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陽躲到云層里,天氣陰沉地可怕,大風(fēng)陣陣,卷起灰塵落葉,吹的人心惶惶。
李將軍終是轉(zhuǎn)過頭來,他看了一眼徐禹璽開口道:“坐吧!”
李將軍坐下后徐禹璽也跟著坐下:“舅舅,找我何事?”
“璽兒,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能否將成親提上日程?”李將軍故意忽略了沈嬌。
因?yàn)檫^去了一年,許多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再娶一個也不會落下口舌。
就算有人再提起,也沒有人會有什么印象,況且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么不可。
“舅舅,這事我自有打算。”徐禹璽還沒打算將沈嬌回來的事同舅舅講,因?yàn)樯驄傻碾x開,舅舅已經(jīng)對她印象極差。
如果舅舅知道,肯定不會同意讓沈嬌回來。
在給他些時間,他會處理好這件事。
如果再娶,對象只能是沈嬌,他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八抬大轎,十里紅妝。
“璽兒,你皇兄已經(jīng)有了子嗣,你再不成親,你拿什么同他爭?”
“舅舅,我說過,我不想爭那個位置了?!?p> “那你不想給你娘報仇了嗎?對方是皇后,你不坐上那個位置,怎么扳地動他們母子?再說了,如果讓大皇子登基了,你覺得你能置身事外?如果大皇子登基,我們都得死。”
生在皇家就是這樣,只要你敗了,你就是那個犧牲的一個。
沒得商量,跑不掉的。
“舅舅,就算我要爭,你以為我需要娶周芷柔才有勝算嗎?”徐禹璽不同意李將軍的說法,他不需要靠任何女人。
并且,沈嬌的身份也不容小覷,近期滇城的發(fā)展也是很出乎意料,雖然其中不乏徐禹璽的推波助瀾。
他將一半的軍火工廠搬到了那邊,沒有別的,為了方便安插眼線,逮到沈嬌。
“璽兒,你這是什么意思?”李將軍察覺到徐禹璽話里的不對勁,臉色有些不快。
“舅舅,我不娶周芷柔?!?p> “你說什么?”李將軍拍案而起,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如同外面的烏云。
“我不娶周芷柔?!毙煊憝t不厭其煩地重復(fù)了一句。
“你,你不娶她你還要娶誰?人家每天都往你那跑,整整一年,你說不娶就不娶?世人都知道她對你地感情,你說不娶就不娶,那她以后當(dāng)如何嫁人?”
“我有妻子?!?p> “你別給我說你那個不要臉的村婦,她有什么好,三番五次地令你放棄周芷柔,她都跟別人跑了,你在這裝什么深情?!崩顚④娫街v越氣憤,唾沫星子噴了一地。
“舅舅,那是我的妻子,請您尊重他?!毙煊憝t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胸口的起伏證明他也不似表面上那么淡定。
“尊重?她配嗎?”李將軍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已經(jīng)算給她面子了。
堂堂一城主之女,竟目光短淺,不要臉地跟男人私奔。
“舅舅,我希望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我的意思很明顯,我不會娶周芷柔,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毙煊憝t站起來,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留下一臉氣憤的李將軍,他狠狠踢了一腳茶幾,茶幾應(yīng)聲倒地,被踢到的木腳應(yīng)聲而斷。
茶幾孤零零地躺在那,門口的婢女家丁全都不敢發(fā)出動靜,全都守在外面冒著冷汗,生怕將軍的怒火牽連到他們身上。。
屋外的天氣極差,烏云堆積地越來越低,仿佛下一秒就要壓落而下。
大雨很快就落了下來,磅礴的大雨根本不給人一點(diǎn)喘息的空間,大滴大滴地落下,很快就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條條小河,渾濁的小河匯聚在一起,流入了城內(nèi)的大小河流中。
徐禹璽冒著雨直接回到了林宅,沈嬌再見到他時,他的身上已經(jīng)被雨澆透,臉色很是不好,不發(fā)一言地他推開門直接走進(jìn)了沈嬌的房間。
沈嬌看見這樣的徐禹璽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那么大的人了都不會照顧好自己,那么大的雨就不會躲躲再回來。
沈嬌給徐禹璽拿了今天他帶來的一套衣服,讓他換上。
“你來服侍我!”徐禹璽不由分說,手臂一張,就等著沈嬌來給他換衣服。
沈嬌無奈,本不想給他換的,但看到她逐漸發(fā)白的嘴唇還是不忍心,她拿著衣服走上前去。
“你先把濕衣服換下來?!?p> “好!”徐禹璽應(yīng)完竟乖乖地褪去衣服。
沈嬌意外徐禹璽竟然那么聽話,徐禹璽脫完后她閉著眼睛幫他把衣服套上,但太過著急,衣服怎么都套不進(jìn)去。
“沈嬌,你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要凍僵了?!毙煊憝t低下頭用磁性地聲音說道。
沈嬌聽后耳朵一紅,睜開眼睛三下五除二地就將衣服給徐禹璽套了上去,也不管有沒有穿對。
剩下的褻褲沈嬌直接丟給了徐禹璽,她轉(zhuǎn)頭就走了出去。
徐禹璽嘴角一勾,心里的郁悶都消失了。
沈嬌去給徐禹璽煮了一碗紅糖姜湯,滿滿一大碗。
熱乎乎的姜湯端上來時徐禹璽已經(jīng)躺在榻上睡了過去,沈嬌嚇了一跳,感覺上去摸了摸徐禹璽的額頭,又給他把了把脈這才放心。
“徐禹璽,徐禹璽!”沈嬌輕拍著徐禹璽,試圖將他叫醒。
“嗯……怎么了?”徐禹璽慢慢睜開眼睛。
“你先起來把姜茶喝了,去去寒。”
“我不需要那玩意,我身體好的很?!毙煊憝t閉上眼睛說道。
沈嬌一聽來氣了,她耐著性子再度問了一句:“你起不起?”
徐禹璽睜開眼睛,看到沈嬌因生氣而有些漲紅的小臉趕緊坐起來道:“我起了,姜湯呢!”
“給你!”沈嬌遞過溫度正好的姜湯。
徐禹璽喝完之后又躺了下來,他不累,只是裝死就能避免沈嬌將他趕走。
“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給你再熬些驅(qū)寒的藥?”
“不必了,我躺躺就好了。”
沈嬌拿起被喝的干干凈凈的大碗就走了出去。
這個點(diǎn)她也開始餓了,她到廚房煮了面,心想徐禹璽應(yīng)該也沒吃,順便就將徐禹璽那份也煮了出來。
等她端著面再度走進(jìn)房間時,徐禹璽已經(jīng)睡了過去,不知是沈嬌回來了,讓他安心,還是實(shí)在太累。
沈嬌實(shí)在不忍心將他吵醒,但眼看著面就要拕了,不得已又喊醒了他。
“徐禹璽醒醒!”
徐禹璽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沈嬌,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一下子將榻旁的沈嬌拉上了榻,壓在他身上。
沈嬌驚呼一聲,徐禹璽緊緊地抱住了她,嘴里還念道:“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很想你?!?p> 聽到這句話,沈嬌愣了愣神,身體被徐禹璽緊緊箍著,掙脫不開,她也不想掙脫。
這久違的懷抱她何曾不懷念,盡管同徐禹璽親密的機(jī)會很少,但那種甜到骨子里的感覺甚是難忘。
她閉上眼睛貪婪地享受著徐禹璽的懷抱,心中軟成了一攤水。
沒一會她就掙脫開了,表情有些不自然:“徐禹璽快起來吃面,面再不吃要拕了。”
徐禹璽睜開眼睛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方才他以為是夢,但那種真實(shí)的感覺沖擊著他,令他心中那塊空缺瞬間便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