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諸葛亮突然提高了嗓門,轉身看著唐然,隨即又轉了回去:“算了!感情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拿主意!順便說一下,她的腿只有你能幫她治好,相識一場,你看著辦吧?!?p> “她家里有錢,想必已經想盡各種辦法了,都有沒治好,我怎么治!我又不是……”唐然說話間,看到諸葛亮用手中的羊肉串指了一下空白卡牌,立刻恍然大悟。
“哦!畫誰能治好她?”他問。
“論醫(yī)術,自然是扁鵲華佗,不過,既然現在的醫(yī)學技術都不能治愈余小豌的腿疾,我想只憑借他們兩個人的醫(yī)術,恐怕也是做不到的,那就要你給他們一個技能了?!?p> 想到對方之前說的,關于歐冶子的技能,唐然的心中了然:“先生的意思,兩個人都畫?不會浪費卡牌嗎?”
“你知道奶媽嗎?”
“知道!怎么?”
“月清牌三十六張卡牌,三十六個人加上你,兩個奶媽不多!”諸葛亮說。
“哦!”唐然有些如夢方醒的注視著前者端坐的背影:“我好像明白先生為什么總喜歡看網絡小說了。”
“是嗎?我看未必!有些事情,還是要看將來的發(fā)展如何,我也……”諸葛亮笑著微微搖頭:“未必就料得準?!?p> “是!”唐然應了一聲,思緒有些混亂,想想要畫的四張卡牌,都不急于一時,況且現在的住處已經很擁擠了,所以放下了筆。
次日早上,他的身上掛著孫悟空變成的黑色斜肩包,帶著呂奉先去提了新買的車,然后開車來到諸葛亮說的文宣路。
這是一個非常老舊的街區(qū),路兩旁雖然商戶林立,卻已經被歲月侵蝕的殘破不堪,大部分的商鋪都落著卷簾門,行人寥寥。
大街的路面很寬,不通機動車,鋪路磚大部分已經碎成粉末的路面上雜草叢生,每隔幾十步,就有一叢肆意生長的灌木。
諸葛亮所說的二號,是一個二層的紅磚樓,與同樣建筑的三號四號連成一體,朝街的門面相當闊綽,貼滿了各種海報,一樓幾乎被玻璃門窗完全占據著,二樓則被一塊與周圍完全格格不入的招牌占據了大半,上面噴印著一個美女的半身像,旁邊寫著:“黃金城娛樂休閑洗浴中心。”而且,好像還在營業(yè)。
唐然帶著呂奉先,來回走了兩趟,沒發(fā)現出售或者招租外兌的告示,疑惑之間,撥通了諸葛亮的手機號碼。
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嚇死我了,差一點把手機丟在地上,干嘛打擾我看小說?”
“先生,手機主要還是用來打電話的?!?p> “好吧!原諒你了!有什么事兒?”
“我已經到了文宣路二號,這里的洗浴中心還在營業(yè)呢,你沒記錯吧?是這里嗎?”
“你先看看房子怎么樣,左邊有一個小巷,進去之后,能看到房子的后面。滿意的話再打給我!”說完,諸葛亮掛斷了電話。
唐然和呂奉先走進巷子,看到房子的縱深有一百米左右,乘以門面將近兩百米的寬度,也就是兩千余平米,接著是接近兩百米的院墻,然后是一排平房的側山墻。
“地方很大!”呂奉先說。
“嗯!確實不錯?!碧迫徽f著再次撥通諸葛亮的手機。
“房子是不錯,但是位置差點,而且……”
“好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警察就會到了,在這期間,你讓小寶變成蒼蠅或者蚊子什么的,進到浴室里,讓里面的所有的人全都暈倒,警察來了之后,就讓他們全都醒過來,隨后房主應該也會到,他姓崔,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漢,今天穿了一件白背心,藍色的短褲,黑色塑膠拖鞋。到時候你和他商量租房子的事情?!?p> “???可是……”唐然沒有來得及發(fā)表意見,電話已經掛斷了。
盡管心存疑慮,對方的話他還是照辦了。
果然,十幾分鐘后,十幾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的路口,一大群警察全副武裝的迅速靠近后沖進了洗浴中心。
唐然站在街對面,也能很清楚的聽見二樓以及后面院子里,傳出來的打斗聲,和警察的喊話。
行人和附近的居民開始三三兩兩的聚集過來,遠遠的觀望著。
不多時,警察們帶著十二個男人,三個女人,走出了洗浴中心的大門。
唐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議論:
“嘿!我沒說錯吧?上次咱哥倆喝酒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這個洗浴中心里面肯定有貓膩兒,怎么樣?露了吧?”
“我怎么沒看出來,你說他們這是犯什么事兒了?”
“不知道!肯定是違法的事兒唄!”
“廢話!”
……
警車載著大批的警察和被捕的人離開后,圍觀的群眾也很快散開了。
洗浴中心的大門前,貼上了封條,兩個年輕的警察守在門口聊著天。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看到諸葛亮口中的房主。
唐然站得腿有些酸,四下張望了一下,見相隔兩個關閉的店鋪,有一間營業(yè)中的小超市,門口放著一摞藍色的塑料椅子,于是和呂奉先走了過去。
“老板!借您的椅子坐……”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唐然愣住了,只見烏漆墨黑又狹窄臟亂的超市里面,一個瘦骨嶙峋,身材矮小的老人,正隔著有許多裂縫的玻璃窗,向洗浴中心的方向望著,他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背心,藍色的短褲,黑色的塑膠拖鞋。
“坐吧!”老人心不在焉的揮了下手。
“老人家!”唐然喚了一聲。
“嗯?”老人轉過半個身子:“想買點什么?”
“呃……來兩瓶飲料吧!啥都行!”唐然說著,拿下兩個塑料椅子,招呼呂奉先坐下。
“就是,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身邊,干坐著多沒勁啊!”老人用猥瑣的目光掃過呂奉先的胸前,走進貨架間,拿出了兩瓶最貴的飲料。
“多少錢?”邊掏錢包,唐然邊問到。
“兩瓶三十!”老人說著,瞇著的一雙眼睛,依舊在呂奉先的身上徘徊。
后者投過去略帶怒意的目光,對方卻嬉笑著說:“多颯亮的姑娘,我們這條街上,可少能見到啊?!?p> 輕哼了一聲,呂奉先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老人家您貴姓?”唐然付錢時,試探著問。
“姓崔!”
聽到了預想的答案,唐然的心里反而有些疑惑,想不通諸葛亮是怎么知道這個老人的,甚至知道他今天穿了什么衣服,這就是所謂的料事如神未卜先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