)切,再抬頭看著父親這如山般的身軀,不敢頂嘴,唯唯諾諾稱是。

  待著奴仆侍女將飯食上至桌上,家中三人各自跪坐好準(zhǔn)備進食。

  或是覺得剛才語氣過于嚴(yán)肅,畢竟家中唯有獨子,張鵬不由得溫言撫慰:“儼兒心中不要怪為父,你父骨血只得你一人,你身體弱,周處浪蕩一旦有所不測,你父母難矣,你當(dāng)于家中靜養(yǎng),待身體康健,多有機會外出玩耍?!?p>  張儼心中感動,只好諾諾稱是,前世父母也是如此,雖然看上去嚴(yán)厲,實則對孩子十分關(guān)心。

  父母一向強勢的,孩子性格難免就有幾分柔弱,原來的真正的張儼性格便頗為柔弱。

  此時張儼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張鵬頗為不悅,暗中嘆了一口氣,兒子性子太弱了,身體又弱,想起了數(shù)天前的好友提起的那件事,心下便定下了決心。

  “阿儼,你可曾記得趙伯父?”

  依靠著小張儼殘存記憶,張儼清楚記得這趙況伯父,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郡中另一鄉(xiāng)豪家子弟,早年與父親一起參軍,一起殺奴,使得一柄60斤長馬槊,武藝高強,是父親的生死兄弟,刎頸之交,兩家多有往來。

  “吾欲將你送往趙伯父,拜其為師,你可愿意?”

  漢朝兵強馬壯,但禁不得幅員遼闊,北方剛有小股鮮卑,匈奴,烏桓等異族時常侵擾,故燕趙子弟多有習(xí)武,武風(fēng)盛行,多有男兒功名馬上取的志向。

  不過現(xiàn)在已早不是那個“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的強盛年代了,漢朝數(shù)百年的國柞已頗有幾分江河日下之感。

  張儼知道,七八年后便就要黃巾起義了,那個大江東去,浪淘盡英雄的時代要開始了。

  隨后便是那數(shù)十上百年的禍亂,尤其是后來漢人實力太弱導(dǎo)致的北方胡人南下,五胡之亂。

  在前世,每當(dāng)看到這段五胡之亂的歷史時,張儼都悲痛不已,此實為中華上下五千年最暗淡悲慘的時期,人們易子相食,被胡人當(dāng)成兩腳羊,被胡人追殺攆得狗一樣,任殺任剮,白骨遍野,九洲同悲!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jīng)穿越了,為什么不大干一場,嘗試去改變這個世道,既使是不求改變這個世道,也總是要保護自己,護守家族父母的。

  看見張儼在那里不說話了,以為他不想吃苦學(xué)武,瞪了高氏一眼,這稚子早已被婦人家寵壞,吃不得苦。

  當(dāng)下就劈臉向張儼大聲問:“你愿卻是不愿,倒是痛快的給句話啊。”

  張儼聽到父親叫他,當(dāng)下就醒悟過來了,忙站起來道:“一切聽從父親吩咐?!?p>  “那此事便是如此定下了,你趙伯父雖不是一名成名軍官,但武藝超群,膽識過人,他勇猛無敵,只是時運不濟,未得其時,你得其為師,可稱得上是得遇名師。

  其人與我親如兄弟,對你必然會苦心教導(dǎo),你事之當(dāng)如事我,不可有絲豪不敬,否則定扒下你這一身皮?!?p>  張儼對父親這動不動便要扒皮的習(xí)慣敬謝不敏,但也只敢腹誹一下,面上恭敬應(yīng)下。

  高氏卻是不忍:“稚子尚幼,況且大病初愈,如此奈何?”

  張鵬去不贊同:“孟子云,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要想超越其他它人,很大程度上就在于飽受風(fēng)雨,大樹下的小樹是長不大的.”

  “何況儼兒此時正是學(xué)武的最佳時候,筋骨比較柔軟,處于生長時,此時開始打基礎(chǔ)能長筋骨、培元氣、順指意,接受能力和適應(yīng)能力比較強,沒有大多的雜念,對于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容易訓(xùn)練,有利于提高技藝?!?p>  “多過兩年,筋骨長老,再行學(xué)武,實在是難以大成,那樣學(xué)他作甚,況且趙兄士族傳承,家學(xué)為重,你拜之為師,還可授以經(jīng)學(xué),當(dāng)下正當(dāng)其時,婦人短見,勿復(fù)再言?!?p>  顯然,張鵬在這個家中還是一言九鼎的,此事便定下了。吩咐張儼早作準(zhǔn)備,吩咐高氏收拾細軟,數(shù)天后省親結(jié)束便帶他們隨同到善無城。

  夜里,心潮澎湃下,張儼久久不能安睡,待到難得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白馬銀槍,于萬軍中殺進殺出,無人是一合之?dāng)?,立長坂橋上喝退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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