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沒辦法生火,幸好之前有儲存的魚干。魚干做得并不好,又黑又糊吃起來還苦,但是她們?nèi)齻€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傅佩佩和胡月好像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一樣,沒有抱怨也沒有顯現(xiàn)出憂郁,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說說笑笑,就這一點我已經(jīng)很欣賞她們了。
看著她們,我不禁聯(lián)想到她們在都市生活里會是什么樣?會不會也像其實女孩一樣做作?
“你看什么呢?發(fā)什么愣呢?”胡月發(fā)現(xiàn)我一直看她,終于忍不住了。
胡月的問話我聽到了,但是我正想得入神,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只知道她說了一句話,對誰說的我都不知道。直到她們?nèi)齻€一起對我嚷嚷起來,我才回過神來。
“你們說什么?我剛才沒聽見?!蔽颐擂蔚亟忉尩?。
傅佩佩好似要打抱不平一樣,問道:“你盯著人家一直看,你看什么呢?”
“我沒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p> “什么事?”傅佩佩繼續(xù)問道。
胡月說道:“你是不是在想那些人呢?”
“什么人?”小白問道。
我們回來后,還沒有把遇到的幸存者的事告訴她們兩個,準(zhǔn)備吃完東西再說。現(xiàn)在胡月提起來了,她們兩個又不依不饒,我就只好點頭說就是在想那件事。
胡月把遇到孫志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白說道:“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幸存者。”
“沒聽說有飛機在這里出事啊,那人有多大年紀(jì)?”傅佩佩問道。
“看不出來,也許是受傷或者其他原因,面部變形了,全身都是毛,應(yīng)該幾十年了吧,最少也十幾年了。”胡月說道。
“在這里能生活那么久?那些狼沒吃他們?”傅佩佩道。
“他們生活的地方離地庫比較遠,那些狼守護寶藏,一般不會離開太遠的?!蔽艺f道。
“那些狼也太奇怪了?這里怎么會有那么多狼的?”傅佩佩又問。
小白說道:“這里很多事不能按常理去分析,還是想想那些幸存者吧?!毙“渍f道。
傅佩佩道:“那就讓他們加入我們,只要愿意幫助我們,我們就帶他們一起走?!?p> “沒有那么簡單,他們在這里很久了,心智都有了變化,讓他們和我們在一起,說不定半夜會被他們吃掉的?!蔽艺f道。
“我已經(jīng)想好了,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我們要時刻做好準(zhǔn)備。再見到一定要除掉他們?!焙抡f道。
“他們太可憐了,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又被我們殺了。”傅佩佩嘆息道。
“以后出去不要單獨行動。他們對女性好像特別敏感,看到會受刺激發(fā)瘋攻擊的?!蔽艺f道。
“他們對這里很熟悉了,跑得又那么快,我們怎么殺他們呢?”傅佩佩問道。
“他們既然發(fā)現(xiàn)我們了,肯定會來找我們的。可能暫時沒有找到我們這個地方。也可能一直在偷偷觀察我們呢,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屋門睡覺時綁好,輪流守夜?!毙“渍f道。
“守夜?。课視У??!备蹬迮灏櫰鹈碱^來。
“那你就三點開始,那個時候相對安全些,我們八點開始守夜。一個人兩個小時,傅佩佩就三點開始守,她前面的人多守一個小時。”胡月說道。
作為男的,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出男人的胸懷了,我說道:“那我就在她前面吧,我多值一個小時班?!?p> “好,那我在你前面。夢茹姐就在第一個吧。”胡月說道。
大家都點頭同意,然后我們就各自準(zhǔn)備上床休息。
我躺了一會看看表才七點半,這會兒也睡不著,她們那邊很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睡著了。
忽聽腳步聲響起,小白拿著手電從隔板后面走了過來,直接就上到了我床上躺了下來。
屋子里沒有燈,小白關(guān)了手電后就漆黑一片。
我心說,她們都在呢,這樣子不太好吧?
我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一會我值班,現(xiàn)在也睡不著,她們已經(jīng)都睡了,我在那邊不能打擾她們,所以找你來了,我知道你肯定沒睡呢?!毙“纵p聲說道。
“那你要是不睡。我就先睡了,今天跑得有些累了?!蔽艺f道。
“好,你睡吧,我給你看著。”
這一覺睡得很沉,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快零晨三點了。
我怎么睡過了呢?也沒人叫我?對了,胡月沒有表,她不知道幾點了。
我打開手電發(fā)現(xiàn)小白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輕輕起來走到隔板口,探頭看了看,床上只有小白一個人,胡月和傅佩佩都不見了。難道是到外面值班去了?
我打開門,一股清涼氣息迎面而來。不知什么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天上白云遮月,地上朦朧一片。
屋外沒有人,圍墻外也沒有人。四周一片寂靜,人跑哪了?
我立刻回去叫小白起來,叫了幾聲小白都沒動靜,搖了她幾下,她還是沒有醒。抓起胳膊摸了摸脈搏,脈搏跳動很正常,那么她這肯定是中了迷藥了。
難道我也是被迷倒了才會睡這么久的?胡月和傅佩佩不會是被抓走了吧?那么她們……想到了白天孫志對胡月的行為,不禁對她們的處境感到擔(dān)憂。
我用涼水往小白臉上噴了幾口,小白忽然睜開了眼。她看到我嘴里含著水還準(zhǔn)備要噴,忙起身捂住我的嘴,說道:“你干么?真惡心。”
我見她醒了,把水吐出來說道:“她們不見了,我也是剛醒,發(fā)生了什么你知道嗎?”
小白揉揉眼睛,說:“那么大人了也不會丟,一會就回來了,好困啊,再睡會。”
“別睡了。她們被抓走了。”
“???抓走了?被誰抓走了?”小白這時才完全清醒過來。
“肯定是那些幸存者,我睡醒看到都三點了,也沒人叫我,然后看到她們不見了,我叫你半天你也沒反應(yīng),我們肯定中了迷藥昏睡過去了。”
“迷藥?那些人怎么會有迷藥?是不是她們兩個下的迷藥?”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太著急了,沒有仔細想太多,那些幸存者怎么會有迷藥?又為什么只抓走了她們兩個沒有帶走小白呢?難道只有兩個人來偷襲?
“她們被抓走了更好,我們也少了麻煩了。今晚我們都不要睡了,一起守著。如果是她們被抓走的,那么今晚有可能還會來,我這里有槍?!毙“渍f完又躺下睡了。
“你有槍?”
“是啊,我一直藏著呢。睡吧,正好我們兩個也清靜?!?p> 我回到我的床上躺下,心想如果是她們兩個下的藥,那么在天亮之前肯定會趕回來。如果是被抓走了,這么大的地方根本沒法去尋找。
如果只是傅佩佩不見了,我也不會擔(dān)心。主要是胡月,她的身份還不能確定。我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了,想著天亮后怎么辦,小白肯定不會和我一起去找人的,留她一個人又不安全。
我正在思緒滿懷之時,外面?zhèn)鱽砹溯p輕的腳步聲。我精神一震,瞇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門很快就被推開了,一個黑影慢慢走了進來,沒有燈光,月光慘淡,輪廓上看去是個女的,體型像傅佩佩。
黑影走近我床邊俯身看了看,又轉(zhuǎn)身進了里面,我聽到床響動了幾下就恢復(fù)了平靜。我猜小白和我一樣沒睡著,也和我一樣在裝睡,小白說那迷藥是她們下的,現(xiàn)在看來很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