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薛平的口中得知,梅老怪雖然收他們?yōu)閮?nèi)門弟子,但其實不過是把他們換一種方式剝削而已。所有內(nèi)門弟子為梅老怪做事,掙錢,但想從梅老怪那里得到更高的梅花掌功法卻是千難萬難。
內(nèi)門弟子只會被傳授五層的梅花掌,想要更高層的功法就要立功了。梅花宗內(nèi),除了大師姐之外沒人得到過梅花掌最后一層心法。
但那天那個人,蘇牧可以確定不是女人,而且是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漢,不會是梅英和梅老怪中的任何一人。
“梅花宗中會不會還有你不知道的前輩高人?”蘇牧再次問道。
“有,有可能,我只是一個小字輩的弟子……大字輩的師兄我都認不全……真的。兄弟,你放過我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向梅花宗告密的。
對梅花宗我也不爽,梅老怪根本沒把我們當徒弟,把我們當免費勞工奴役呢……而且梅望龍那傻子成天惹是生非,梅花宗早晚要毀在他手里。
我巴不得它玩完了,甚至,我可以做你的線人,替你打探消息,你要找什么人跟我說,我?guī)湍闳ゴ蚵??!?p> 蘇牧表情松弛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薛平的肩膀。
“狼牙幫三當家,平哥!道上傳聞你是狼牙幫最不能惹的人,這些年做了不少名動江湖事,去年新婚夜滅門一案是你做的吧?就因為欠了十兩銀子,你讓人家喜宴變喪宴?!?p> “造謠,造謠,這絕對是造謠,兄弟,你不能亂聽別人瞎說??!我沒有……不要——”
蘇牧一掌拍在薛平的腦門之上,內(nèi)力吐出,瞬間拍碎了薛平的顱骨。
“叮,宿主斬殺之人擁有大量業(yè)力纏身,轉(zhuǎn)換功德值,恭喜宿主獲得三百點功德值?!?p> “三百點,還說不是你!”
蘇牧話音落地,身形飄然而去。
第二天,蘇牧若無其事的來到鎮(zhèn)域司中,剛剛點卯完成就被丁飛花叫了過去。
“飛哥,您叫我?”
“知道我叫你什么事么?”丁飛花低頭看著案卷,頭也不抬的問道。
“屬下愚昧,不知道!”
“不知道?”丁飛花抬起頭,將手中的案卷重重的敲在桌上。
“花堂區(qū),一個廢棄的釀酒工坊乃是盜門的一個據(jù)點,昨天夜里被一人屠戮殆盡,被盜門拐賣的孩子全部被送到御座衙門府上。還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么?”
“飛哥,您不會懷疑這事是我做的吧?”蘇牧一臉迷茫的問道。
“你想說不是你做的?”
“飛哥,別人不了解我,難道您還不了解我么?我就算想,有這個實力么?那可是盜門的一個據(jù)點??!我一個不入品的人能單槍匹馬屠了一個據(jù)點?”
丁飛花審視的看著蘇牧無辜的表情,那么的真誠!過了許久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你的武功還差點。但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飛哥,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盜門猖獗也不是一兩天了,也許盜門猖獗惹到了行俠仗義的俠客吧?!?p> “你對面那個暗娼的女兒回來了沒有?”
“我沒問,不知道回來了沒有。飛哥,還有別的事么?”
“沒事了,你出去吧。”
“等等!真不是你?”在蘇牧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丁飛花再次問道。
“飛哥,我也想啊,但心有余而力不足?!?p> 只要蘇牧不承認,丁飛花就算在懷疑也拿蘇牧沒辦法。
“要是你就好了,我們不僅能拿大功一件,還能攀上一個財神爺。說不定你也能順勢升藍衣呢……”
“要不,您就替我報上去?想來那個俠客不屑于出面解釋吧?”
蘇牧露出一臉貪婪色。
“滾!你想死啊!”丁飛花嚴厲警告到,“有些事,我們可以貪功,但有些事決不能貪功。今天把你報上去,明天就該把你押上刑場上家法了。去做事吧!”
“是!”
這一天,很風(fēng)平浪靜。
到了酉時,蘇牧準時收拾下班回去。來鎮(zhèn)域司上班已經(jīng)好多天了,說來也奇怪,按理說五環(huán)城這么亂的地方,怎么幾天都不需要他們出去執(zhí)法的?
每天都有大型械斗,每天都有燒殺,別的隊蘇牧不知道,但他所屬的老黃小隊,這七八天都是在翻案宗。
走過熱鬧的街道,鉆入巷子。遠遠的,看到一個華服中年人站在自家門口。
蘇牧頓時警惕了起來,眼睛盯著華服中年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華服中年人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但蘇牧知道這人絕對不普通。
普通人敢穿這么好的出門?還敢一個人出門?
中年人身上的衣服就差把我很有錢這四個字寫上面了。能稱成功走到蘇牧家門口,這是度過了多少人的窺視?淌過九九八十一難都不為過。
在距離三丈距離的時候,蘇牧頓住了腳步。
對方對著蘇牧微微一笑,拱手,“蘇公子好,老朽周有財多謝蘇公子救命之恩?!?p> “周有財?周記商號的周有財?”蘇牧臉上升起狐疑。
要是蘇牧印象中的那個周有財?shù)脑挘@可是大人物啊。這人的名氣,絕不僅僅在五環(huán)城,從二環(huán)城到五環(huán)城都是個叫得上號的人物。
周有財,人如其名,就是有財。沒人能夠想象周有財有多少錢,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周記商行的資產(chǎn)一夜之間消失的話,整個通天府將瞬間陷入混亂,十萬人會失業(yè),幾十萬人會餓死。
“周員外,您是不是找錯人?”
雖然心底瘋狂涌出抱大腿的沖動,但蘇牧還在努力的克制,就算再想舔,也得矜持點別把人嚇跑了。
“你昨天救了小兒,老朽老來得子,小兒就是老夫的命根子,蘇公子對老朽不是救命之恩還能是什么?”
“這……周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蘇牧頓時警惕了起來。
“誤會不了,如果連查到蘇公子都做不到的話,那老朽就真是浪得虛名了?!?p> 停了這話,蘇牧知道狡辯無意,對著周有財拱手,“周先生請進屋說話?!?p> 說著,打開院門,將周有財請了進去。
“家中寒酸,還請周先生不要介意?!?p> “老朽倒是有些好奇,據(jù)小兒的說法,你昨夜是以黑衣蒙面救人的??赡惚臼擎?zhèn)域司的捕快啊,為何不以捕快身份堂而皇之的救人?”
“有些隱秘,不便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