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璽突然從外邊回來,沒有經(jīng)過任何人的通報,直接推開了主院的大門。
此時的沈嬌正指揮著春蓮?fù)黄鹱鲈嘛灐?p> 廚房里什么東西都有現(xiàn)成的,制作起來也不難,一大早春蓮便出去買了模具,現(xiàn)在兩人正將包好餡的月餅按壓到模具中。
這個時代沒有什么五花八門的模具,都是極其簡單的各種花朵,或者刻著中秋字樣的樣式。
沈嬌正拿著刻有山茶花樣式的模具按出一個月餅,月餅是玫瑰花餡的,她打聽過了,這個時代還沒有玫瑰餡的,今天她要給徐禹璽一個別樣的中秋節(jié)。
起初春蓮見她買了一堆玫瑰花還不知道她要用來做什么,這下全都明了了。
徐禹璽進來時將沈嬌嚇了一跳,手里印有山茶花樣式的月餅掉落在案板上,好在沈嬌的手離案板較近,剛脫模的月餅才沒有被弄壞。
“你怎么回來了?”沈嬌瞪大眼睛問道。
徐禹璽慢慢走近沈嬌,看著她渾身沾滿面粉的身上不禁輕笑一聲。
“你這是作甚?”
“我在做月餅,一會兒便可以吃了?!?p> “哦?什么月餅?”
“保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沈嬌說話時伸出臟兮兮的手作勢就要去推徐禹璽。
徐禹璽也不嫌棄,一臉溺寵地對她說道:“好了,這些交給家里的廚師,你快去梳妝打扮。”
“梳妝打扮?不是要晚上才出去?”
“是啊!但我舍不得你辛苦?!?p> 沈嬌心中甜滋滋地,她仰頭看向徐禹璽道:“沒事的,我先將月餅做完,很快就好了,你先進去等我,乖噢!”
聽到沈嬌最后的兩個字,站在一旁的春蓮不由得噗呲一聲,但她及時止住了聲音,這才沒有笑出聲來。
反而徐禹璽很是受用,竟真的乖乖走到一旁的矮凳上坐下,眼巴巴的看著沈嬌做月餅。
沈嬌沒再說什么,快速地將月餅全都壓模,待全都脫模后才吩咐廚房拿下去按照她所指定的溫度大概烤多少分鐘。
府里的廚師個個都是老手,領(lǐng)了命便將月餅全都端了下去,沈嬌做的不少,一來可以讓徐禹璽帶一些給李將軍,二來可以拿一下回林家。
做好后沈嬌凈手走向徐禹璽,徐禹璽還老老實實坐在矮凳上,只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多了一本書,此時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書,完全沒有意識到沈嬌已經(jīng)忙完了。
“看什么書,這么認(rèn)真?”沈嬌走到徐禹璽身旁,彎下腰湊向徐禹璽手中的書。
“沒什么,你忙完了?”徐禹璽順勢關(guān)上了書,他手里正拿著一本兵書,他覺得沈嬌應(yīng)該不會感興趣,所以便合了起來。
沈嬌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意會不明的上下瞄了一眼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忙完了,看你方才有些著急,是有事?”
徐禹璽驚訝于沈嬌的敏銳,他如實說道:“今晚宮中有中秋宴會,父皇下令了,誰都要去,我想帶你一起?!?p> 沈嬌有些愕然:“進宮?這么突然?”
“嗯,你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今晚我要將你介紹給大家?!?p> 他說的大家,沈嬌知道,就是文武百官,乃至整個國家。
“這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順著你了?!?p> 其實沈嬌也想去看看這傳說中的皇宮大院,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著外界所傳揚的處處都是坑。
是不是都充滿了爾虞我詐。
“去收拾收拾。”
“好,那你等我。”
“嗯!”
沈嬌應(yīng)完便吩咐春蓮去準(zhǔn)備沐浴更衣,今天進宮,她要穿上那件正裝,那件暗紅色的鎏金宮裝。
這是一年前她剛來皇子府時定制的,至定制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穿過,今天她就要將它穿出去。
直至傍晚,沈嬌才收拾完畢,此時的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昏昏欲睡,這古代的發(fā)飾太過繁瑣,就單是發(fā)型就弄了很久,妝容因太過嚇人,沈嬌又洗掉重化,她化了一個與發(fā)飾衣服所契合的妝容。
沈嬌化好妝之后就走出了前廳,此時前廳里的徐禹璽已經(jīng)等在那里,守在一旁的丫鬟們正提著幾個食盒,里面正是裝著沈嬌中午所做的月餅。
這是徐禹璽吩咐的,他要讓沈嬌在宴會上一鳴驚人,就憑她的廚藝,肯定可以。
沈嬌慢悠悠地在春蓮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因為頭飾過重,沈嬌還拿下了幾個。
她緩緩踏進廳中,她精致的妝容加上所搭配的衣服發(fā)飾,整個人像是改頭換面了一般,連坐在正廳的徐禹璽都看呆了,就差哈喇子沒流下來了。
她每次化完妝都很驚艷,不化妝時如嫡仙一般純凈,化完妝便如誤入凡間的精靈。
“走吧!”沈嬌出聲道。
“好!”徐禹璽回過神站起身牽住了沈嬌的手,兩人肩并肩走出了三皇子府。
路過大門,看門的幾個家丁都看呆了,這還是頭幾天渾身臟兮兮臭哄哄的乞丐嗎?這是從天上下凡的仙女吧!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前幾天他們轟出去的乞丐便是真正的皇子妃。
前天三皇子已經(jīng)將他們狠狠懲罰了一番,打他們的人說,之前他們所打的那個女人就是皇子妃,但好在皇子妃求情他們才得以保命,不禁保住了命,還保住了金飯碗。
那些人得知沈嬌真的是皇子妃后嚇得腿都軟了,他們保住命后還特意去主院給沈嬌道過謙,沈嬌沒說什么,放過了他們。
畢竟他們也是職責(zé)所在,只是沈嬌警告他們,以后再不能對別人亂動武器,再有下次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這時看沈嬌真如活菩薩一般,這年頭哪里還有那么好的主家。
沈嬌同徐禹璽上了馬車,兩人在馬車?yán)锲菲鹆嗽嘛灐?p> 別說,這月餅真挺好吃,這是徐禹璽都未曾吃過的,以前窮沒得吃,現(xiàn)在長大了,已經(jīng)過了愛吃這些食物的年齡,所以縱使大廚們做的多好吃也沒有了記憶中的味道。
但沈嬌所做的月餅不同,酸中帶甜,甜中帶著淡淡的花香,當(dāng)真是好吃。
徐禹璽就著茶水便吃了三個,沈嬌做的個頭不小,徐禹璽能吃下三個已經(jīng)說明了這個月餅的味道。
沒一會馬車便停在了皇宮大門口,徐禹璽先行下來馬車,轉(zhuǎn)頭伸手牽住了沈嬌的手,徐禹璽用力一拉,沈嬌驚呼一聲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徐禹璽接住了沈嬌,兩人正面面相覷,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徐禹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沈嬌。
“禹璽,沒想到真的是你呀?”慕容博椿下了馬,走向徐禹璽和沈嬌的方向。
“你來了,我也是剛到,你一個人嗎?”
慕容博椿沒有回應(yīng),看向了低著頭的沈嬌:“禹璽,這誰呀?難道你故意給周芷柔難堪就是為了她嗎?”
慕容博椿繞過徐禹璽看向沈嬌,沒想到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沈嬌抬起頭看向慕容博椿,嘴角微笑,算是同他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