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車熟路帶著他從另一面水潭出來,來到三間藏寶室轉了一圈。告訴他這里的箱子之前都是裝滿了黃金玉器,這破碎的石門都是當初炸開的。他問我寶藏在哪里,我說在第四間藏寶室,這個只有葉濤他們知道。
我們又返回來和其他人確認了一下情況,兩隊人又按照之前排的順序下了水潭,不過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在最前面。
大家出了水潭,一直來到第三間藏寶室,我也就此結束了帶路任務,剩下的就是葉濤他們上場了。
“寶藏在哪?”黑衣人問。
“看見那個石桌了嗎?在它后面的墻上就是通往第四間藏寶室的石門?!崩纤恼f道。
一個黑衣人走過去看了看又摸了摸,說:“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這真是一扇門?!闭f完用力推了幾下,顯然是推不動的。
“這怎么打開?”又一個黑衣人問道。
“我們還沒有想到辦法,你們人多辦法多,打開這道門就靠你們了。”老徐說道。
老徐的意思內行人很明白,誰先開門誰先送死,機關暗器打的就是沖在前面的人。
“是啊,要是能打開我們早就打開了,這都研究了很久了,始終找不到方法。”老四附和著說。
“不就是一個門嗎,我們來一起用力推?!币粋€粗嗓子的黑衣人說著話就走到了石門前,看到其他人在猶豫,又罵了句道:“媽的!都過來?。 ?p> 其他人互相看看,也都走了過去,有人喊著號子一起用力開始推,推了幾次沒見動,又用肩膀抗。
我看著他們這番操作不禁好笑。這這人武功可能是很高,但是智商不夠,或者說不是精細人,也只能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任務了。不過這種人也最適合做打手,他們其中那個粗嗓子看起來是個小頭目,這種人做頭目執(zhí)行任務不會旁生枝節(jié),會為老板省去很多麻煩。不像歐陽笑這樣有城府的女人,她隨時有可能殺了自己老板。
一個歐陽笑,一群黑衣人,各自有各自的任務。一個歐陽笑再厲害也殺不了葉濤他們那么多人,一群黑衣人再兇猛也難保全身而退,但是盡管計劃再周全也難擺脫人心,因為貪心就會發(fā)生變數(shù),就可能送了命。
“要是有炸藥就好了。大家都想想辦法?!贝稚ぷ诱f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肯定有辦法?!崩纤陌衙^又指向了我。
我心說,這個老四真是想置我于死地啊,我也沒和他又過節(jié)???又一想不對,他這應該是要挑起歐陽笑和黑衣人之間的內斗才對。
“沒看出來啊,你是專家?來,專家到前面來。”有一個黑衣人走過來,一臉客氣相,拉著我就來到了石門邊上。
我扭頭看看小慧和傅佩佩,她們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她們這時已經身處險境自身恐怕都難保了,又哪顧得上我呢?
我又看看歐陽笑,她也默默看著我。
她本來就不是我的朋友,又怎么會幫我?這道門后面有無數(shù)種可能,打開它說不定我能逃。
“給我手電?!蔽艺f道。
有人立刻遞給我一個,我拿著手電筒仔細觀察這道石門。
石門和周邊石墻上的紋路保持一致,之間的縫隙幾乎看不到,沒有人指引真是很難被必現(xiàn)。
石門高兩米上下,寬三米左右,中間位置有一只狼頭的雕刻,四周石壁挨個摸去沒有發(fā)現(xiàn)機關。
我又四處看了一圈,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按照之前的經驗來說這種情況應該有提示才對。可是這里只有一個狼頭雕刻,這雕刻也平平無奇。
我查看了兩遍每一塊石磚又把目光落在狼頭上面,手摸著這副雕刻畫,心說,這真是一個難解之謎。
“到底能不能行?你這專家是冒牌的吧?”
黑衣人中有人叫嚷起來,另外有幾個黑衣人也開始起哄。
對于他們的侮辱與謾罵我內心已經屏蔽,此刻我似乎發(fā)現(xiàn)了雕刻畫的秘密。這個雕刻線條是凹陷在里面的。每一條線條寬度都和食指相近,我的食指放在里面恰巧合適。
這和手指有什么聯(lián)系呢?我一邊琢磨著,一邊手指不自覺順著凹陷線條游走。
忽然我想到了,莫非這個也需要我的血?
我毫不猶豫咬破手指,帶血的手指按在每一條凹陷的線條里滑動,重新繪制出一副鮮紅的狼頭。繪制完畢,每一條線條里突然發(fā)出了明亮的綠光,腳下和屋頂傳來‘轟隆隆’軸承轉動的聲音。
黑衣人一下都住口了,所有人也都警覺地四處觀看,我也趕快退到了一邊。
響聲很快就停止了,綠光也消失了,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
“剛才你怎么做到的?再來一次?!庇腥私械?。
我相信肯定有人一直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也有人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不用他們說,我也是要再試一次的。
這次我又狠狠咬了一口手指,血量比剛才多了很多,手指滑動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繪制完畢,綠光再次亮起,軸承轉動聲也再次響起。
我又退到一邊,在這種環(huán)境里聽到這種聲音顯得十分陰森可怕。
石門突然也跟著震動起來,看樣子是要開了,但是石門震動了幾下就停住了,綠光再次消失,一切聲音都再次停止。
經過兩次測試我已經明白這個機關的重點就是血??磥韨餮苑翘摚蜷_機關我就要喪命于此。面對著背后虎視眈眈的人,我已經無路可選,但是我死不瞑目。
這機關是先輩制作的,為什么打開機關要犧牲掉家族一個人的性命呢?難道為的就是不讓寶藏重見天日?打開機關后所有人都會死?那還設計這機關干嗎?難道這里的寶藏真就是一個陷阱?
我百思不解,古代人的忠心赤膽也是現(xiàn)在人所不能理解不能體會的。我今天就要為這忠心再為家族獻一次身了。
我轉回身,看到所有人都原地瞪大了眼睛靜靜望著我。
剛才的第二遍他們每個人都已經看清楚了,此時的驚訝也只是驚訝,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讓他們給我一把刀,有人馬上送上一把匕首。我接過匕首,目光從三位女士的臉上掃過,看到他們冷漠的眼神,我徹底放棄了希望。
匕首深深劃開指腹,鮮血噴涌而出,這次我一遍又一遍描繪著狼頭雕刻。綠光伴隨著軸承的轉動聲,石門再次震動起來,慢慢開始下沉。
我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只感覺到頭越來越暈,眼前開始發(fā)黑。
“想死沒那么容易?!睔W陽笑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邊。
我不知她什么時候過來的,只感覺她把我推到了一邊,我腳下一軟,摔倒在地,躺在地上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閉眼緩了一會,掙扎著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歐陽笑正站在門前也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重復著一遍又一遍描繪著狼頭雕刻。
她的血怎么也可以?難道她……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我家族里的人。又一想也對,古代人哪里會有檢測DNA的機器?誰的血都是可以?;蛘哒f,只有家族人的血才能打開機關這個說法本身就是迷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