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那些人向遠夙詢問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在他們一行人中,忽然有一個人指著遠夙的裙角大聲說道:“遠夙,你的裙角怎么會有血跡?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難道你是因為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才得以安全歸來嗎?”
遠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勢力中會有這么蠢笨的人,此時的她很想一掌把這個蠢貨給拍死。
當然遠夙也只是想想,畢竟,雖然如今的她是圣女,可是也僅僅只是圣女,還沒有達到圣主,那般可以隨意掌控勢力中的人的生死。
“你這般污蔑于我,你是想死嗎?”遠夙寒聲道。
遠夙也沒有想到之前自己只是為了表明自己是如何辛苦的逃出那個惡魔的魔爪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點細節(jié)沒有做好。
而看到周圍的眾人向自己投來的那懷疑以及曖昧的眼光,不由得咬緊了銀牙。
而那個開口詢問的蠢貨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所問問題的狹義,趕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回答遠夙的問題。
周圍的幾個長老看到他這個樣子,內(nèi)心已經(jīng)悄悄的給他判了個死刑。
畢竟假如現(xiàn)在他還敢頂撞遠夙的話,諸位長老還會認為他是個有心機,有手段的人。
可是現(xiàn)在看看他這個樣子,之前的那個問題明顯不是因為她有心機,而是因為他太蠢了,所以他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一個勢力中可以容忍陰險小人,但是卻不能容忍蠢貨,因為不知道何時這個蠢貨就會給自己所處的勢力帶來滅頂之災(zāi)。
雖然此時的遠夙很想再解釋些什么,不過看周圍那群人看自己的眼神,瞬間便明白自己此時所說的任何話,他們都不會相信,與其如此,反倒不如不說。
畢竟有些事越描越黑,而你不解釋的時候,他們卻又反而會認為自己猜測的是錯誤的。
而遠夙等一行人之前埋伏的地方倒也沒有隱瞞宗門,畢竟要調(diào)動這么多的弟子以及被北元城所同化的人,如果不向宗門解釋清楚的話,宗門或許會認為他們想要叛變,或者他們也被北元城所同化了。
而在他們知道遠夙一身狼狽的走入城中的時候,他們便派出了探子前往那里探究情況。
也就在遠夙發(fā)怒的同時,他們所派出的探子也回來了,向他們報告了他們所看到的情況。
當這群在宗門中擔任較高職位的長老們,聽到探子所匯報的情況的時候,不由得臉色大變。
當聽到這么多弟子都死了的時候,這群長老們紛紛都變了臉色,畢竟這么多弟子,突然就全部都死了,這不管在哪一個勢力中都是無法容忍的事情,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其他勢力的一些弟子。
而此時唯一存活的人只有遠夙,長老們也顧不得此時的遠路似乎處在氣頭上了,他們趕緊的屏了周圍的弟子,然后把遠夙召喚了過來,想要探尋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遠夙接到長老們召喚自己的消息的時候,瞬間明白那群人全都死了的情況,長老們已經(jīng)知道了。
在入城之前,遠夙便想好了全部的借口,于是在遠夙的口中江離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實力強大的殺人魔頭。
當聽到這么多的弟子都是被江離所殺的時候,眼前的這群長老們果然憤怒了起來。
不過憤怒的同時,這群長老們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畢竟這么多弟子,就是他們這群長老們出手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全部殺死,除非控制那些被北元城所同化的人。
可是不僅僅是他們可以控制那些被北元城所同化的人,那些弟子也可以控制。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幾遍是他們這些長老們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那些弟子們,以及那些被北元城所同化的人全部殺死
而江離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這眾多的弟子以及被北元城所同化的人全部殺死,由此可見江離的實力之強大。
而此時這群長老們忽然又想到了之前那個人問遠夙的問題,他們忽然感覺那個人似乎說的也不錯。
畢竟這么多人都死了,就你遠夙還活著,而且你的裙角還有血跡,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你究竟是如何活著回來了。
可是不管再怎么懷疑,這些長老,畢竟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不可能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畢竟不管遠夙是怎么回來的,但是既然她回來了,而圣子沒有回來,那以后的圣主多半就是她了。
此時得罪一個未來的圣主明顯不是一個好的做法。
……
而在江離這邊,即便他將被他所擄走的那個圣子全身都翻了個遍,可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錢的東西。
不由得罵了一句窮鬼,然后便將這個圣子的尸體隨意的扔向了附近的山林中。
這個圣子也是冤枉,本來他倒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貧窮,只不過再來追殺江離之前,他認為自己可以很輕易的便將江離給拿下,到時候他所獲得的財富又豈是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那一點兩點可比的。
于是這個圣子為了討好遠夙,便把他所擁有的全部財產(chǎn)都給了遠夙。
如果江離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他會忍不住的再在這具圣子的尸體上吐上幾口唾沫,然后再踹他幾腳,最后罵幾句舔狗。
兩天后,茂密的枯葉林中,到處是樹木飄落的淡黃色的葉片。
江離正從一所山寨中走出,只見江離從山寨中走出的時候,山寨忽然冒出了一陣火光,往日喧嘩的山寨也永遠的失去了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每當江離進入山林中的時候,主要這所山林中有山賊的存在,江離就會感應(yīng)到。
而感應(yīng)到后,江離就會產(chǎn)生一種瘋狂的殺戮的欲望,只有把這些山匪給消滅過后,江離才能恢復(fù)。
雖然江離一直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可是看著自己那屬性欄中不斷增長的靈源點的時候,江離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畢竟這些山賊無惡不作,即便自己不殺他們也會有別人去消滅他們。
而自己消滅了他們,他們還可以給自己提供靈源點,可以用來提升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江離就越害怕自己天魔的身份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因此江離在靈源值提升實力,將會增大自己的殺戮欲望,以及將來被別人發(fā)現(xiàn)后被輕易地殺死之間,江離選擇了快速的強大起來。
畢竟即便自己變得再嗜殺,只要自己可以變得強大起來,那這一切就都值得。
反過來說,即便自己現(xiàn)在不嗜殺,但是只要那些人知道自己是天魔后,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過來殺了自己。
天魔必死,這是一種已經(jīng)深入人心的觀念。
有時候江離也忍不住感慨,不是自己嗜殺,是這個世界逼的自己嗜殺呀。
……
十數(shù)日之后。
北玄域。
明千山。
這里山路崎嶇,常有野獸為患,在以前更是慣匪經(jīng)常出入之地。
可是在某一天,這些慣匪似乎都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有人說是有某個行俠仗義的大俠出手剿滅了這伙土匪,也有人說是老天開眼,這群土匪全都遭了天譴。
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走在廢棄的山寨中,看著這荒涼的場景。
不由得想起了以前這里那喧嘩的樣子,再看看現(xiàn)在,一片寂靜,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在聯(lián)想到自己之前所收集到的這些土匪的罪狀,少年便又收起了內(nèi)心的感慨。
只能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這個少年正是從北元城歸來的江離,在北元城出來后,根據(jù)從北元客棧獲得的一些地圖,江離終于又回到了明千城。
雖然僅僅是離去數(shù)十日,但是再看看這熟悉的場景,江離卻感覺恍若經(jīng)年。
這數(shù)十天里江離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也殺了太多太多的人。
無奈也好,刻意也罷,這些經(jīng)歷都改變了江離的一些性格。
曾經(jīng)的那個仍然有對生活的天真的江離已經(jīng)離去,現(xiàn)在留下的是那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江離。
而在江離走到明千山外圍的時候,只見在他前方的道路上正趴著一人,臉龐向地,看不清面容,向一個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其早已凝固的黑色的血液。
從其著裝來看,似乎是個獵人,只不過似乎打獵不成,反被獵物反擊,受了重傷,一路逃跑來到這里,然后便一命嗚呼了。
江離一看到這個場景就是搖頭。
從旁邊的樹上隨便折來一根樹枝,猛的對著尸體射去。
噗!
這根樹枝直直的刺入尸體的背后,但尸體仍然一動不動。
江里撿尸體依然一動不動,于是便又多折了幾根樹枝,連續(xù)的刺進了尸體的背部。
而就當將你手中的樹枝快要全都吃進這個尸體背部的時候,這個尸體忽然動了起來。
只見這個尸體飛快彈起,然后便向著遠離江離的方向退去。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晚了,江離手中的樹枝已經(jīng)又再次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