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乃是洪荒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果說洪荒是一張棋盤的話,圣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執(zhí)棋者。
因此她還需要讓龍族的龍們,看出闡教修士的強大。
抬闡教一手!
待敖靈上場,龜丞相笑道:“今日就由我們的四公主殿下,尋一位仙門修士論道……”
“你,與我切磋一二?!?p> 敖靈伸出纖纖細指,點向還在吃吃喝喝的顧誠。
“我?”
察覺到自己被選中,顧誠錯愕了一瞬。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好喝好,還有斗法可以看,美得很。
問道大會上,兩位龍族太子都上場了,對上人族的修仙者,你來我往,各顯神通,打的可以說是不可開交。
顧誠看著也是津津有味。
雖然他是闡教的門徒,但是實際上修道的時間并不長。
而且修行的過程,也可以說是稀里糊涂。
比不上這些一步一個腳印,知道自己是怎么修煉上來的人,他們無論是對于法術(shù)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明顯都要比他更強。
因此,他也是看的很是入神。
但這位四公主,怎么突然就找上了他?
難道說是這就是要和自己打假賽的對象?
顧誠忽然想到一茬,心中卻還是有些不理解。
這龍公主,實力好像挺強的,有必要找他來打假賽嗎?
下方各個仙宗的修士們,聽到敖靈的話,也是微微有些吃驚。
不少人將注意力集中起來,關(guān)注這件事。
龍族的人要和闡教仙人大戰(zhàn),這可是值得關(guān)注的事情。
顧誠感受到無數(shù)目光匯聚而來,知道這件事自己是推脫不得。
抬頭看去,見西海龍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如常,看不出心中想法。
顧誠心中微動,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倒也沒有推脫,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向公主請教一二。”
言罷,顧誠飛身而起,邁入問道場。
龍宮的問道場,是由白玉做成,大有百畝,經(jīng)歷幾場戰(zhàn)斗,白玉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痕跡,千瘡百孔。
不得不說,龍族卻是闊綽有錢,這樣的白玉就用來鋪地板,當(dāng)真奢侈。
不過更讓顧誠在意的還是,一過來,就盯著他的龍公主。
他眼睛微瞇與敖靈對視。
不得不說,這位西海四公主,雖然年幼,但顏值當(dāng)真極高。
她擁有淡藍色的長發(fā),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身后,身穿淡雅的連衣裙,瓜子臉,杏仁眼,眉心垂著一顆海藍寶石,自有一種靈動的氣息。
頭頂上,一對龍角才露尖尖,小巧可愛,在顯示身份的同時,又令她多了幾分端莊。
敖靈帶有侵略性的目光之中,滿是迫切。
“論道開始!”
充當(dāng)裁判的龜丞相,宣布戰(zhàn)斗開啟。
在下場之前,他沒忘記偷偷傳音給這位四公主,提醒她這一場戰(zhàn)斗,點到為止,切不可將人傷的太狠。
這可是闡教門人,且不說闡教教主元始天尊,乃是洪荒六圣之一,擁有將整個龍族都化為灰灰的能力。
就是顧誠的師傅,云中子,那也是不好惹的存在。
這人要是在他們龍族這里,受到了太過于嚴重的傷害,那可不好交代。
敖靈微微頷首,沒有在意龜丞相的提議。
對于她來說,這是一場只許失敗,不許成功的戰(zhàn)斗,還怕什么不好交代。
來吧正面上我!
敖靈心中做好了必敗的準備,但手上的動作不慢。
她在顧誠哥行了個道禮后,運轉(zhuǎn)法力,綻放出耀眼亮光,自身的氣勢爆發(fā)出來!
給人一種感覺,這不是一頭年幼的小龍,而是恐怖的太古兇獸。
哪怕要輸,也不能輸?shù)奶黠@,該演的戲,還是要演好。
水御百殺術(shù)!
敖靈一抬手,便打出成片的水刃,每一道水刃,都猶如能工巧匠鍛造出的刀劍,能夠吹毛斷發(fā),所過之處,磐石為開。
大片的水刃,形成一張危險的大網(wǎng),籠絡(luò)擂臺前方的空間,就是纖細的魚兒都無法透過這張密集的大網(wǎng)。
顧誠手掐法訣,施展地煞七十二術(shù)中的禁水。
此術(shù)顧名思義,能夠禁制水域流通,使得自己在水中,暢通無阻,來去自如。
這術(shù)法一經(jīng)施展,帶有絕殺味道的密集水刃網(wǎng),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頓時停住前進的勢頭,隨即潰散。
“轟!”
就在這時,敖靈在行神通,打出一道燦燦光華,在半空中凝聚出一個龐大的水球,像是一輪明月一般,皎潔而明亮,擁有莫名的威勢,向顧誠殺去。
就連這片擂臺,都在這攻擊下,涌起波濤,八方?jīng)坝俊?p> 顧誠見一團巨大的水炮向自己轟擊而來,哪里敢硬抗,當(dāng)即運轉(zhuǎn)御風(fēng)之術(shù),乘風(fēng)而行。
西海龍宮,在海底深處,自然是不會有風(fēng)的,但在這地煞之術(shù)的作用下,竟然刮起了水龍卷。
顧誠不是要用這招來反擊,而是讓水龍卷刮著自己跑,避開這一招。
好在敖靈這次的攻擊,雖然看起來兇悍,但速度不快,顧誠得以飄然閃避。
“我怎么感覺龍族那邊的人放水了?”
下方,景波看著臺上的一人一龍,見招拆招,你來我往,打的熱火朝天,低聲吐槽道。
龍族的四公主,不愧是真仙境界的存在,一招一式,都有莫大的威能,卻沒有一招真正擊中了顧誠。
倒不是景波小覷顧誠,而是他也是天仙境界的存在。
他感覺換自己在擂臺上,施展一些法術(shù),顧誠都未必能夠躲過。
真,我上我也行!
“景波慎言,這是闡教仙人的戰(zhàn)斗,闡教妙法,豈是我們能夠一眼看透,能夠通過這場戰(zhàn)斗,知曉一二,便不虛此行了?!?p> 前方,景波的門派長輩再度回頭,出言告誡。
“你想一想,在境界不如敵人的情況下,想要在擂臺上獲得勝利,是不是得不斷消耗敵人法力,這就對于修士的閃避能力有很高的要求。
而且最妙的是,他每一招都躲過去了,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這位道友,推測出了對方的行動,用更少的法力來進行消耗,切莫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妄下結(jié)論。”
景波虛心聽教,表示自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