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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小士族

第三章 艱難學(xué)藝(下)

漢末小士族 牛角的二師兄 2053 2020-12-20 00:02:00

  一天折騰下來,張儼可謂是受盡折磨,多次想放棄,實在是糟不住了。

  趙況先是教,后是是勸,最后是打,也不知是為何,這師父打人卻是十分痛苦難忍,被逼無奈只能咬碎了牙堅持著。

  傍晚回到總算是回到了家中,到家時,張儼早已是一坨爛泥了。

  趙況召來仆從,將張儼抱回了房間。

  不多時,趙況也來到了張儼房中,從懷中摸出一小瓶子,從中取出一顆龍眼大的黑色藥丸,放入備好的一碗烈酒中,說來這藥也是神異,入酒即融,張儼吸了吸鼻子,竟覺得還有一絲藥香。

  張儼實在是一絲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趙況扶著他,慢慢喂他喝下,這藥聞著香,喝著竟有一股腥味直沖天靈蓋,差點沒給他整吐了。

  喂完徒弟,趙況再從身側(cè)鹿皮袋摸出一包藥材,遞給身旁仆從,吩咐道:“將這藥熬好,加在熱水中給他泡一個時辰,記得水要熱些?!?p>  仆從急忙應(yīng)下。

  張儼出身武宗士族,自是知道,內(nèi)服丹藥,加藥材浸泡身體是一種練武的必須支持,幾乎所有的練武者都要經(jīng)歷,區(qū)別只是師門用藥不同。

  古代有個說法叫“窮文富武”,窮人家可以讀書做官提高社會階層。只要有幾本書,只要家中長輩能教,就有希望,當(dāng)然,如果當(dāng)時實行的是九品中正制這樣的制度,寒門子弟就是也別想了。

  對比習(xí)文,學(xué)武的路子就更要艱難。打熬身體,首先營養(yǎng)攝入就要跟上,光吃米飯可不行,還要吃大量的肉,古代能吃飽飯的家庭已經(jīng)是小康之家,而頓頓有肉那可必須是很富裕的家庭才供應(yīng)的上。

  習(xí)還要考騎術(shù),要練這個起碼家里要養(yǎng)匹馬。現(xiàn)代人養(yǎng)養(yǎng)貓狗還能負擔(dān)得起,能有幾個家庭養(yǎng)的起馬?古代能養(yǎng)馬的家庭,那絕對是大富大貴之家。

  “打熬氣力”這四個字很精妙:古人練功夫其實就是“打熬氣力”,力量和功夫是打熬出來的,一靠時間積累,所謂拳不離手,你說你白天搬磚,晚上習(xí)武,可能練好武藝嗎?

  所以古代,習(xí)武的少年,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家境富有的!

  而要維持家族子弟練武,耗費也極為驚人,這些丹藥藥材都不便宜,尤其練武要從小培養(yǎng),因此以張家之財力,也只能將有天賦的或者是宗家嫡子等送去習(xí)武,家族習(xí)武的子弟其實維持在很小的規(guī)模。

  要是營養(yǎng)跟不上,又沒丹藥支持,只能盼求自己資質(zhì)異于常人,老天爺賞飯吃的,加上經(jīng)年的苦練,可能會有驚人的技藝。

  但說穿了,就是對人體潛力的壓榨,從而維持一個異于常人的實力水平。除了戰(zhàn)斗折損之外,基本上少有人能活過四十歲。

  第二天一大早上,張儼就被從床上拉了起來,神奇的是,張儼身體雖然不甚爽朗,但竟沒有想象中的痛苦,看來師父的藥物還是極有效的。

  這世間殺人的武藝有很多,兵器也有很多,趙況將手中的刀遞給張儼:“你我兩家長兵器用的都是槊,但近身你父親用的是劍,我用的是刀,你既然是我的弟子,那你便也是用刀吧。以后上午打基礎(chǔ),下午練揮刀”

  “那我長槊何時開練?”

  趙況斜著眼睛看了這好高騖遠的狗弟子,道:“你會騎馬嗎?”

  張儼:ennnn.....

  無精打彩的將刀接過來,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張儼上一世是個古兵器愛好者,尤其是古兵十分的喜愛和熟悉。

  他曾經(jīng)自己親手打過不少的各種刀具。

  趙況遞給他的這柄刀顯然是按照軍中的制式打造的,但卻他接觸過的軍刀要沉重,不知里面加了什么東西。

  將近一米二長的刀拿在張儼的手里,和他的身高一對比,顯得很是有些黑色幽默,這刀都有孩子大半個人高了。

  將刀雙手抽出來,刀口沒有開鋒,不知是出自安全還是什么考慮,張儼用前世網(wǎng)上學(xué)過的苗刀刀法,前揮了一下問道:“揮刀的方法,是不是這樣?”

  趙況的笑了笑,臉上展現(xiàn)的笑容仿佛開得比像菊花還要燦爛一些,只是這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讓張儼菊花一緊。

  “是的呢,就這樣,今天一百下,以后每旬加五十下”

  就剛剛揮的那一下,張儼就知道這活難干了,因為那一下,仿佛牽動了昨日習(xí)練帶來的不適,身就好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附著在骨頭上啃咬一樣,身上是痛癢難耐。

  吃罷早飯,趙況帶著徒弟騎著馬接著往昨日的城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早上課程練完成不了,午飯就不要吃了。如果到了晚上你的揮刀沒有練完,這晚飯便也沒有你的了?!?p>  趙況看著那初升的朝陽,看著懷中共乖一馬的徒弟說道:“我不會放松你,便就是沒有晚飯吃,第二天的早上還是要繼續(xù)練的?!?p>  正所謂生活就像被那啥,反抗是反抗不了了的,到了地方,張儼主動脫下衣服,問趙況:“師父,還是如昨日一般嗎?”

  趙況臉上露出了初次調(diào)教順利似的得意笑容,想不到自己這弟子竟然開竅了,倒是這今天備好的鞭子不好直接抽身上了。

  趙況又像昨日一般取出繩索,綁在徒弟身上:“跑著吧,跑到我喊停!”

  。。。

  望著張儼單薄的小身影,在前面跑著,趙況也小跑著跟了上去,,此時正是金烏初升時分,只見那城外河畔,一個小身影在前方奮力奔跑,后面一個大人小跑的跟著他。

  自此,張儼開始了他習(xí)武的生涯,也開始了他波瀾壯闊的一生。

  趙況是個慎獨的人,不愛酒,也不好色,除了回軍營當(dāng)值,或者出任務(wù),就是回家調(diào)教這人生中的第一個弟子。

  而就是要出任務(wù),也要布置下課程,讓家中仆從監(jiān)督著,丹藥是趙況自配的,所泡的藥材張鵬也派人定時送來。

  張鵬自也時常來看兒子,只是從來只看,不說,那怕兒子習(xí)武遍體鱗傷也從來不問,這是信任,對結(jié)義兄弟,生死之交的信任,也是對自己兒子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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