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中,今日來了不少官家貴女,個個衣著華麗,她們?nèi)齻€一堆,四個一簇,低低討論著帝京城中風流兒郎。
“我可是聽說了,西姜世子殿下不日就會抵達帝京,也不知那西姜世子是何模樣,可比得上咱們俊美無儔的寧王?”
另一人回她:“到時候他來了,你不就知道了。”
人群中,與眾女子嬉戲打鬧不同,有兩個女子格外安靜。
“嬌嬌,你可還在因為韓家的婚事?lián)鷳n?”
“一切皆是命,如若此生真的嫁進韓家,我也認命了!”
這話說得死生壯闊,大有一副玉石俱焚的味道。
“或許,其中有變數(shù)也說不定呢?”紫竹勸慰道,抬眼看見不遠處一道粉影翩翩而來。
與此同時,一道質(zhì)問的女聲響起----
“只是不知,房小姐這是以何種身份來參加今日的宮宴呢?”
問話之人正是韓家嫡女韓束束,她一身裝扮華貴逼人,絲毫不把面前女子放在眼中。
以她為首的幾個官家貴女,硬生生把房嬈攔在外面,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姿態(tài)。
這韓束束據(jù)說一直心儀寧王,今日和房嬈撞上了,自然得挖苦她一番。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房嬈不過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
賤如草芥!
湖心亭中,房嬈和韓世安正相談甚歡,真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這時,先前那個粉衣宮女匆匆跑過,一一拜見二人之后,躬身對房嬈說:“房小姐,該去宴會了?!?p> 誰曾想到,她這才剛踏進花園之中,就別一干花枝招展的女人攔住,為首那個更是口出惡言,一副和她深仇大恨的殺人表情。
“瞧你們這話說的,大名鼎鼎的房小姐,她自然是寧王的...”
“房小姐自然是本公主的座上貴賓?!?p> 眾人看見來人,紛紛后退一步,恭敬地低頭行禮。
夕陽公主在一干宮女的擁簇下,款款而來,皇家女子的威儀不怒自威。
剛才那幾個為難房嬈的官家貴女囂張跋扈的氣焰一下子就被掐滅了,宛若羊羔見了大灰狼一般順從聽話。
在場的眾女子,恐怕只有房嬈覺得夕陽公主是個好人。
關(guān)于這個早已年滿二十而遲遲未嫁的公主,坊間傳言議論紛紛,要么說她患有隱疾,要么是她性格狠厲,容不得人。
久而久之,那些個深閨女兒進宮來見到夕陽公主,大有一副老鼠見了貓的勢頭。
眾女子噤若寒蟬,俯身行禮:“參見公主?!?p> 夕陽不理會眾女人,親切地看向房嬈:“房小姐,請隨本宮一同入座。”
“這房嬈怎么偏偏入了公主的眼?”
有人小聲在韓束束身邊問,另一人接她的話,“人家不只入了公主的眼,恐怕傳言是真的了?!?p> “不會吧?這房嬈真的...住進了寧王府?”
韓束束扭著眉聽不下去,出聲制止她們二人道:“你倆不要命了,敢公然議論王爺和公主?!?p> 這邊,房嬈緊挨著夕陽公主坐下,規(guī)矩有禮,呆呆的盯著面前的吃食,有些心不在焉。
她這副模樣落入夕陽公主眼中,竟生生變成了膽小懦弱,:指不定這姑娘在為剛才的事難過呢?
眼中雖無淚花,心中說不定已經(jīng)下起了瓢潑大雨,洪水成災(zāi)。
這孩子太單純了,也老實了些,這以后要是嫁進了王府,指不定多得受人欺負呢。
夕陽斂下心思,剛想安慰房嬈兩句,但見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從小道上走來,近身過來時對她行禮道:“夕陽公主,皇上說那邊準備就緒,可以讓姑娘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