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龍?jiān)谔炀频辍钡姆块g里,這一晚玄煒跟傅靈在長椅子上相擁而睡。第二天一早,玄煒睜開眼睛看到傅靈睡在他的懷里,心里滿足地笑了。他的左手被壓麻了,他動(dòng)了動(dòng),傅靈就醒了,傅靈睜開眼睛見是睡在玄煒的懷里,笑笑說:“我昨晚睡得真香?!闭f著坐直了身子。接著又問:“幾點(diǎn)了?”
玄煒走到窗邊看了看天色說:“太陽還不高,應(yīng)該是辰時(shí)左右吧?!?p> 傅靈突然想起說:“我還要去偷番薯了,來得及嗎?”
玄煒笑說:“還沒吃早餐呢偷什么番薯。走吧,我們?nèi)ハ聪囱??!闭f畢走到傅靈前面拉起她的手就走。
來到門口正好遇到店小二,店小二說:“兩位醒了?”
玄煒說:“去我們房間幫我們的茶具洗一下,等會(huì)還要泡茶?!?p> “好咧。二位的早餐我待會(huì)送來給你們。你們要吃什么?肉粥,饅頭,肉包,榨菜肉絲,烙餅。雞蛋煎餅?!?p> 傅靈說:“都給我們來一份,你們這里的廚子手藝好,我各樣都要試一試??禳c(diǎn)給我們端來,我們洗完牙就上來吃?!?p> 玄煒拉著傅靈的手走下樓,他搓了搓傅靈的小手說:“你的手有點(diǎn)涼,你冷不冷?”
傅靈說:“不冷。今天挺暖和的。”
玄煒拉著傅靈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說:“不冷就好?!?p> 傅靈忙把手抽出來左右一看說:“你莊重一點(diǎn)好不好,讓人看見多不好?!?p> 玄煒樂地笑了。
吃過早餐玄煒跟傅靈來到郊外的農(nóng)地里,這里一片是菜園,遠(yuǎn)處是稻田地,此時(shí)還沒插秧呢。
玄煒說:“我們是先偷番薯還是先去捉魚?”
傅靈說:“先偷番薯吧?我準(zhǔn)備了一錠銀兩,夠偷兩條了吧?”
玄煒哈哈一笑說:“一錠銀兩一百斤都可以了。”
傅靈咬咬嘴唇說:“那我們是偷這邊還是那邊?”
玄煒說:“去那邊吧,這是路邊會(huì)有人經(jīng)過,我們?nèi)ツ沁叞?,那邊有一片是番薯地?!闭f著拉著傅靈往那邊走。
走到那片地里,玄煒便開始拔番薯了,誰知拔了幾株都沒有番薯,這時(shí)突然地里冒出一個(gè)人頭來說:“你們在干什么?”
傅靈尖叫了一聲說:“啊,有人。煒?!?p> 這個(gè)人是一個(gè)老頭彎著背說:“你們在干什么,偷番薯也不看看季節(jié),這個(gè)季節(jié)有番薯的嗎?”
玄煒滿手是泥的也站在了起來說:“沒番薯怎么這么多番薯苗?”
那位老頭說:“那番薯苗是用來吃的。你沒吃過番薯苗嗎?”
傅靈心虛地說:“老伯,我們是有備銀子來,打算偷兩條就給一錠銀子?!闭f著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出來。
老頭說:“這么多銀子怎么不去買,要來這里偷?”
玄洛呵呵呵地笑說:“買不好玩。”
老頭一笑說:“你們是有錢沒地花是吧?這樣吧,這錠銀子給我,我的菜地任你摘,要番薯也好,我家里還備有去年挖的番薯,你們要多少就有多少。另外家里還養(yǎng)了雞鴨鵝任你要,你想吃什么做什么。你自己做也行,隨你們的便?!?p> 傅靈聽了拍手說:“這樣也好。但我還想釣魚?!?p> 老頭呵呵笑著說:“我給你們備魚鉤,前面就有一條小溪,那里有很多魚,任你釣?!?p> 傅靈拍著手跳了起來說:“好啊,好啊。”
玄煒指著前面的菜芯說:“我想吃這嫩嫩的菜芯,還有這個(gè)生菜。”
傅靈說:“你要吃多少,我來摘?!?p> 老頭說:“我這里有刀。給你割?!?p> 傅靈接過小刀說:“這菜吃不了多少,我割一點(diǎn)就夠了。”
傅靈割了幾棵,玄煒說:“夠了,夠了?!?p> 傅靈又說:“老伯,給我們準(zhǔn)備魚鉤,我們?nèi)メ烎~?!?p> 老頭說:“好的,我這就回家給你們拿。稍等。這些菜我拿回去洗吧?!闭f著拿著幾棵菜就走了。
玄煒笑著說:“你打算釣多少魚?”
傅靈格格一笑說:“魚可不是你說釣多少就是多少的。不過就我們兩個(gè)人釣一條就夠吃了?!?p> 玄煒說:“不知他們這里的魚好不好吃?”
傅靈說:“如果有石斑魚就好了?!?p> 玄煒說:“我還想吃烤雞,你想吃嗎?”
傅靈舔了舔嘴唇說:“想吃,涂上醬汁再烤就美味了。”
很快那個(gè)老頭拿了魚桿過來說:“來,魚桿來了?!?p> 傅靈馬上過去接住又問:“老伯,你怎么稱呼?”
老頭說:“叫我福伯就行了,村里人都是這么叫我的?!?p> 玄煒說:“福伯那我們?nèi)メ烎~了。”說著拿著魚桿拉著傅靈就往河邊去。
這里,溪水涓涓,溪上有兩塊石板橋,不遠(yuǎn)處還有一座寺廟。溪邊有一塊很大的草地,地里有幾頭水牛在吃草,草里長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草地的邊沿就是黑瓦白墻的人家,人家的后面是幾座回拱的山丘。
福伯跟著他倆來到溪邊說:“你們來這里,這里魚比較多。這里的魚很容易釣的。這里有塊大石頭,你們坐在這里釣,一會(huì)就能釣到魚了?!?p> 傅靈看了看這里的風(fēng)景說:“福伯,你們這里真美,叫什么村?”
福伯嘿嘿一笑說:“我們這村叫鳳尾村?!?p> 傅靈嘆道:“這村美,村名也美。好詩意的名字?!?p> 福伯帶來水煙他抽著說:“我們村就這里美,再過半個(gè)月,這邊的油菜花一開,就會(huì)有很多人過來踏青。溪邊也有很多人釣魚?!?p> 傅靈開心地說:“我喜歡這里?!?p> 福伯呵呵地笑道:“我們家還有兩間房子是空的,你可以隨時(shí)過來住的?!?p> 玄煒笑著說:“靈,你喜歡這里,我在這里建幾間屋子給你住,還可以配幾個(gè)丫環(huán)給你使喚。”
福伯說:“那我那個(gè)小孫女給你做丫環(huán)絕對(duì)使得,她聰明伶俐,手腳麻利。”
傅靈笑著說:“我們現(xiàn)在還不要,要的時(shí)候再問你要。”
福伯抽了一口煙問:“你們是江湖人士嗎?我看你們都配了劍。都是俠士俠女吧?”
玄煒笑著說:“我們都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傅靈坐在大石頭上,把魚鉤放在水里,用手指壓著嘴唇說:“噓,不要說話了?!?p> 玄煒則坐到另一邊的大石頭上。福伯站在他們中間也坐在石頭上,抽著煙。不一會(huì),玄煒的魚桿動(dòng)了一下,他忙把魚鉤往上一扯說:“哇,釣到了。一條大魚。是鱖魚?!?p> 傅靈見了忙走過來看說:“哇,魚這么快就上鉤了。還是一條鱖魚,好大一條,一定很肥美,一定很好吃?!?p> 福伯這時(shí)突然說:“小丫頭,你的魚桿也動(dòng)了,快過來,有魚?!?p> 傅靈忙走過來扯魚桿,一條大魚一個(gè)后空翻,掉到水里去了,傅靈忙跺腳說:“哎呀,逃走了。太可惜了?!?p> 福伯哈哈笑著說:“不急,繼續(xù)釣,還會(huì)有的?!?p> 玄煒也哈哈一笑說:“福伯,這里的魚太好釣了?!?p> 傅靈悻悻地說:“我再釣,就不信下次你還逃?!?p> 玄煒說:“靈,快釣,看你那邊又一群魚來了?!?p> 傅靈趕緊坐了下來,放下魚鉤。不到一會(huì),魚鉤就動(dòng)了。這可把傅靈樂得合不攏嘴。她立馬把魚桿扯上來,一看,一條活潑亂跳的魚正被魚鉤鉤住了。傅靈樂得跳了起來,忙說:“煒,我釣到魚了。釣到魚了。”
福伯跟玄煒同時(shí)說:“快抓住它,別讓它跑了?!?p> 傅靈連忙去捉它,可手一滑,魚又一咕嚕地滾到溪里去了。傅靈氣得直跺腳說:“什么,又跑了。我怎么這么倒霉呀。”
玄煒哈哈一笑說:“靈,魚是來逗你玩的,你再釣,這次一定成功。”說著他的魚桿又動(dòng)了。他忙說:“靈,快來抓魚?!?p> 傅靈忙走去,玄煒把魚扯上來,傅靈這次抓得穩(wěn)穩(wěn)的,迅速地把魚放到桶里去。福伯在旁看著哈哈大笑說:“不錯(cuò),這次做得不錯(cuò),夠快速的。小丫頭,你再釣,一定能釣到魚的?!?p> 傅靈急忙走回位置去釣魚。玄煒說:“靈,要不要跟你換個(gè)位置?”
傅靈理了理頭發(fā)說:“不用,我不信這個(gè)邪?!闭f著把魚桿一摔放到水里。
很快魚又上勾了。這次傅靈如愿以償?shù)蒯灥搅唆~。把傅靈樂得差點(diǎn)想在地上來幾個(gè)后空翻。玄煒也高興地看著她。
這時(shí)福伯說:“兩位,還不知你們叫什么呢?”
玄煒說:“叫我阿煒吧,她叫阿靈。”
福伯呵呵地說:“阿煒,阿靈,快申時(shí)了,你們還要烤雞呢?;夭换厝ィ俊?p> 傅靈說:“回吧,我想烤雞?!?p> 福伯又說:“我們這里很流行一種叫窯雞,也是雞的一種吃法,不知你們想不想嘗試?”
玄煒說:“怎么做的?”
福伯說:“是先在地里挖個(gè)洞然后把土一塊塊壘起來用火燒紅,燒紅了之后把涂上了醬汁的雞用荷葉包好放在洞里,把燒紅的土埋在雞上,等一個(gè)多時(shí)辰之后,雞就會(huì)香噴噴地出爐了。這種雞就叫做窯雞。我們村里的人特愛弄這種雞,又美味又不上火,比烤的更美味?!?p> 傅靈聽了興奮地說:“我要做窯雞。福伯教我們做?!?p> 玄煒拉著傅靈的手說:“我們這就回去做?!?p> 這時(shí)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上前來,她看到福伯喊了聲:“爺爺。”
福伯應(yīng)道:“哎,阿煒,阿靈,這是我的小孫女叫小麗?!?p> 傅靈見了說:“哇,長得真美,是個(gè)小美人,是吧,煒,你看漂不漂亮?”
玄煒呵呵地說:“漂亮?!?p> 小麗走了過來,她也不怕生人,大方地叫:“哥哥,姐姐?!?p> 傅靈說:“小麗,你多大了?”
小麗說:“十二歲?!?p> 傅靈說:“比我小三歲,煒,她比我漂亮吧?”
玄煒呵呵:“各有秋千?!?p> 福伯笑著說:“小麗,他們想做窯雞。你教他們吧,他們想自己動(dòng)手做?!?p> 小麗用銀鈴似的聲音說:“這窯雞要講究火候的,要悶得剛剛好,不然悶久雞會(huì)焦,悶不夠時(shí)辰,雞就不熟了?!?p> 玄煒聽了說:“怎樣看火候呢?”
小麗老成地說:“這就要看經(jīng)驗(yàn)了?!?p> 玄煒跟傅靈聽了大笑,傅靈說:“那就是說你的經(jīng)驗(yàn)很豐富嘍?!?p> 小麗肯定地說:“那是?!?p> 玄煒跟傅靈又笑了。很快他們幾人走到一戶人家的院子里,院子是用矮籬笆圍的,籬笆被很多五星花纏繞著。此時(shí)花開得紅艷艷很美麗,傅靈見問:“這花是誰種的,好美麗。”
小麗說:“是我種的,這花叫五星花。很好種的?!?p> 傅靈說:“不錯(cuò),這院子不錯(cuò)?!?p> 玄煒說:“這里還有一口井。”
小麗說:“這井里的水特甜,不信你們嘗一口?!闭f著用繩索打了一桶水上來。
玄煒跟傅靈也口渴了,就喝了幾口水,傅靈說:“嗯,確實(shí)不錯(cuò)。這水用來泡茶一定很好喝?!?p> 小麗聽了笑道:“我們都是窮苦人家哪里喝得上茶,你們?nèi)绻@水泡茶,我送幾桶給你們?!?p> 玄煒笑道:“我們住在南方,這水送到我們那,早就灑沒了?!?p> 傅靈也笑著說:“這小妹妹說話真有趣。”
院子里養(yǎng)了許多雞,福伯抓了一個(gè)雞過來說:“小麗,把它殺了給哥哥姐姐做窯雞?!?p> 傅靈嘆道:“小麗,你還會(huì)殺雞?!?p> 小麗驕傲地說:“殺雞,殺鴨,殺鵝,沒有我不會(huì)的,煮飯做菜我樣樣都會(huì),而且還做得很好吃。”
福伯笑著說:“她呀,下田干家活也樣樣都會(huì)。家里的菜園的菜基本都是她種的。”
玄煒取笑說:“靈,你應(yīng)該跟她學(xué)學(xué),你不是說你也要種地嗎?”
傅靈說:“我是說嫁給種地的人我就會(huì)去種地。”
玄煒樂道:“嫁人之前先學(xué)學(xué),不然真要種地時(shí)你不會(huì)人家不娶你?!?p> 傅靈呸地說:“那我嫁給你行不行?”
玄煒抓住傅靈的手說:“那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嫁給我是不用種地的?!?p> 小麗在旁邊殺雞邊說:“我以為你們是小夫妻呢,還沒成親呢。你們這么恩愛,真羨慕人?!?p> 傅靈在旁聽了臉都紅了。小麗得意地說:“小姐姐害羞了,真可愛?!?p> 玄煒在旁把傅靈攬?jiān)趹牙锍猿砸恍φf:“我們是未婚夫婦。我提了親了很快就成親了?!?p> 福伯跟小麗說:“那得恭喜二位了。”
傅靈低下了頭。這里從屋里走出幾個(gè)人,福伯一一介紹說:“這個(gè)是我兒子,這個(gè)是我老伴。這個(gè)是孫子?!?p> 玄煒跟傅靈一一問好。很快小麗宰好了雞。抹上醬料,她用泡軟的干荷葉包住雞。在旁邊的福伯早已在院子邊上挖好洞,燒著土了。很快土燒好了,小麗把雞放在洞里,用土埋住雞。然后說:“現(xiàn)在等吧。雞的底下有炭火,上面有燒紅的土,這雞不大,很快熟的。”
玄煒牽著傅靈的手說:“那我們兩個(gè)到村子里逛一逛。差不多時(shí)候再回來?!?p> 福伯說:“要不要小麗……”
小麗抿著嘴笑說:“肯定不要了,他們要二人世界。”
傅靈聽了忙快步走了出去,玄煒追了上去,眾人看見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