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威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畢竟他前世也可以算是一個資深玩家。
對于玩家們來說,一時的失敗并不算什么,因為在玩家們看來,眼前的失敗只是為了以后的成功。
而且玩家不用像他們這樣需要努力的修煉,才能提高實力,玩家們只需要打怪升級就可以提高實力。
而且玩家們還是不死不滅的存在,而他們只需要死一次就會真正的死去。
只需要給玩家足夠的時間,那么到時候不要說狂刀門,就算是他東離鄉(xiāng),估計也抵擋不了玩家大軍。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些玩家的意識中,他們只是虛擬人物罷了,因此傷害他們,那些玩家不會有任何的心里負擔(dān),即便他們在游戲中的殺戮欲望暴漲,他們也只會認為他們太渴望升級了,而不會將這轉(zhuǎn)移到別的方面。
對于這個世界的他們來說就不一樣了,即便他們和江離一樣,全都擁有殺戮就可以提升實力的系統(tǒng),可是他們還要去抵抗殺戮欲望的侵蝕,不然的話,他們只會淪為殺戮的奴隸,所以對于這個世界的他們來說,肆無忌憚的提升實力,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目前來說,唯一所知的可以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提升,就是依靠殺戮玩家來獲得天地獎勵,從而提升實力。
而這一點就更需要與玩家作對了,不管是為了提升實力,還是為了自保,都是需要與玩家作對的。
可是奈何眼前的這些勢力都還有門戶之見,甚至有些根本就不愿意與玩家作對,即便早已認清他們的威脅,但是他們還認為只要自己不與玩家們作對,他們就不會來傷害到自己。
可是對于玩家的性格了解的很清楚的江離明白,即便你不去招惹玩家,玩家也有可能會來招惹你,畢竟自己等人在玩家們看來都只是提升實力所必需的資糧。
唯一能抵抗玩家的方法就是提升比玩家還要迅速,實力比玩家強,只有這樣,玩家們才不會來威脅到自己,甚至可以將玩家化為自己的勢力。
江離的話,讓歐文沉默了下來。
玩家的威脅,他也很清楚,畢竟這幾天玩家從剛開始的實力薄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具有一定實力的高手,實力提升之迅速,實在讓人恐怖。
不然的話,以之前狂刀門的狂傲又怎么會允許外人進入狂刀門。
不過他之前所想的也是合作,而從來沒有想過去臣服于他人,更何況是過來就讓自己臣服,怎么可能?
不過直接撕破臉的事情歐文還是不會做的,畢竟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單純的小年輕了。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會受狂刀門功法的一些影響,但是大部分影響早已在歲月中磨平。
“江鄉(xiāng)主的話,歐某這邊還需要再考慮一番,不知江鄉(xiāng)主可否寬限幾天時間?”
目前他還不知道江離的實力,之前所知道的一些關(guān)于江離的信息,都是在通緝令上所知道的。
而這些信息的真假還有待于考察,所以他才需要這幾天時間進行調(diào)查一番,作出最后的決定。
不過歐文想要拖延時間,調(diào)查清楚江離的底細,可是江離卻不準備給他這個時間。
畢竟拖延的越久,變故就越多。
所以當(dāng)他的話語剛落下的時候,就被江離給全盤否決了。
“我這邊只給狂刀門一刻鐘的時間考慮,如果狂刀門再不考慮清楚的話,我這邊也就只能強行拿下狂刀門了?!?p> “江離你欺人太盛”
這邊歐文還沒有發(fā)話,那邊一個狂刀門的長老就有些忍不住了。
畢竟是狂刀門的人,雖然說憑借年齡的優(yōu)勢狂刀門功法的一些缺點,逐漸的被磨平,可是不管怎么說,他所修煉的功法終歸是帶著點狂傲。
而且從在場的各位長老的面容上看,這位發(fā)怒的長老應(yīng)該也是這群長老中年齡最低的一個。
這是江離扭過頭看了這位長老一眼。
這位長老頓時像之前一樣如墜冰窟,可是剛才江離的那番話語卻徹底惹怒了這位長老,如今又是這般輕蔑的姿態(tài)。
即便江離再怎么讓自己害怕,這位長老還是手持大刀沖了上去,然后便向江離砍了下來。
而一旁的狂刀門門主歐文似乎想要阻止,可是當(dāng)他剛喊出一聲別的時候,那位狂刀門長老的刀已經(jīng)到了江離的頭頂。
江離看著狂刀門門主那拙劣的演技,冷冷的笑了笑。
然后伸出單手,直接用雙指夾住了這位狂刀門長老向下砍出的刀,然后只見江離的雙指一扭,這柄刀便化為了碎片。
江離把這柄刀給化成碎片后,依然沒有罷休,更是直接伸出了單掌向這位長老拍了過去。
在那位長老的眼中,江離的手掌變得越來越大,似乎無法躲開,這位長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覺得今天自己應(yīng)該無法幸免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歐文沖上前來,替這位長老擋住了這一招。
而當(dāng)歐文承擔(dān)下這一掌的時候,頓時向后退了幾步,并且感覺喉間一甜,直接吐出了幾口鮮血。
不過歐文此時哪有立即療傷的心思。
只見他低頭向江離陪罪道:江鄉(xiāng)主,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狂刀門功法的弊端,修煉我們狂刀門的功法,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狂性,司長老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因為還不能完全控制我們狂刀門的功法,所以才會向你出手的,還請江鄉(xiāng)主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司長老這一次。
此時的歐文臉色蒼白,說完這番話后,他的臉色更是蒼白了一些,似乎受到了一些反噬。
江離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既然如此,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不過還有下次,我可就不會像今日這般好說話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司長老向我出手了,那么剛才所說的一刻鐘時間便變?yōu)榘肟嚏姲?。?p> 江離說完這番話后,歐文與周圍的幾位長老,臉色頓時驟變。
如果說之前一刻鐘時間還能勉強商量出個結(jié)果的話,如今僅僅給了一刻鐘的時間,又能商量出什么東西?
然后那眾多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歐文,并且狂刀門的大長老還做了一些小動作。
歐文感受到周圍長老向他投來的目光,以及看到大長老所做的小動作后,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這群老陰貨,歐文心中不由得罵道。
歐文知道這群長老看向他的意思,這是讓他出面,趕緊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如果實在解決不掉的話,臣服了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便是剛才那些長老給他傳遞的意思,仔細看這些東西沒有什么。
可是往深處想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些長老的陰險之處,如果這次決策成功的話,那么到時候向弟子們宣傳的肯定就是長老和門主眼光獨特,而如果失敗了的話,到時候替罪羊肯定就是他。
故此歐文才想罵,這群長老都是一群老陰貨。
不過歐文仔細一想,自己除了順了這群長老的意思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畢竟自己如今是狂刀門的門主,自己也是狂刀門最強的人。
這種事情除了自己去答復(fù),也沒有別的人可以進行代答。
想到這里,歐文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臉,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選。
如果選擇臣服江離的話,他又害怕這狂刀門這祖?zhèn)鞯幕鶚I(yè)在自己這里斷了根,而如果不選擇臣服的話,似乎今天這狂刀門祖?zhèn)鞯幕鶚I(yè)就很有可能斷根。
這么一想,歐文打算還是臣服于江離算了,畢竟剛才江離的實力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狂刀門是選今天滅門還是以后滅門,歐文肯定是選以后滅門,畢竟以后還是個未知數(shù)。
不過在臣服江離之前,自己還要測驗一番江離,如果江離的實力就和他剛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沒有別的隱藏的話,那么自己狂刀門上下拼一把還是可以的,即便拼不過寶泉狂刀門的存在也是可以的。
這樣的話,剛才的顧慮也就沒有了。
歐文想明白以后,不再猶豫,開口向江離說道:“我等打算臣服江鄉(xiāng)主,但是不知道江鄉(xiāng)主除了剛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還有何底牌,如果江鄉(xiāng)主只有剛才那樣的實力的話,那恕我狂刀門不能臣服,畢竟我狂他刀門也不是軟柿子?!?p> “看來歐門主對我還是有一些疑慮,既然如此,那就讓歐門主見識一下我江離今天之所以敢獨山前來這狂刀門的底氣。”
江離搖了搖頭,不由得嘆氣道,似乎充滿了無奈之意。
話音未落。
轟。
只見一股滔天氣勢自江離身上傳來,瞬間這股氣勢就充滿了狂刀門的會議廳。
并且這股氣勢不僅僅出現(xiàn)在狂刀門的會議廳,甚至向狂刀門的其他區(qū)域籠罩而去,當(dāng)狂刀門的其他弟子,感受到這股氣勢時,剛開始沉寂了一會。
但這股沉寂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強烈的歡呼聲給沖散了,這些狂刀門的弟子還以為這股氣勢是自己宗門的強者突破了,身處亂世中,如果有強者的庇護,那自然是好的,因此這些弟子才會如此興奮。
可是此時身處會議廳中的歐文與狂刀門的其他長老卻是滿臉駭然,他們完全想不到江離竟然如此的強大,此時他們看向江離時,就宛如看向一座巍峨的青山,但是再一感受,又宛如面對著一只可知天下事的神獸,這種感覺讓他們覺得在江離的面前完全藏不下任何東西。
這股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只見江離微微一笑,這股氣勢便消散了開去。
而此時如果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一部分長老的腿腳是顫抖的。
咔嚓一一
歐文座下的椅子被他坐碎了,其他長老仔細看去似乎比歐文的表現(xiàn)要強一些,可是真的看過去的話,卻會發(fā)現(xiàn)這些長老。此時似乎還處在某種幻境之中,其中較好的一些就是那些腿腳顫抖的長老。
而此時的歐文終于明白東離鄉(xiāng)的底氣是什么了,那就是眼前的江離,一位靈玄境界的強者。
雖然歐文也沒有見過靈玄境界的強者,可是如今他好歹也是鍛骨中期的強者。
如果眼前的江離僅僅是鍛骨巔峰的強者的話,那么他給自己帶來的壓力就不會像現(xiàn)在的江離給他帶來的壓力一樣。
很顯然江離的實力要比他強大得多,既然不是同一境界的強者,又是實力比他強大的多,那自然是比他高一個境界甚至多個境界的強者了。
不過歐文完全不敢往更高處想,畢竟如果眼前的江離是更高境界的強者的話,那真的是太恐怖了。
所以為了使自己可以安心些,歐文也就只敢把江離想象成一位靈玄境界的強者。
不過歐文內(nèi)心隱隱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眼前的江離是比靈玄境界還要高的存在。
畢竟他們狂刀門之前也是出現(xiàn)過靈玄境界的強者的,那位遺留下來的遺物,帶給他的威壓感,遠遠比不上眼前的江離。
雖說作為他們狂刀門的先輩,所遺留下來的物品,不至于特別為難他們,可是要知道作為狂刀門,他們的門派名字中可是有個狂字。
那么也就可想而知他們的先輩是什么特性了,肯定是一個非??癜恋娜恕?p> 那么他所遺留下來的物品,第一要件就是讓他的后人所知道他的強大。
而用什么方法可以讓后人知道他的強大?那肯定是留下來特別強大的威壓。
所以狂刀門的先輩所留下來的物品的威壓是非常強大的,可是如今他面前的江離所散發(fā)的威壓與他之前從先輩的遺物上所感受到的威壓,卻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先輩所遺留下來的物品上的威壓由于時間的原因變得特別淡薄,所以才比不上如今江離的威壓,那么他還可以理解,畢竟如今江離是一個活著的人,而他們的先輩早已死去了很長的時間。
可是那本質(zhì)應(yīng)該是極其相似的,可是在他的感受中,那就是江離威壓的本質(zhì)似乎要比他先輩的本質(zhì)要強大的多。
關(guān)于這點歐文就感覺錯了,畢竟他沒有進入過靈玄境,所以也不知道靈玄境的特別之處。
如果有靈玄境的高手在這的話,就會告訴歐文,那只是因為江離所修煉的功法的本質(zhì)要比他狂力門的強大,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區(qū)別,可惜在此除了江離是靈玄境的高手外,就沒有別人了,故此也不會有人告訴歐文這其中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