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暗道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白頌只能盡量快速的躲進供桌底下,以免被里面的龐忠直接發(fā)現。
白頌剛剛躲進供桌底下,龐忠就已經來到了銅像前了。
只見他一抬手,就要去挪動銅像,但是就在快要碰到銅像的時候,手卻忽然停在了半空。
“剛才我沒把銅像推嚴實了?”
龐忠看著面前的銅像,自言自語的說道。
由于外面現在是白天,所以光線順著白頌推開的一點小縫隙透了進去,正好照在了龐忠懸在半空的手上。
這也正是引起他懷疑的原因。
“怎么沒聲了?不能是發(fā)現我了吧?”
白頌并不知道里面的龐忠在搞什么鬼,但是一聽里面沒動靜了,心里覺得可能是要出問題,搞不好他現在已經暴露了,龐忠已經知道祠堂里還有其他人,但他此時也只能握緊手中的工兵鏟。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硬碰硬,白頌打不過也可以選擇逃跑,逃命的本事他還是有些自信的。
況且就算被發(fā)現,其實他還是他比較占便宜。
和在別人家祠堂里搞密室比起來,他在別人家床祠堂供桌底下睡覺,頂多偷倆供果已經是非常輕的罪過了。
“可能是我沒關嚴吧?”
龐忠并不是一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至少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上,他并沒有那么敏銳。
這事兒如果擱在白頌身上,他可能已經腦補出一部小說了。
但是龐忠卻沒有太往深處想,只是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有點興奮,所以一時間沒有注意。
停在半空的手最終還是落在了銅像上,用力的開始推。
銅像也只能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那樣被推動著。
隨著銅像的移動,躲在供桌底下的白頌心理壓力開始逐漸攀升。
他是不是發(fā)現我了?
現在是不是要來找我了?
我是果斷逃跑呢?
還是干脆逃跑呢?
還是直接逃跑呢?
白頌的滿腦子都在想著逃跑的事情,但是工兵鏟可未曾松懈過一刻。
“啪嗒”、“啪嗒”、“啪嗒”。
龐忠走路的聲音由遠及近,白頌也把工兵鏟對準了簾子,準備一有人掀簾子,就直接給他來個狠的。
不過好在龐忠的腳步聲最終并沒有靠近供桌,而是路過供桌以后,徑直的走向了祠堂大門。
雖然龐忠沒有挑簾子,但是從他開始走遠了以后,白頌卻偷偷摸摸的打開了一點簾子往外看了看,因為他覺得這可能是一條比較重要的線索。
“原來是個半肥不肥的胖子?!?p> 在龐忠的身影最終消失在祠堂的時候,白頌看到了他穿一雙滿是塵土的皮鞋,體型也有些偏胖,只不過由于是背影,白頌并沒有看清臉。
隨著龐忠“砰”的一聲關上了祠堂大門,整個祠堂終于恢復了原有的寂靜。
“呼,終于走了,這個體型的人我跟他打起來還真是有點困難,不是一個量級?!?p> 白頌終于松了一口氣,背靠在供桌后面的墻上,腦海里卻閃過了龐忠背影以及他在暗道里說過的話。
“他一定在里面和什么人做了交易,搞不好就是什么地下組織。”
白頌皺著眉,在心里考慮著種種可能。
“不過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某個組織的據點?會不會還有其他人在里面?要不要進去看看?”
既然龐忠已經走了,白頌免不了心思活泛了起來,銅像后面的通道到底通向哪里,里面又有什么秘密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是他還不太好確定里面有沒有其他人,所以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
白頌是一個把謹慎和慫發(fā)揮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在沒有一定把握的前提下,他是絕不會選擇正面硬剛的。
“還是進去看看吧,只要不用銅像把門堵上,出了問題大不了逃走……看來我需要買一雙好一點的運動鞋了?!?p> 白頌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他不想錯過這個揭開秘密的機會。
挑開簾子,白頌從供桌底下爬出來。
為了防止里面有人而遇到危險,白頌甚至把電擊棒也從背包里拿了出來放在手上,工兵鏟則折疊好以后放回背包的側面。
雖然沒有去過里面,但是暗道的地形是肯定非常狹窄的,工兵鏟是中長距離的武器,在里面反而施展不開,這個時候電擊棒就成為了白頌的主力武器。
他來到銅像前,還是盡量小聲的的推開銅像,直到露出了一點縫隙。
他趴在縫隙之上,仔細的聽里面有沒有聲音,如果有的話他馬上就會離開,如果沒有,他就進去看看。
聽了一會兒,確實沒有在里面聽到什么,白頌這才打算繼續(xù)推開銅像往里面走。
剛一推開銅像,白頌的身體正對著洞口,他當即就感覺洞里溫度有點低。
白頌也是經常見鬼的人,一般在某一塊區(qū)域里溫度明顯很低,而且是不正常的冷,里面搞不好就藏著一只或者好幾只鬼。
當然,除了冰箱一類的制冷機器。
平安醫(yī)院就是很好的例子,陳華的團隊幾乎是一進入平安醫(yī)院的范圍就能感覺到溫度有些低,只是他們并沒有陰瞳,看不見鬼而已。
白頌看了一眼暗道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雖然是大白天,但他還是感覺里面正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散逸著冷氣。
“如果可以養(yǎng)幾只鬼就好了,這夏天得多涼快。”
白頌的腦洞稍微開了開,隨即就關上了。
只見他的看向暗道的瞳孔變得黑暗深邃,仿佛變成了一個更加深不見底的黑洞。
白頌一發(fā)現暗道不太正常,立即就調動陰瞳,觀察里面的情況。
剛才沒有調用陰瞳的時候,他只能看見暗道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但是一調用陰瞳,他就發(fā)現,暗道里面正站著一個白衣黑發(fā)穿著高跟鞋的女人。
那個女人背對著他,面朝墻,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站著,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黑氣,暗道里的溫度好像就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白頌看到她以后,又默默的把洞口用銅像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