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傷口痊愈,聞良能行動自如了,這兩個月可把他憋得夠嗆,所以,等拆了腳上裹著的白布,他穿上布鞋,就往校武場跑去。
他此去是找那個折磨了他兩個月的女將軍趙楠,無論如何都要拜對方為師。
趙楠雖然是一個女子,但那一身驚世駭俗的高強武功,絕不弱于世間任何男子,更何況她從軍五年,縱橫西北邊疆難逢敵手,更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令敵軍異族聞風喪膽。當聞良的師傅綽綽有余,關(guān)鍵她才十九歲,這意味什么,意味著她未來有無限可能。
聞言絕對不是為了以后和趙楠上演楊過與小龍女的戲碼,就是單純的想學個武,當然,如果對方不介意他歲數(shù)小的話,嘿嘿……他終歸是要長大的嘛!
這年頭能找個媳婦兒就不錯了,更何況還是武藝高強,位高權(quán)重的女將軍,聞良的胃很好不需要吃軟糯的,但有這個條件吃一次不丟人,而趙楠只比他大三歲。
老話怎么說的:女大三,抱金磚??!
他真要和趙楠成了親,抱的怕不只是金磚。
總而言之,趙楠不管是當師傅還是當媳婦兒都是絕佳人選,聞良還不信了,以他和她兩個月的“交情”,對方連教他武功的請求都不答應(yīng),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死皮賴臉三拜就叩就是。
就一句話:一定要學到對方的武功。
另一邊,校武場上,趙楠一身修身白袍坐在臺上,一邊看著手下的兵操練,一邊吃著糕點,她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聞良那張嬉皮笑臉的臉來。
那個無恥小賊今日好像拆紗布,傷口痊愈是時候讓他離開了,這兩個月的捉弄和懲罰倒是出了當初被他占便宜的惡氣,但也引來不少流言蜚語,很多共事的將領(lǐng)叔伯都笑他養(yǎng)了一個“童養(yǎng)夫”,那些大字不識一筐的丘八們更是開著葷腔,說她喜歡嫩的,還有特殊的嗜好,總是聽到她的大帳內(nèi)傳來那少年凄慘的叫聲,說她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如狼似虎,把她氣得夠嗆。
老娘是在用刑具懲罰那無恥小賊好不好,那里有你們想得那么齷齪,可任由她怎么解釋,大家都不信,一致認為她虐待那少年,言語之間多有責備和同情以及調(diào)笑。
唉,想她趙楠活了十九年,自認為守身如玉,愛惜名節(jié)。奈何從遇到那小賊開始,關(guān)于她的風言風語就沒斷過,一幫丘八粗人,腦子里全是男女之間的閨房之樂,很少有人正兒八經(jīng)的考慮過這件事情的真相,他們不想知道真相,揣測和添油加醋就成了他們的飯后茶余的談資,并且愈演愈烈。
最近還傳出:那小賊跟她是定了娃娃親的,而她趙楠竟然閑對方小,身子弱,欲求不滿后就對其動粗,聽說那小賊已經(jīng)皮包骨頭命不久矣的流言來。
當真是越說越離譜,那小賊剛來時是皮包骨頭,可現(xiàn)在不說胖,跟瘦弱是一點兒邊都沾不上的,這兩個月的飽餐足食,倒是讓小賊長了不少肉。
人言可畏,為了自己的名節(jié),趙楠已經(jīng)吩咐了親兵早操后就直接把聞良趕出軍營,他愛去哪去哪,反正她是不會再收留他了,以后誰敢再說她半句不是,就動手把對方嘴巴打爛,好教這些丘八知道她趙楠也是有脾氣的。
只可惜以后沒有人供自己出氣了,像那個小賊那樣皮糙肉厚、恢復力極快的人形出氣靶可不好找,以后生氣的時候只能越過邊境去砍異族了。
正當趙楠出神的時候,原本喧鬧喊殺聲震耳的校場上竟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她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見穿著她白袍的小賊正像個巡視官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一邊朝她的兵揮舞著著朝她踱步走來,她猛的站起來,呵斥道:
“聞良,你竟然還沒走?”
“走什么走?”聞良納悶,隨后就裝起可憐,用手掩面,顫音道:“想不到你趙楠竟然是這樣的人,枉我這兩個月被你……”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好似悲痛得不能自已,眼帶淚花,無語凝噎,他這么做就是讓在場的官兵誤會,這樣他留下才有可能。
“嘖嘖,真是聞?wù)邆?,見者流淚,想不到趙將軍是這樣的人……”
“你別說,這小子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像極了國子監(jiān)里的那些風流倜儻的儒生,怪不得趙將軍夜夜笙歌……”
“是極是極,這小子一看就是文弱書生樣,可惜趙將軍玩膩了……哈哈……”
“……”
聽到那些丘八粗鄙的議論,趙楠的臉由白轉(zhuǎn)紅,又紅變白,最后臉色變得鐵青,黑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這倒是把掩面偷笑的聞言看得目瞪口呆,暗贊這女人竟然不用道具就能玩川劇變臉,倒是好手藝。
“閉嘴!”趙楠運起內(nèi)力爆喝,“今天多操練半個時辰,我看你們精力還很旺盛嘛!”
“啊!將軍,我等再也不敢了……”
“是極是極,不敢了……”
“將軍,放過我們吧……”
……
“哼!”聽到一干手下的兵叫苦不迭,趙楠臉色稍微還看了些,叫你們當長舌婦亂嚼舌根,冷冷的看著聞良,問道:“小賊,你要干嘛?”
“就是想見見你!”聞良勉強笑了笑,然后雙手作輯,請求道:“楠兒,要是我有什么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氣朝我身上撒,反正這兩個月我都受下來了。但因為我,而連累一干兄弟受罰,我心有愧疚,還請你收回加練命令,讓兄弟們回營歇息,莫再因為我倆之事受到牽連!”
“這小子為我等求情呢,到底是讀書人,說話就是中聽……”
“是極是極,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
“不愧是讀書人啊……可惜找了一個武夫婆娘……”
眾人又交頭接耳議論起來,聲音很大。
趙楠被氣昏了頭,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火,沖著聞言吼道:“你再胡說八道,老娘打爛你的嘴!”
說完,她一掌排在寸厚的方木桌上,把木桌打得稀爛,木板散了一地,塵埃飛揚。
一眾丘八嚇得靜若寒蟬,趕緊老老實實的訓練起來,可沒有廝殺聲,只有刀劍碰撞蜂鳴和拳拳到肉的沉悶聲響起,誰也不敢再開口,生怕觸了趙楠的霉頭。
聞良也是嚇得一顫,眼角不斷抽抽,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楠兒,你太暴躁了,這樣不好,不好……”
“你在找死……”氣急的趙楠雙腳一蹬,輪起巴掌朝聞良臉上扇來。
“我打爛你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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