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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賦

密室逃脫

承平賦 在下正是二哥 3523 2021-01-09 23:06:00

  陸衛(wèi)邦整天都在為這個新欄目而苦惱。翻閱了一天的資料,仍沒有找到好的題材和思路。

  按照網(wǎng)絡上目前被炒的火熱的題材來看,除了打仗,就是盜墓。這些題材咱也沒接觸過呀,怎么寫?況且這些東西都違法。

  晚上下班后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七點,老陸和李秀珍已經(jīng)吃過晚飯,倆人興致勃勃坐在客廳觀看抗日神劇。

  陸衛(wèi)邦脫下大衣,換了拖鞋。

  “媽,我的飯呢?”

  陸衛(wèi)邦有一些餓了。

  李秀珍正忙著看電視,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你也沒說要回來吃飯呀,我今天就沒多做。我和你爸已經(jīng)吃過了,也沒給你剩下,你自己想想辦法吧?!?p>  陸衛(wèi)邦撓著后腦勺,嘴里嘟囔著:“怎么到我回來就沒飯了……”。

  他走進廚房,想看看冰箱里還有什么吃的。

  廚房的地板上放著一個狗飯盆,一只身材肥胖的博美犬腦袋正杵在盆里大快朵頤。

  陸衛(wèi)邦向狗盆里一看。

  “紅燒肉???我沒看錯吧?”

  陸衛(wèi)邦走近蹲下,想看個清楚。不料那狗東西護食,看到陸衛(wèi)邦靠近,立刻齜牙咧嘴哼哼唧唧起來。

  “還真特么是紅燒肉………”陸衛(wèi)邦心里立刻就涌上來一股酸勁。

  “媽!怎么連狗都有紅燒肉吃,卻沒有我的飯?”

  聽到陸衛(wèi)邦在廚房大呼小叫,李秀珍趕緊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晚上是做了紅燒肉,我和你爸吃完之后,就剩了那么三四塊。反正也不夠你吃,你和一條狗計較什么呀?!崩钚阏浒琢岁懶l(wèi)邦一眼,上前去抱起那只剛剛吃完紅燒肉舔著嘴巴的胖博美。

  “黑豆豆乖,你哥哥剛才是不是兇你了?別怕啊,媽媽在哈,跟媽媽看電視去?!崩钚阏湟贿叞矒嶂鴳牙锏牟┟廊?,一邊又向客廳走去。

  陸衛(wèi)邦指著那狗東西,狠狠瞪了一眼,那博美一看陸衛(wèi)邦指它,立刻在李秀珍懷里沖著他又狂吠起來,四肢撲騰著,大有要掙脫李秀珍過來和陸衛(wèi)邦拼命的架勢。

  “我特么是不是你們交電話費送的呀?!标懶l(wèi)邦抱怨著,從冰箱里取出一枚生雞蛋,又順手拿了一包方便面。

  吃過了泡面,陸衛(wèi)邦也來到客廳。癱坐在沙發(fā)上。

  老陸看他一臉的郁悶,就隨口問道:“兒子,怎么一臉的不高興呀?”

  “雜志社說是要取消我現(xiàn)在編撰的欄目,讓我重新開發(fā)一個新欄目,我這正發(fā)愁沒有題材?!标懶l(wèi)邦回答到。

  “你需要啥題材?”李秀珍也覺得好奇。

  “社長說,要我寫一些身邊的奇聞怪事?!?p>  “奇聞怪事呀………這個有!多著呢?!崩钚阏湟宦犉媛劰质?,立刻就來了精神。

  陸衛(wèi)邦的好奇心也很重。

  “媽,那你給我講講唄?!?p>  “我給你講不好。這周末,我?guī)慊剜l(xiāng)下的姥姥家。不是我吹牛,你大老舅、你老姨兒、四老姨夫,個個都是講鬼故事的好手。我小的時候,就是聽他們講這個,什么什么“墳地里的哭聲”、“寡婦的冤魂找男人呀”,哎呀,那故事聽得我,整晚都不敢睡覺?!?p>  “媽,這個………封建迷信就不要了吧?我們的雜志畢竟是市一級的期刊,這些東西登不出來呀?!?p>  “你別聽你媽的,她那點農(nóng)村故事,就是鬼呀、魂呀的。我這倒是有個好題材,就看你能不能寫得了了?!崩详懺谝慌圆逶捔?。

  “啥題材?爸,你快說說?!?p>  老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到:“這是上周發(fā)生的事兒,我也是前天才得知的?!?p>  陸衛(wèi)邦的爸爸陸國慶之前在太原煉鋼廠工作。95年趕上下崗。正值壯年的陸國慶不甘平庸,和自己要好的幾個工友一起集資搞了個小型的機加工廠子。90年代,正是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一個高潮時期,老陸為人忠厚,又有一手精湛的機加工的手藝;沒多久,廠子就被他們經(jīng)營的像模像樣,單子是一個接一個。

  和老陸合伙的,一位姓冀,叫冀建華;另一位叫尹強。這兩個人都是陸國慶最好的朋友,平時常隨老陸到家里喝酒,也是看著陸衛(wèi)邦長大的,都是陸家的熟人。

  2000年之后,冀建華覺得機加工行業(yè)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利潤,于是就退了股,轉行干了KTV。在冀建華離開工廠第二年,尹強也離開了,說是要南下到沿海地區(qū)尋找商機。最后,廠子成了陸國慶一個人的。雖然機加工行業(yè)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利潤已不如前;但是念舊的陸國慶舍不得扔掉這個苦心經(jīng)營好多年的廠子和廠里那十幾個工人;只好繼續(xù)這么經(jīng)營著。

  隨著三位股東的分道揚鑣,他們之間的聯(lián)絡也越來越少,直到前幾天,冀建華給陸國慶打來一個電話,說是他的獨生女冀莎莎丟了,找不到了。冀建華先是報了警,警察找了三天,也詢問了近期和冀莎莎有過接觸的人,完全沒有線索。冀建華也不敢等,他幾乎發(fā)動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幫忙找閨女,這中間,也包括老陸。

  大致的情況是這樣的。冀莎莎獨自去了距離TY市70公里的平遙古城景區(qū)旅游,說是要看什么大型室內(nèi)情景劇《又見平遙》。這一走就是三天,手機關機,聯(lián)系不上。冀建華和他老婆感覺不對勁,立刻駕車到平遙去找冀莎莎。平遙城那么大,老冀兩口子找了一天,也沒有半點線索,無奈就在平遙城報了警,請求警方援助。

  警察調(diào)出當時的監(jiān)控錄像,查找了冀莎莎的行蹤。

  她在上午十點游覽了平遙古城;中午一點在一家餐館吃飯。下午兩點整,觀看了情景劇《又見平遙》,之后出來在古城內(nèi)定了一家旅館,準備留宿景區(qū)。她最后出現(xiàn)在街面上是在下午5點鐘,那是她進到了古城外的一個名為“老宅探險”的實景密室逃脫景點。在冀莎莎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警方根據(jù)監(jiān)控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這處密室逃脫。和老板說明情況后,警察暫時封鎖了這處景點。老冀兩口子和五名民警在里面找了半天,并沒有找到冀莎莎。但是,一位民警卻在里面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冀莎莎遺落的諾基亞N95手機。

  密室景點中,只有關鍵房間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監(jiān)控器。民警調(diào)取了當時的錄像后,發(fā)現(xiàn)和冀莎莎一同進到密室的有四個人,三女一男。最終從密室中出來的,也只是這四個人,唯獨缺了冀莎莎。

  這就讓民警們不解了。如果冀莎莎是在密室中被這四個人所害,不外乎兩種可能。

  第一,劫財??扇绻墙儇?shù)脑挘缴亲屓丝戳司脱奂t的N95手機絕對是犯罪分子的首要目標,嫌疑人不會將它丟在角落里。第二,劫色。但是通過查看現(xiàn)場和監(jiān)控錄像的時間對比,發(fā)現(xiàn)這四個人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就算是他們侵害了冀莎莎,可冀莎莎人呢?他們?nèi)绾伟岩粋€20多歲大姑娘就憑空變沒了?

  一時間,這就成了一個懸案。冀莎莎就在密室中憑空消失了。老冀不甘心,又請了市局的朋友來幫忙,從警犬隊找來兩只警犬,在密室中一番搜索。但結果還是一樣,冀莎莎的氣味,終止在了密室的一間屋子里。

  就在這個時候。冀建華的老婆發(fā)現(xiàn)了冀莎莎手機中的一些線索。那是一條被編輯好,但是沒有發(fā)送出去的短信,這條短信只有四個字:爸爸救我………

  陸國慶講到這里,李秀珍已經(jīng)害怕到不行,她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被她緊緊抱著的那條博美狗子,顯然已經(jīng)有些呼吸不暢,想從李秀珍懷里掙脫出去。

  “爸,那個冀莎莎我是不是見過?”陸衛(wèi)邦也聽得來了精神,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似乎見過冀莎莎這個人。

  “對,你見過的。我?guī)闳ミ^老冀家里。莎莎和你同歲,不過那姑娘可比你優(yōu)秀多了,人家四歲上就開始練習鋼琴,在省內(nèi)多次獲獎呢?!?p>  陸衛(wèi)邦一聽就不高興了。心想,你也沒給我買過鋼琴呀,咱家人集體沒有音樂細胞的事,你自己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

  “那后來怎么樣了?”李秀珍問道。

  “能怎么樣,直到今天,已經(jīng)是冀莎莎失蹤第七天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老冀已經(jīng)快急瘋了,他可就這么一個獨生女。”老陸也是替冀建華著急,卻一點辦法想不出來。

  “要我說,不如你把這件事寫在你的新欄目里。一是給你提供了新素材,二來也可以發(fā)動讀者的力量,讓大家集思廣益想辦法?!标憞鴳c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爸,我覺得這個行。我打算先做一次專訪,以探查者的視角去接觸這個事情,通過多方面的了解和探訪,把這個事情以連載的方式刊登在我們的雜志上。真人真事!尋求全市人民的幫助!”

  “行呀,你要真是能幫著找到冀莎莎,我估計你冀叔叔一高興能送你一輛小轎車!他可是個大財主?!崩钚阏湓谂赃叢辶诉@么一句。

  對于陸衛(wèi)邦來說,小轎車還是很有誘惑力的;不過在陸國慶眼里,還是他和冀建華的友誼更有價值。他瞪了李秀珍一眼,責備道:

  “怎么教孩子的,頭發(fā)長,見識短?!?p>  說干就干。陸衛(wèi)邦立刻就開始制定明天的行程。他打算先去冀建華家里了解一下情況,然后再到平遙古城一探究竟。那種仿佛偵探辦案的新鮮感,刺激著陸衛(wèi)邦每一根神經(jīng)都雀躍起來,直到深夜一點,他才有了困意,沉沉睡去。

  睡眠中,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夢境。這一次,不是在古戰(zhàn)場,而是一條大運河的中央。

  陸衛(wèi)邦不知怎的,從一艘小舟上一頭栽進了水中。水下冰寒刺骨,陸衛(wèi)邦感覺四肢動彈不得,只能任憑自己向下沉去。

  即將沉到河底,他隱隱約約看到自己正下方的河床上盤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外形上看,像是一尊大鼎。

  他就這么向著那樽鼎沉了下去。

  忽然間,那鼎中有兩個紅點開始閃爍,就像是什么兇獸的眼睛,狠狠盯著自己。

  陸衛(wèi)邦大驚失色,想喊喊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仍是緩緩向下沉去。就在這時,鼎中忽然一道黑影彈射而出,直直向自己沖了過來。

  陸衛(wèi)邦定神一看,那是一條巨大的黑色蛟龍,張著大嘴,口中碩大的利齒閃著森森白光。

  “啊?。?!”陸衛(wèi)邦終于喊了出來,但他眼前一黑,還是被這條蛟龍活活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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