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赤紅色衣衫的老者,看起來七八十歲的樣子,他是險刀幫的元老,名為牧赤,二重氣府武者,當他趕回險刀幫總堂的時候,聽到無數(shù)的哀嚎聲,“到底是誰!副幫主!”他慌張地說著,在總堂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像死一般的荒涼。
他帶著人沖向中堂,那哀嚎聲越來越大,當走到那里時,一副恐怖的畫面展現(xiàn)在他面前,他驚恐得瞪大瞳孔,干裂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看到險明的頭顱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險明的雙眼突然睜開,死死地盯著牧赤。
“副....副幫主!”他顫抖著說道,隨后恐懼地怒吼著,跟隨著他的子弟,看到面前的景象,被嚇得不敢喘大氣,鮮紅的血液浸染整片廢墟,陰風吹來,一股濃郁的腥味使得每個人嗅覺瞬間失去作用,只剩下惡心的腥味,有些弟子未見到過如此恐怖血腥的畫面,竟直接吐了。
“到底是誰干的!”牧赤憤怒地吼著,轉身看向一名險刀幫弟子,“立刻去炎州,請幫主回來報仇!”
那位弟子看著牧赤兇狠的面孔愣住了一下,隨后立刻快馬加鞭地向北部的炎州奔去。
牧赤跑向險明的尸體,顫抖的雙手愣在險明的頭上,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竟讓二重氣府的險明身首異處,呂家?白家?他急速地思考著,向整個戰(zhàn)斗場地看去,掃視一遍之后,他兩個瞳孔徹底發(fā)黑。
他發(fā)現(xiàn)整個戰(zhàn)斗場地,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尸首,一片血淋淋的場地,全是險刀幫的弟子,是誰能夠毫無痕跡地辦到這件事,一群人?一個人?
他下令叫人去給還存活的弟子治療,他仔細地觀察著王業(yè)和險明的尸體,看是什么武技將它們致死。
他檢查王業(yè)被打碎的頭顱,驚恐著說道:“拳??!”
在一間房子里,韓玄正在盤坐療傷,聽到外面有人,透過一個細小的洞,他看到牧赤一行人。
“二重氣府!”韓玄自語道,“這個人顯然比險明更強!”
韓玄的傷勢還未痊愈,被砍斷的右臂也僅僅是連接上,現(xiàn)在還不能夠戰(zhàn)斗,發(fā)生了這么大的動靜,這里已經被各大勢力盯著,他決定逃走,不能和這個二重氣府的人戰(zhàn)斗,他不敢保證在短時間內將他擊殺,到時,其他勢力敢來,更多的麻煩地隨之而來。
在檢查尸體的牧赤突然看到一條不易察覺的血跡,那是一條血路,沿向韓玄此時所在的房子,這正是韓玄左臂上流出的鮮血,他望著房子,屏住呼吸,全身僵硬,他感覺有人在里面。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腦海中演繹著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畫面,每一步都舉步艱難,周身靈氣環(huán)繞,他挺起極度的精力,在房子內的韓玄也看到他走來,韓玄站在大門背后,開始施展武技,他要一擊擊中這個人,然后迅速逃離。
他要施展的這一招正是圣尊決的武技,星隕拳!如今以他通玄境后期的實力,使出這一招,不知道威力如何,他自從學會星隕拳到現(xiàn)在,是第一次使用。
滾滾的殺氣充斥在韓玄的拳頭之上,他的拳頭漸漸變成火紅的巖石,就像是巖漿里的巖石一般,周圍的氣體已經被烤得扭曲起來,強大的氣勢猶豫狂風一樣肆虐著。
“不好!”牧赤驚恐道,他感覺到了恐怖的殺氣,今他無法呼吸的壓迫感。
就在這時,兩扇房門瞬間炸開,一個赤紅的巨大拳頭從里面沖出來,轟隆的聲音響徹云霄,就連在路上的蘇家眾人都能夠聽到這恐怖的聲音,牧赤看著恐怖的氣勢,仿佛看到一個如巨山般大的隕石向自己砸來,他此時在這顆隕石面前,比螞蟻還要渺小。
他調動全身所有的靈力,施展出一面紫色屏障,但是在這顆隕石面前卻是無比的渺小,當兩者相互碰撞時,牧赤蒼老的面孔上爬滿黑線,他全力施展出的屏障,在這顆隕石面前猶如一面薄薄的紙片一般,被隨意地破穿。
嘣!
一個十分干脆的聲音,牧赤的胸口被擊穿,整個人被打飛幾百步之遠,重重地砸出整個場地,“啊~”牧赤痛苦地嘶吼著,正在給傷員療傷的險刀幫子弟,被剛才的一幕,愣在原地,全身不敢動顫。
他們看到一位裸露左臂,一身黑袍,帶著面具的人,快速地跳向房檐,消失在空中,使用星隕拳的韓玄,全身所有的靈力都被耗盡,身體已經走到了極限,現(xiàn)在就算是普通的通玄境都能將他擊殺。
韓玄走后,過來許久,才有人試著走動,他們向牧赤奔跑而去,只見胸口空洞的牧赤好活著,兩雙驚恐的眼睛,像是死了一般,完全失去了光澤。
他艱難地舉起手,子弟知道他的意思,給他服用白絕丹,才勉強維持生命。
在一刻鐘之前,一位穿著險刀幫的弟子,匆匆趕到呂家,向呂鴻云匯報險刀幫被神秘人襲擊的事,呂鴻云立刻派兩位氣府武者向險刀幫總堂趕去。
此時在險刀幫的總堂里,痛苦的哀嚎聲漸漸地降低,那些挺不過去的人橫尸在血泊之中,那些被救治的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牧赤身受重傷茍延殘喘地靠在墻面上,他痛苦地療傷,擁有三百多號人的險刀幫,死去了兩百多人,幸存的人有一半也喪失戰(zhàn)力。
重傷的牧赤不敢閉上眼睛,他害怕剛才攻擊他的人再次出來,也害怕這時候那些與險刀幫有仇的人出現(xiàn),然而禍不單行。
蘇家的隊伍第一個趕到,領頭的是一位的是一位氣府境長老,看到一片狼藉的險刀幫堂口,恐懼油然而生,他奮起勇氣單獨向這里探察,其他的人在外面躲著。
他來到戰(zhàn)斗的地方,血色占據(jù)他所有的視線,是誰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一舉毀滅兇狠的險刀幫,他目光轉向四周,看到受到重傷的牧赤。
他露出邪笑,“真實千載難逢的機會??!”
牧赤驚慌地看向這個人,他所有的希望在此刻瞬間化為烏有,這是蘇家的蘇昆,在四年前的戰(zhàn)亂中,他打死了蘇昆的兒子,殺子之仇,他知道自己要死在這里了。
牧赤看著一步步走來的蘇昆,周圍的弟子上前阻攔蘇昆,被隨手打死,二重氣府的蘇昆,打這些通玄境的武者,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蘇昆!你要是敢殺我,我家?guī)椭饕欢〞槲覉蟪?....”牧赤垂死掙扎著說道。
蘇昆像是沒有見到一般,他走到牧赤面前,大聲地狂笑著,他揮刀砍到牧赤的雙手雙腳,牧赤沙啞地低聲慘叫,隨后蘇昆向外面的蘇家弟子釋放消息,讓他們進來,把半死的牧赤捆住,他還不想讓殺子的仇人這么容易地死去。
過了片刻,呂家的隊伍也趕來,他們和蘇家掃蕩整個險刀幫堂口,然而除了王業(yè)和牧赤的一些東西,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寶物,就此,在青州存在了三十年的險刀幫,一天之內,徹底消失。
險刀幫被滅的消息,一剎那轉便整個青州,但卻沒有人知道具體是誰滅的險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