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坐落在越州城后一清幽的山上。
除了一偌大的華美宅子,便無其他相鄰。
回了府后。
那公子與徐嫣然端坐前廳,那些下人皆被遣到門外。
“宮主?!?p> 等眾人都出去后,那公子單膝跪地,一手捂心,一手背后,行禮恭謹?shù)馈?p> “不必多禮,夙僉你來看看我體內的毒是不是無了。”
“是,宮主?!?p> 夙僉起身,隔著細紗搭上了徐嫣然的脈。
把了幾瞬,他的面色幾經變化。
“宮主,這……”
夙僉驚了,這毒可是上百種,怎么會突然沒了。
徐嫣然看著他的表情也知道這毒確實沒了,便吩咐道:“此事,切不可告訴任何人,你先回去查閱古籍,找出緣由,這里之事我一個人就可?!?p> 她來此確實是有要事,夙僉本是要來助她,但她身體這事也不可耽誤,不知是真的消失還是只是一時不顯,必須盡快查清。
“可你的身體……”
“我無事,夙僉,此事就這樣,你先回去罷?!?p> “好,那你多加小心……”
他知勸不動,只能多叮囑幾句。
“你放心,我定會照顧好自己的?!?p> 他有些擔憂的離開后,徐嫣然便去了書房,將從各個門派手中收集來的地圖,拼了起來,這定要在他們明日趕到之前,前去取了,只是這次未曾想,這李懷瑾倒是有幾分棘手。
再加之路上的意外有些多,耽誤了些功夫,才致這一片地圖拿的有些慢了。
……
日暮西沉。
“蘇蘭,你此次便在此守著,不用跟我去了?!?p> 徐嫣然坐在主座上,對下面的蘇蘭吩咐道。
蘇蘭雖然不放心,但他們一向只能接受不可反駁。
“遵命?!?p> ……
夜深,徐嫣然依舊是一身白衣,只是有些收身的衣裙,長發(fā)用鮫紗綁起,多了幾分干練,帶了面紗,收拾了幾樣東西,趁著月色便往那地圖所指方向去了。
蘇蘭沒睡,只是有些擔憂宮主,此次是老宮主讓宮主接手宮主之位要做的第一件事,可……
……
月色淡雅清冷,照在越山上的古樹上,多了幾分婆娑,幾分詭異。
徐嫣然順著地圖,找到入口,打開機關,順利的進去。
里面沉悶潮濕還有一股腐爛的味道,一人高幾人寬的地道,漆黑一片,只有徐嫣然手里的夜明珠泛著光亮。
她早已將那地圖看了個清楚,這地宮的布局也早已了然于心,雖然破除機關費了些功夫,好在順利的到了后室。
只見空曠的四壁,只中央有一處臺子,上面擱置著一精致的漆器木盒。
寂靜的有些詭異,這最后取盒,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拿著夜明珠仔細查看四處是否有機關。
果然在她找了許久后,發(fā)現(xiàn)了那處隱蔽在一處平整的石壁上的機關開關。
她將它關上后,才拿了包袱,取出一錦盒,將那盒子取走后,將她帶來的那錦盒放上,隨后將盒子包了進了包袱,系在腰間。
明日他們至此,也不至于一無所獲,好在有她留下的盛有夜明珠的錦盒。
從后室門甫一出去,面前便橫過來了凌厲的一劍,好在她身手敏捷躲了過去。
借著月光,一看來人,竟是李懷瑾。
李懷瑾步步殺招,半點不留情,徐嫣然以袖作劍,和他打了起來。
雖她以袖吃虧了些,但她善使暗器,這使李懷瑾和她打起來也并不輕松,時刻須注意著銀針入體。
他們互不相讓,纏斗了許久。
直到月色將沉,高聳入云的越山。
那寂靜的山峰上,顯得越發(fā)清晰刺耳的打斗聲。
空曠的山頂處,兩道身影纏斗在一起,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清是一白衣女子與一青衫男子。
他們從一側打到另一側,不分上下,明月西沉,東日漸升。
徐嫣然避過一劍,見天漸亮,抬手便對著李懷瑾射了一根銀針,破風而去,卻被他靈巧躲過。
這一躲避李懷瑾被分了神,徐嫣然早幾個跳躍,跑了。
李懷瑾緊追其后,徐嫣然被窮追不舍的李懷瑾逼到高崖處,退無可退,她瞥了一眼前面的拿著長劍步步緊逼的男子。
白紗下,紅唇微勾,拿著手里的錦盒往身后懸崖拋下。
李懷瑾見狀,一個急閃身去接那錦盒,幸好接住了,只是不待他回身上崖,便被那徐嫣然飛身一掌打下懸崖。
她早已算計好,只是不曾想被他扣住手腕,一并墜下。
懸崖峭壁側,在下面大約能看到兩道身影迅速墜落。
兩人動作倒是意外統(tǒng)一,女子拔了匕首,插入石壁,男子拔了劍也插了進去,以減緩下落速度。
她細腕微轉,堪堪的掛在崖上,隨即將懷里的皮卷塞入不遠處的石峰,用盡力氣將它猛釘了進去。
隨后只見那女子在將落下時,脫了力,直接落入了崖下深潭。
“嘭——”
激起了碩大的水花,濺落在了早已到了岸邊的青衫男子腳側。
岸邊的李懷瑾有些淡漠的看著徐嫣然落進去又仰面浮出水面,安靜的躺在寂寂的水面上。
微弱的金色光線灑射在湖面上,她卻依舊紋絲不動的浮在水面上。
李懷瑾這才放下長劍,幾個飛躍,踩在水面上,迅速將已昏迷的女子拎起丟在了岸邊。
雖岸邊草皮豐茂,昏迷的徐嫣然的細腿磕在了一凸起的石頭上,疼的她身體不受控的抽搐了下。
他蹲下抬手扯下她的面紗,探了探她的鼻息,雖微弱好在還有。
只是徐嫣然渾身濕透,衣衫緊貼在嬌軀上,顯得分外妖嬈,豐胸柳腰,細腿纖直勻稱,美目緊閉,櫻唇泛白。
他緊皺了皺眉,抬手又放下,緊閉了閉黑眸,還是抬手去翻看女子的腰側衣袖,尋方才那皮卷。
那錦盒也未被打開,被丟在了一旁。
他接住時,便知那錦盒里并無其他,只是著了這妖女的道。
腰側衣袖里皆無,他看向她微敞的衣襟領口處,隱約間還能看清一抹鵝黃色。
思慮半晌,還是伸手探了過去,只是還未碰到,便見那女子咳了幾聲,吐了口水,幽幽的轉醒。
李懷瑾立馬警惕起身拿起了長劍,架在了她的細頸處。
“說里面的皮卷在哪?”
徐嫣然水眸茫然,細細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幾分哭腔。
“什么東西?我不知,你又是誰?為何如此對我?”
聽完她的措辭,李懷瑾皺了皺眉,將長劍紋絲不動的架在她細頸側。
“莫要裝傻,說還是不說?”
他聲音凌厲,黑眸寒涼。
檐頭雪
開始2000~ ?。m然可能只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