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對每個人而言,都是公平的。唐龍一直都這么認(rèn)為,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唐龍卻覺得,人生而平等,只是法律上來說的,真正放到現(xiàn)實社會,很多事情都會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同而獲得不同的結(jié)果。
最近有一首歌,唐龍很喜歡——《生而為人》。
曾經(jīng)說過不會抽的煙
都已經(jīng)吸進(jìn)肺里好幾年
曾經(jīng)的夢想天真無邪
后來滿腦子都是為了錢
每年生日閉眼許的愿
能有幾個可以靈驗
人總會變抱歉
都說生命可以不分貴賤
可有人生來就被叫做少爺
有人只能看著地面
抬頭都是些骯臟的嘴臉
勵志要走社會的前列
可總是敗在勢力的面前
肺腑之言抱歉
我想忘了從前的一切
做一個凡事不問的俗人
從今天起遠(yuǎn)離人群
做一只狡猾的狐貍
那天我雙手合十
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
我用了一半的青春
來思考做人的道理
對不起年少的自己
行千萬里再別忘了初心
......
曾幾何時,唐龍也想創(chuàng)作一首這樣歌曲,可每次坐在電腦面前,面對著白花花的寫字板,回想起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停在鍵盤上的手,卻遲遲不敢敲下任何一個字。
那些發(fā)生過的事情集中在唐龍的腦海之中,宛若原子彈爆炸后的世界,狼藉中夾雜著混亂。每當(dāng)他想將這些事情以日記的形式寫出的時候,手指尖總會傳來微不可覺的疼痛,他一度覺得這是因為冬天導(dǎo)致手指冰冷的緣故,可后來才知道,回憶已經(jīng)如此不堪,何必再將傷口揭開重溫一遍?
創(chuàng)作最終還是被放棄。
只是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夠?qū)⑺麑@個社會的不平之憤、整個人生的迷茫完美地表達(dá)出來。
不忘初心!
他一直堅持著這四個字,若非如此,他早就一個人逃離這個城市,背棄所有的血緣關(guān)系,一個人逍遙去了,何必這么苦逼地為了生活而勞碌奔波不已,活生生把自己這個人過成了不如一條狗的卑微物種。
現(xiàn)在的生活,唐龍基本上從廠里下班后,都集中在酒吧內(nèi)。不是因為唐龍想要喝得酩酊大醉,通過酒精來麻木自己,而是因為他必須呆在酒吧!周牧青二話不說就借給自己17W,這份恩情,唐龍不能不還。
在舞臺上唱歌,幾乎都是那種聲嘶力竭的英文歌,能夠帶動他身體節(jié)奏的歌曲,讓他盡情地通過狂暴的肢體動作來將最近生活的煩憂發(fā)泄出來,讓無數(shù)在斑斕的燈光下閃爍著夢幻色彩的晶瑩汗水將一切負(fù)面情緒都帶走,瘋狂的重金屬樂器的敲打,讓他徹底沉迷于音樂的節(jié)奏中。在舞臺上,他忘了自己曾經(jīng)歷過的一切,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是個人,他覺得自己是個隨著節(jié)奏而舞動四肢的精靈之王。
觀眾們的吶喊聲,更加刺激了他,跳得更加賣力了,忘情時,他甚至在進(jìn)行旋轉(zhuǎn)動作之后,直接將自己的衣服撕開,露出那迷人的身段以及那胸大肌和八塊腹肌,將臺下觀眾們的情緒再一次激發(fā)到了新的高度。
人的情緒一旦達(dá)到了巔峰,尤其是在酒吧這種地方,那對于酒水的渴望就非常恐怖,瘋狂的音樂節(jié)奏,讓它們隨著唐龍舞動的四肢而舞動著,唐龍在舞臺上喝酒,那么,他們也會迎合著唐龍,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灌,然而,再次嗨起來。
不瘋魔不成活!
不隨著節(jié)奏跳動起來,簡直對不起這么狂暴的音樂,對不起酒吧這兩個字。
本來是以清吧為主的酒吧,在唐龍的帶動下,竟然可以和那些所謂的舞廳相媲美,這讓酒吧的老板周牧青有種感慨,若是這家伙去舉辦演唱會,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男少女。
不說唱功之類的,反正他也不懂,就是唐龍那勻稱的身段,就足夠迷人了。和周牧青自己這種即便穿上衣服都能被自己的肌肉撐得脹脹的身材不同,唐龍是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加上八塊腹肌,足夠讓酒吧內(nèi)這些充滿成熟韻味的姑娘們嗨起來了。
消費者一旦嗨了,那酒水的消費也就高了。
周牧青就這么看著,也感慨著,真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就是不肯出專輯,曾經(jīng)有星探以好幾百萬的高價來要求唐龍出一張個人專輯,卻是被唐龍直接而果斷地拒絕了,很是無語。
要知道,唐龍可是負(fù)債累累??!
當(dāng)然,對唐龍無語的人并不是只有周牧青,臺下不隨波逐流的劉依諾和趙佳琪,此時正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越過站立起來舞動的人群,落在臺上蹦蹦跳跳的唐龍身上,若有所思。
劉依諾望著唐龍,目眩神迷,微紅的臉色以及淡淡的笑容將她襯托得格外迷人,而一旁的趙佳琪的目光則是在二人之間游歷,直到發(fā)現(xiàn)劉依諾那犯花癡的神情,突然噗嗤一笑,“哎呀呀,看樣子,你的情敵不止陳鳳儀哦,你看那些姑娘,她們的表情啊,恨不得直接將唐龍扒光。”
劉依諾回過神來,沖著趙佳琪翻了個白眼,“別鬧,唐龍不是那種沉迷于女色之人,他若真的想找女朋友,早就找到了,之所以依舊單身,估計是沒遇到合適的?!?p> “是沒遇到過合適的,還是沒徹底放下陳鳳儀?”
劉依諾愣了一會,并沒有對趙佳琪的問題做出回答,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她曾邀請過好幾次唐龍出來吃飯,可都被以沒時間為借口推脫了,根本沒有時間去徹底了解那個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對唐龍最了解的人是陳鳳儀的話,她真的很想見見這個女人,可......向自己情敵打探唐龍,這可能嗎?反正劉依諾沒辦法做出這樣的事,也說不出口。
唐龍是劉依諾第一個產(chǎn)生倒追想法的人,可偏偏不知道如何下手!這些日子以來,她只能呆在酒吧,聽著唐龍聲嘶力竭的唱歌,看著唐龍瘋狂地舞動著自己的四肢,盯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將啤酒往肚子里灌。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唐龍喝醉之后,拼盡全力,將他扛回家。
僅此而已。
而她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尤其是夜色太晚找不到出租車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會將笨重的唐龍背起來,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將他背回去,甚至還要爬上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