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禮尚往來
將軍府本來是新鄭城中的禁地,今日卻是人山人海,都是來看熱鬧的百姓。
兩個巨大的石獅子上擱著一堆人頭,門前還擺著一堆尸體,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禮尚往來”。
姬無夜正在大堂里聽士兵地稟報,“轟!”一聲,桌子被他拍成了兩把,昨夜聽墨鴉的回報,本來沒當(dāng)回事,誰知道今天早上人家就送來回禮了。
“還愣著干什么,把那些尸體去處理了,然后去把侯爺和翡翠虎叫來。”底下的士兵瑟瑟發(fā)抖,聞言趕緊往外跑去。
“將軍,王上派內(nèi)侍來叫你進宮。”門外的侍衛(wèi)前來稟報。
“有說何事嗎?”
“好像是說有貴客要來。”
“貴客?”
…
剛進韓王宮中,姬無夜便看到韓非、韓宇、太子以及張開地和血衣侯。
這倒是都來了,大殿上一個紅衣男子吸引了注意力,這身裝扮和樣貌,再想想昨晚墨鴉的稟告,這倒真是貴客。
“大將軍到!”一邊的內(nèi)侍在門外喊道,也不等韓王允許,便直接走了進來。
這姬無夜如此囂張,成橋環(huán)顧四周,除了韓非以外的人,其他人都是一副習(xí)慣了的樣子。連韓王安也是如此,笑呵呵地對著姬無夜說道:“大將軍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秦國的長安君,贏成橋?!?p> “見過長安君,我可是對你仰慕已久了。”皮笑肉不笑,這位剛給他送了一份大禮。
成橋看著姬無夜的樣子,樂的不行,這一晚上的功夫沒白費。舒服!
“將軍客氣了,我剛來韓國游歷,便碰到歹人,還需要多多關(guān)照了?!崩^續(xù)調(diào)戲著姬無夜,反正光明正大的不能把他怎么樣,弱國無外交,確實是這樣,你要把他放在楚國,人家頂多客氣一下,哪里有這么多大臣歡迎。
“姬將軍,長安君來我韓國不久,隨行之人便受襲擊,你負責(zé)都城的防衛(wèi),接下來長安君的安全便由你來負責(zé)。”姬無夜聽著韓王的話,青筋爆起,他這才明白,之前一直展露身份的成橋,為什么突然亮出身份了。
大清早的回禮還不夠,還要讓他保護,這不是打自己臉嗎?望著成橋,姬無夜咬咬牙,壓住怒火。向韓王說道:“臣一定會保護長安君的安全。”
韓非看著姬無夜有苦難言,在一邊偷著樂,昨晚事情發(fā)生后,那處宅院便不能住了,于是成橋就帶著焰靈姬他們,在韓非的府邸住了一晚,成橋做的事,韓非自然也就知道了。
“長安君遠道而來,可要給我個面子,讓我宴請一番。”韓宇拍了拍韓非,意思讓他注意影響,隨后又對成橋示好道。
看著大殿中的幾人,太子唯唯諾諾,在這里更像個侍者,張開地和血衣侯皆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好像在自家后院曬太陽。韓宇從進了大殿開始,一直就在話題的中心,對任何人都是不卑不亢,對韓王,便是兒子的模樣,對韓非就是兄長的模樣,比起韓非和太子,他更像這個國家的繼承人。
“老四,老九你們年輕人有話題,一定要招待好長安君。”韓王安,成橋一點也沒小看的,能當(dāng)一國之君者,少有無能之輩。不過長期的積弱,朝堂上重臣太多,再加上周圍虎視眈眈的敵國,他的精力大部分用在了給面前這幾位端水上了。
…
“你就是那個長安君,哥哥的師弟?”女孩圍著成橋打轉(zhuǎn),目光不斷掃視著,“長的倒還挺帥,不知道是不是跟哥哥一樣不靠譜。”
成橋投來求救的目光,韓非和張良表示愛莫能助啊!焰靈姬嬌笑著,說道:“妹妹呀,你哥哥是什么樣的人,他就是什么樣的人。”
紅蓮瞪大了眼睛,一臉嫌棄地問道:“你也一個月不洗澡嗎?”
“你聞聞!”房間里轟然大笑,就連表情管理最好的衛(wèi)莊,嘴角也有些微笑。
這邊歡聲四起,另一邊自然就是烏云密布。
“將軍不必擔(dān)心,我們這次只是虧了一些顏面和無關(guān)緊要的毒蝎門?!濒浯浠[弄著桌上的金幣,安慰著姬無夜。
“哼,大膽小兒,我一定要讓他好看?!焙芫昧?,自從他掌管夜幕后,就沒有碰到如此膽大包天的人了。
翡翠虎從桌上遞給姬無夜幾枚金幣后,說道:“既然長安君進入這場游戲,秦國的相國大人,想必也很想進來玩玩。”
“羅網(wǎng)嗎?”一直在窗邊的血衣侯,饒有興趣的問道。
“正是,至于韓非,我想百越的那位是個不錯的選擇?!苯饚旁隰浯浠⑴趾鹾醯厥稚希S著。
“這份禮物我會準(zhǔn)備好。”既然有了結(jié)果,血衣侯應(yīng)下后,便離開了。
姬無夜有種古怪的感覺,他們有點像啊,都是一身紅衣,走路還都是一步就在幾米之外,難道現(xiàn)在年輕人都流行這個打扮?
新鄭城外的荒山里,有座不存在的監(jiān)獄,這里只有幾個犯人,已經(jīng)在這兩年了。
漆黑的牢獄中,最深處的平臺被火光照亮,下方便是巖漿,平臺的柱子上,用十多條鎖鏈綁住了一個人。
如果成橋在這里,便能認出這位熟人,天澤!
鎖鏈被嵌入肉內(nèi),沒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痛苦,黑色的內(nèi)力吞噬了整個監(jiān)獄。
身后的鎖鏈跟翅膀一樣,懸在身后,走出山洞,久違的面孔在等待著他。
“主人!”萬毒王、無雙鬼和趕尸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匆娛煜さ拿婵卓偸橇钊诵那橛鋹偟?,只是這個帶面具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看著天澤的目光審視著自己,“在下禿鷲,奉血衣侯的命令前來輔助天澤大人?!?p> “?。 毖潞畹拿肿屘鞚捎窒肫鹆诉@段痛苦的記憶,一道鎖鏈直接洞穿了禿鷲的肩膀,說是輔助,怕是來監(jiān)視的吧。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p> “是?!倍d鷲忍痛應(yīng)道。
“走吧,有些人的帳是要算一算了?!?p> …
秦國,文信侯府中,一個黑衣男子正在向呂不韋稟告。
“他居然去了韓國?告訴掩日,去解決了他?!?p> “是,男子領(lǐng)命?!?p> “對了,告訴李斯,準(zhǔn)備去出使韓國。”
哼!如果他不跟嬴政走那么近,我換個人扶持也不是不行。
一個政客怎么舍得把到手的權(quán)利,再交由別人,哪怕這個人喊他“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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