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喬思喬仁
成橋準(zhǔn)備出發(fā)去韓國了,倒不是別的原因,完全是這一個月,腰用的有點多,快直不起來了,
平日里倒是天天大補,問題是補的沒用的快,也許其它計策,風(fēng)緊,扯呼!
馬車一路駛出桑海,齊魯之地本就是儒家的大本營,齊國又有農(nóng)家做支持。朝堂之上,也是多為推崇“仁政”,再加上農(nóng)家的種植技術(shù)。
齊國的百姓,比起其它國家,還是頗為幸福的,齊國的國力也因此較為強盛。
韓國比之齊國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四周虎狼盤踞,西有秦國,東有齊魏,南楚北趙。
歷代君主少有賢能之輩,再加上是秦軍東出函谷關(guān)的必經(jīng)之地。不斷的割地賠款再加上君主與大臣無能,韓國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百姓衣不蔽體,路邊時有餓倒昏死之人,這是成橋剛進(jìn)韓國最深的印象。
“又是一個跟百越一樣的國家。”焰靈姬摸著小女孩的頭,感嘆道。
成橋看著小女孩約莫是個七八歲的樣子,赤著腳,穿著件單薄的衣物,上面滿是補丁,旁邊還有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兩個孩子抱著焰靈姬給的面餅,弟弟大口吃著,險些噎著,姐姐吃了兩口,剩下大半就要裝起來。
“放心吃,還有的。”成橋安慰著女孩,他明白不是不餓了,明明剛才都吃得流口水,對于吃飽還是生存,這個小姑娘很明白。
“謝謝您?!毙」媚镞€是沒再吃,照看起來弟弟,輕聲說道:“慢慢吃,姐姐這還有?!?p> “我可以帶著他們走嗎?”焰靈姬盯著成橋,眼神中露出一股,成橋從未見過的哀求之色。
他們都知道,這兩個孩子肯定是父母都不在了,而這兩個孩子,估計又讓焰靈姬想起來了自己。
“當(dāng)然。”
沒有人愿意看到兩個孩子受難,他救不了所有人,救幾個還是能做到的。
…
新鄭城,紫蘭軒中。
“你說會給我一個證明,但卻好像輸?shù)暮軕K?!毙l(wèi)莊端著酒杯,搖晃著手中酒杯,對著剛進(jìn)來韓非說道。
“我這次不但贏了,還贏了雙倍?!表n非還是那般自信,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你的意思是,你這做是為了張良?”紫女開玩笑般說道。
“紫女姑娘,果然聰明?!?p> “你少拍馬屁?!弊吓行o奈。
“此次結(jié)案,便是為了張開地不被姬無夜為難,子房也不會因此被牽連?!?p> “這就是你主動結(jié)案的動機?”衛(wèi)莊追問道。
此刻韓國面臨著一場詭異的案件,前段時間,安平君和龍泉君所押運的軍餉,張良的祖父張開地被韓王安所命令七日破案。
受張開地拜托,韓非查明是韓國大將軍在背后謀劃,用“水消金”來完成的。目地便是私吞軍餉,讓張開地下臺,本來持續(xù)調(diào)查,便可真相大明。
誰知,姬無夜派人暗殺了兩位王爺,韓非為保張開地太平,只能先結(jié)案,并沒有查到軍餉所在。
度過一劫的張開地,反而食言并沒有把司寇之職給予韓非,這才有了今日的對話。
面對衛(wèi)莊的質(zhì)疑,韓非輕笑道:“只有粉飾太平,才能讓敵人人放松警惕?!?p> 韓非舉起剛被倒?jié)M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抿了抿嘴,像是在回味美酒。
衛(wèi)莊皺著眉頭,他的耐心并不好。瞅了一眼衛(wèi)莊,韓非好像感知到了他的不耐煩,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敲了敲信封,自信的說道:“獲勝的秘籍,就在這里?!?p> 紫女隱約好像看見,那封信上有“長安”二字。
…
距離新鄭不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成橋幾人住了下來,兩個娃娃洗過澡換過新衣服后,粉雕玉琢得,就是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廋的太過分了。
“喬思,別管你弟弟了,他自己能吃,你也快吃吧。”兩個孩子,姐姐叫喬思,弟弟叫喬仁,每次吃飯都是先看著弟弟吃,然后自己再吃。
其實也不用照顧,感受過饑荒的孩子,哪有會不好好吃飯的,前兩天,傻小子吃得太多,反而把自己撐著了。
喬思是聽話的,只是嘴里吃著飯,眼睛還巴巴的看著自己弟弟,生怕她吃不好。
搖搖頭,成橋有些無奈,也有些心酸?!案F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確實是有道理的,感覺大廳有些悶,就留著還在吃飯的三人,自己往鎮(zhèn)口溜達(dá)去了。
看著石碑上大大的“福安鎮(zhèn)”,成橋心想確實要比靠韓國邊界的那些鎮(zhèn)子,好一點。
“轟隆隆”一陣馬蹄聲,打斷了成橋的思考,一行十幾人,穿著軍裝的馬隊,快速向他靠了過來。
回頭忘了一眼鎮(zhèn)子,苦笑一聲,這么大陣勢,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有臥底嗎?
沒錯,便是李開這二貨,不知道怎么想的,人也挺俊,就是做事有點二。
“李將軍,你們韓國的軍威可真是大?!崩铋_本來是想鄭重迎接一下,結(jié)果剛下馬就被一句不輕不重的反話,給噎住了。
“這些兄弟都是信的過的人,請大人放心。”李開趕忙解釋道,正想再多說點。成橋擺了擺手,制止了這個話題,只要李開自己能控制,那隨他怎么辦。
“百姓對自己國家的軍隊如此懼怕,真是令人悲哀啊?!背蓸蛑钢砗蟮拇蠼?,半是感慨半是嘲諷。
連帶著李開,十多個軍人羞紅了臉,無他,此刻的小鎮(zhèn)上空無一人,一地狼藉,全是小販來不及拿走的商品。
“我叫你帶來的東西,帶來了嗎?”韓國的軍隊,只有兩個人把控,一個是血衣侯,另一位就是姬無夜。
李開在百越的行動,最后自然是跟隨著血衣侯,有這大旗當(dāng)幌子,鬼兵劫餉發(fā)生后,沒兩天就被他查到軍餉所在了。
剛進(jìn)韓國,成橋便收到了情報,本來是想直接自己吞下,但是自己搞走,直接就把李開暴露了。前去拜訪朋友,怎么能空手上門呢,自然還是需要一些禮物的。
自己的師兄這么窮,送他十萬軍餉,想必還是會很開心的不是嗎?
“最近這段時間,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我會把這圖紙給韓非,他必然會探索誰給我的情報?!辈环判牡亩谥铋_,這次帶人前來和他見面,著實讓人有些失望,
“是,那屬下就不久留了?!北緛硐胫I(xiàn)寶立功,多帶了幾個人,沒想到觸了成橋的忌諱,李開也不再多留,趕緊準(zhǔn)備帶人離去。
“去吧。”
看著李開的離去,成橋換了個表情,醞釀了一番,大聲喊道:“鄉(xiāng)親們,那些天殺的走了,快出來吧。”
“咚”,一只繡鞋砸了過來,二樓窗邊的大娘罵道:“哪家臭小子,這么大聲,不怕把那群天殺的引來嗎?”
…
咸陽宮中,政哥兒抱著一本竹簡,細(xì)細(xì)研讀著,一會笑,一會又皺著眉頭思考。
蓋聶看著秦王的表情,有點奇怪,作為君王,嬴政在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這一塊做的很好,向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這本書有何其妙,讓他表情變化如此豐富。
“先生,可曾讀過《五蠹》這一書?”興許是看出蓋聶的疑惑,嬴政將書放好,然后問道。
“可是儒家韓非子所著的《五蠹》?”
點點頭,政哥兒興奮的說道:“此人大才,曾聽成橋提起,起初還不是很在意,這些日子,拜讀了他的文章,真是人中龍鳳啊?!?p> 聽著嬴政如此贊嘆,蓋聶十分好奇,聽過韓非子的名號,荀子的高徒,拿起書籍翻閱起來,沒幾分鐘就沉浸進(jìn)去。
…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從小鎮(zhèn)出來,成橋徹底化身傻小子,一直哼著歌。
“姐姐,新鄭到了?!本驮谘骒`姬忍無可忍,準(zhǔn)備給成橋來頓連發(fā)火球時,喬思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施法。
“哎呦喂,終于到了?!背蓸驕?zhǔn)備找公輸仇去要要機關(guān)鳥,出門旅游,這個馬車著實有點痛苦。
不得不說,韓國其它地方真是又窮又破,這都城新鄭風(fēng)景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師弟,焰靈姬姑娘,歡迎來到新鄭。”熟悉的聲音傳來,還是一身紫衣的韓非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紫女和紅蓮。
韓非自然是收到了成橋的信件,才在此迎接的,上門做客最起碼的禮數(shù)就是告知別人,否則就叫惡客上門了。
“麻煩師兄在此等候了,這幾個月師兄可是廋了。”明顯能察覺出來韓非跟在儒家相比,明顯憔悴了不少,看來韓國比他想象的還難啊。
“師弟,身份尊貴,沒有按禮迎接,為兄實在不好意思。沒了桑海的美味,確實讓人感到難過”
“我此行是來向師兄要債,禮儀什么還是算了吧?!睅讉€月不見,本來略有生疏,成橋一句話又回到了以前的氛圍里。
只是身后的紅蓮,指著韓非質(zhì)問道:“你個臭哥哥,是不是又借錢買酒喝了?”
望著啞口無言的韓非,先是焰靈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成橋和紫女也笑了出來。
看著眾人都在笑,本來質(zhì)問韓非的紅蓮,卻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對著韓非埋怨,“都怪你,臭哥哥。”
原本笑的非常收斂的幾人,也被紅蓮逗的哈哈大笑起來,這新鄭也要隨著這些笑聲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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